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渣男真的可以控制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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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陈曦看到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帐篷,像是镶嵌在这个昏黄草甸上的黑宝石,袅袅炊烟升起,帐篷门口坐着一个男人,身着金色的藏袍,抱着小吉他,在弹唱。
陈曦拍手笑着,“哇!还有人唱歌!”
索辉笑而不语,把车直接开到帐篷门口的小河边,狗叫此起彼伏,陈曦一下车,便认出了多吉。
“多吉!我来了!”陈曦想要跑过去抱一抱多吉,可是被索辉制止了。
“跟我见一见大哥。”索辉拉起陈曦的手,没有丝毫避讳。
敞篷里的人听到狗叫,一下子冒了出来。领头的是索辉的大哥拉巴,后面跟着野牦牛队的队员,他们都是当年跟着阿爸去可可西里抓捕偷猎分子的弟兄,今天专门在这里跟索辉回合。
陈曦一下子被这么多男人围着看,又被索辉拉着手,十分不自在,“师兄,这……这是干什么啊?Hi!呵呵……”她边往回拉自己的手,边跟大家打招呼。
索辉不放手,微笑着,跟每一个走上前来的人拥抱,碰头。陈曦在一旁欣赏着这看似奇怪的见面礼。每一个人跟索辉打完招呼的人,都笑眯眯盯着陈曦看。
“陈曦,这是我的大哥拉巴。”随后,索辉带着陈曦来到大哥面前。一早大哥和索辉兵分两路,他早早地到达牧区,正在跟大家商量今年的虫草生意。
可能是因为紧张,陈曦忽然有一种被索辉拉着见家长的错觉,耳朵也不管用了,“欧巴,你好!”
诺布在一旁扑哧一笑,他跟陈曦一样喜欢看韩剧,此刻只有他能够理解陈曦的窘迫了。不过他反倒欣赏起陈曦的将错就错,欧巴本来就是哥哥的意思,并无不妥。
众人让开一条路,索辉拉着陈曦进了帐篷。大家在后面哄笑一阵。
所有的人互相间都说藏语,只有跟陈曦打招呼的时候才慢吞吞的说一句简单的普通话,不过诺布非常体贴,总是跟在陈曦身后帮她翻译。
帐篷里的空间非常大,这个帐篷跟陈曦想象中的蒙古包之类很不一样,首先是颜色竟是黑色,是用牦牛的毛编制成的。再者里面的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整体厨房外加家庭影院,如果不是从外面走进来,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身处的是草原中间的一个活动帐篷里。
索辉示意陈曦上床坐着休息,自己又急匆匆地出了帐篷。陈曦初到别人家里,一直担心自己触犯了人家的规矩,遂小心翼翼地站在床边,总觉得直接坐到人家的床单上很不懂礼貌。
因为与生活在平原上的家庭不同,游牧人常常坐卧于地上,所以这里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凳子、座椅之类,索辉让陈曦坐到床上,已经是破坏了这里的规矩。
诺布好像看出了陈曦的心思,“陈曦姐姐,你可以随便坐,你是二哥带回来的客人,就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
大家好像要召开紧急会议一般,全部聚集到索辉的车旁,只剩陈曦一人在帐篷里好奇地四处看。她端详着这里的藏桌藏柜,摸上去像是动物皮做成的,上面有手绘的吉祥图案,五彩斑斓的花朵,像是一种尊贵的象征。
“这应该有很多年了吧!”陈曦情不自禁地感叹。
“没错,”诺布解释道,满脸自豪,“我们的阿爸祖上是吐蕃,传下来的!”
陈曦想起了索辉说过的阿爸的故事,又反过来好好看看诺布,果然长的跟一般的藏民不一样,身材高大,眼神中没有那么多担心,心中不禁暗叹,“哼哼,原来是没落贵族的后裔。”
过了许久,还不见索辉回来,陈曦的肚子早就饿了,她走到帐篷门口,掀开门帘一角。
蹲在门口的多吉噌地跳过来,可是他被铁链拴着,只差一寸就可以扑到陈曦身上。陈曦高兴地走出帐篷,蹲下来搂住多吉,抚摸着他灰色的长毛,“Hey!多吉,你有没有想我啊?看你又长大了不少……”
忽然从多吉的身后出现一只巨型的藏獒,同样灰色的毛,但是颜色要深很多,这只藏獒是第一次见陈曦,眼睛立刻发红,脖子上一圈红色的毛竖起来,张着大口,发出震天动地的叫声,由于没有拴铁链,眼看就要扑上来。
陈曦被吓得坐在地上,眼泪就在眼里打转,手指死死扣住地上的泥,连一句救命都喊不出口。
“嘉木!”不远处传来了索辉的低吼,他面目狰狞,向这边走来。
“别怕,她不会咬你,这是多吉的妈妈嘉木。”索辉扶起陈曦,擦掉陈曦脸上的泪水。
“啊?多吉还有妈妈……”陈曦真得是被吓坏了,连自己哭了都没有觉察到,她还纳闷索辉为什么去擦她的脸,他手上的硬茧划在她的脸上生疼一阵。
索辉对着嘉木说了几句藏语,她就听话地趴在地上,依偎在多吉身旁。
“这么厉害的狗,怎么都不拴起来啊?把人咬了要赔钱的。”陈曦惊魂未定,她忘了自己身处藏区,而像嘉木这样的老狗,既会守家,又有分寸。
索辉笑了笑,“让你呆在里面为什么要出来?我忙完了就过来找你。”
陈曦这才看到刚才那群人,正在从索辉的车厢里往下搬那些大木箱,她以为那里面准是些生活用品之类,这些人一定是在野外呆久了,见到现代社会的东西难免会兴奋。
“可是我好饿啊!饿死了……”陈曦摸摸肚子,无辜地看着索辉。
索辉真是拿她没办法,“大哥已经把午饭准备好了,你再忍一会儿。”
“哇!欧巴还会做饭啊?你们西藏男人真好,家务活儿都可以自己做。”陈曦笑着感叹。
“西藏男人好,你干脆嫁过来。”对于陈曦的犯傻言论,索辉总是予以毫不留情的打击。
“我同意,”大哥拉巴正要回帐篷里准备午饭,路过时正好听到了索辉和陈曦的谈话,“我们只有一个妻子,你来了央金就多一个帮手!”拉巴经过他们,回头含有深意地一笑。
索辉瞪了一眼拉巴的方向,他本来觉得只是嘱咐诺布一个人就够了,没想到拉巴先要在陈曦面前“揭发”他。索辉暗暗觉得,拉巴是在为央金抱不平,
陈曦侧头看着僵在一边的索辉,拉了拉他的长袖子,好奇的问,“什么叫‘我们只有一个妻子’?你们这连妻子都可以share(分享)的吗?我没听错吧?”
索辉像惊弓之鸟,胡乱地摸了摸陈曦头顶,冷冷的道,“收起你的好奇心,他在开玩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帐篷。
陈曦生气地整理头发,“真是的!我的头发招你惹你了……”
诺布和那一群藏族男人说笑着走过来,看来真的是午饭时间到了。大家都是青壮年的小伙子,互相打闹着,经过陈曦,有人竟吹起口哨。
陈曦不好意思地冲人群笑笑,看到诺布,扯住他的袖子把他拉出来,他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应该最好欺负。
“诺布!”陈曦把他拉到帐篷后面,小声问道,“央金是谁啊?”
诺布一听到央金的名字,脸上的笑意全无,支支吾吾地只说,“你去问二哥吧!”然后就撇开陈曦一个人走进帐篷。
陈曦觉得更加奇怪了,怎么好像大家都在隐瞒什么。她忽然想起了在索辉DC的家里偷偷看到的那张照片,上面的确有一个女孩儿。据她推算,那成年的男女应该是索辉的爸妈,那三个男孩儿一定是索辉兄弟三个,剩下的女孩儿肯定是央金了!
她还记得,那张照片并不是随便照出来的,肯定是记录了一个特殊的日子,“莫非是……婚礼?”陈曦倒吸一口凉气,脑袋瞬间有些缺氧。
她鬼使神差地来到索辉的车旁,后备箱里的大木箱都被搬了下来,不过还剩下一个木箱被打开扔在车上。她看到木箱上写着一行行不太清晰的英文,像是机器型号,看不出意思来。她又踮起脚尖看箱子里面,只是一堆干草,不过她可以看出来,刚才被拿走的东西应该是长长的,否则里面不会留下一个长长的坑。
她的大脑开始了可怕的运转,那个长长的东西……
“陈曦!”索辉突然在身后叫了她一声,似有怒意,“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吃饭了!”说罢只顾一个人走回帐篷。
陈曦的心里一惊,不过还是假装欢呼,“哦!吃饭喽!快饿死了!”她乖乖地跟在索辉身后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个空木箱。
索辉一回到帐篷,就冲着人群说了一句藏语,然后就出来一个人,跑去把那个木箱子不知搬去了哪里。
大家都站着围在一张藏桌旁,留出两个位子,很明显,是在等索辉和陈曦。藏桌上的酥油茶、糌粑、牦牛肉、羊肉冒着腾腾热气,陈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索辉把她带到桌旁,大家都很安静,拉巴第一个开口,“我们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为你干了这杯酒!”拉巴端起一碗酒,向陈曦示意,然后先干为敬。
大家也都端起酒,跟拉巴一样仰头就干。陈曦知道这是藏族人欢迎客人的方式,正犹豫自己要不要也干一碗的时候,索辉在她耳边小声道,“你不用喝,我来!”
索辉挽起袖子,把自己面前的和陈曦面前的两碗酒瞬间消灭。
陈曦听到索辉喝完酒闷声吐气的声音,心里暗叹,“好man(男人)啊!”
拉巴示意大家坐下,然后把餐刀递给索辉这边,让他为陈曦割肉。陈曦此时才发现,他和索辉面前的肉是最大盆的。拉巴接着抓起一个瓷碗,在里面放了各种面粉,兑了酥油茶,转着碗边儿捏一捏,面粉就凝固成一团,拉巴把这团面递给陈曦,陈曦接过就香喷喷地吃起来。
索辉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曦,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姑娘这么好养,竟然没有因为拉巴用手而嫌弃。“你……你吃得惯吗?”索辉不确定地小声问道。
陈曦责怪地看了一眼索辉,笑眯眯看着拉巴,“欧巴!我还想要一个!”其实她只能吃素食,肉一口不碰,她知道这种场合是没办法拒绝人家的好意,所以只能自己主动一些,拉巴高兴地给陈曦递过来,陈曦双手合十表示谢意,边吃边瞪了索辉一眼,“这是纯天然的好吗?”
大家一碗酒接着一碗酒敬索辉,他照单全收,看来是很久没有回家了,大家都很想念他。
不过,还是有人跑来陈曦这边端起酒要敬她,陈曦紧张地放下糌粑,站起来接过酒碗,生怕自己反应迟钝怠慢了藏族友人。
每次遇到这种场合,索辉都会放下手里的刀,拿过陈曦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敬酒的人就会绕过陈曦,搂着索辉的脖子,在他耳朵边悄悄说着什么,跟他逗趣,索辉也不说话,只是笑一笑,又示意陈曦坐下来。
陈曦忽然想起以前在M大听到的各种传说,真的有藏族男生喝酒喝死在宿舍里。依她看来,这种喝法,不死也怪了。
“你怎么不吃肉?这是我们自己养的牦牛,在内地是吃不到的。”索辉把一碗割好的肉往陈曦那边推了推,小声说道。
陈曦把嘴里塞满糌粑,干巴巴地说,“我喜欢吃这个。”她发现索辉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也没有刚才那么容易动怒了。
“师兄,你是不是喝醉了啊?你也吃一点吧,不要管我。没吃东西就喝酒,很容易醉的。”陈曦提高了音量,大家喝了酒之后,声音都在变大,她怕索辉听不到自己。
索辉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曦,然后笑着把另一碗酒仰头倒进嘴里,像是在证明自己的酒量。
陈曦一向很反感这种行为,以前老爸为了工作出去应酬,总是喝得酩酊大醉,醉酒的男人真的很愚蠢。
她夺过索辉手中的碗,试图阻止他再次倒满,“你别喝了!真的会喝醉的!”她有些焦虑。
这时,人群中过来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人,同样端着酒而来,陈曦无奈,只能站起来迎接。陈曦忽然想起来,这个大叔就是刚才在帐篷门口弹吉他唱歌的人。
更可喜的是,这个大叔会说汉语,“陈曦,欢迎你的到来!”说罢,一碗酒已经下了肚。
陈曦出了一身冷汗,想起侵权法中的醉酒责任案例,总觉得自己作为清醒的人,是有义务把各位醉汉安全送回家的。
不过,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对于这些从小就喝青稞酒长大的人,这些酒算什么。
“谢谢叔叔!”陈曦微笑地看着这位大叔。
忽然这位大叔拍了拍索辉的肩膀,似乎有感而发,“顿珠要是活着,该有多高兴!”
索辉低下了头,用藏语回话,陈曦根本听不懂,只能干看着他们,她猜测,顿珠应该是索辉的阿爸了,看样子是跟这位大叔同辈的人。
“怎么不说汉语?”那位大叔似乎有些不满,“什么时候让我喝到你们的喜酒?我这把年纪还去巡山,说不定就看不到你们……”
“您多吃点肉!”陈曦把刚才那碗堆得冒尖的肉双手捧到大叔面前,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大叔看到陈曦,顿了顿,然后接过肉,“谢谢你!看嘛旺堆,你的媳妇多懂事!”然后走开了。
陈曦一脸惊疑地看着索辉,索辉却一脸幸福的笑,“师兄!他是说我是你的……”
索辉笑出声,把陈曦按着坐下来,“谢谢你,不用理他们,他们都喝醉了。”
索辉很高兴陈曦替他解围,像这种逼婚,也只有真正的媳妇出马才能说服大家吧。
人群中有人唱起了歌,然后大家都坐下来,有人用筷子敲碗,有人拍着大腿,就这样,有节奏的唱着歌。这种清唱非常有力量,即使没有乐队伴奏,也能听出各种的此起彼伏。陈曦还是第一次听一群大老爷们唱歌,开心得不得了。她一个人一个人仔细地端量,才发觉这里不乏帅哥,康巴男人真是名不虚传,他们的脸不需要任何粉饰,便棱角分明,眼神深邃,充盈着一种生命力最原始的manhood(男子汉气概)。
陈曦拍着手,安静地听大家唱歌。忽然发现索辉也在跟着唱,她可从来没有听过索辉唱歌,故意夸张地瞪大眼睛看着索辉。
索辉发现陈曦不怀好意地看着他,马上不唱了。
陈曦捂着肚子笑得更开心了。她好像从来没有被这么多男性气息包围,只觉得自己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有一种被捧起来的飘飘然之感。
忽然索辉站起身,把手伸向陈曦,“我们出去走走?”
陈曦一愣,以为索辉有话要说,赶紧站起身,可是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手给索辉。
“他是出于热情好客吗?还是,他对我有意思呢?”陈曦在心底默默地发问,把手背在身后,低着头看着满桌子的一片狼藉。
索辉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曦,径直抓起她的手,走出帐篷。
“师兄,我们去哪啊?”陈曦脸红,声音低得像一只小羊。
“你不是想骑马吗?”索辉边说,边打了一个口哨,一匹红棕色的高头大马驮着马鞍达达地跑了过来。
“哈哈!真有马啊!”陈曦高兴地跳起来,就像她第一次在动物园看到稀奇的动物的样子。
索辉放开陈曦的手,纵身一跃跳上马,一手抓住缰绳,另一只手伸向陈曦。
这下子陈曦完全放开了,抓紧索辉的手,被他拦腰抱上了马,稳稳的坐在索辉前面。两个人挤在一套马鞍上,身体贴在一起。
索辉一夹马肚子,马儿沿着小河的方向出发。
陈曦闻到索辉身上的酒气,不忘调侃,“师兄,这算不算超载和酒后驾驶啊?”
“是么?那再感受一下超速驾驶吧。”索辉用马鞭一抽,马儿长嘶一声,拔腿飞快地跑起来。
“哈哈!再快点儿!”陈曦大喊,脑袋被自己的声音震得冒星星。
索辉像是被点燃的鞭炮,刹那间爆发,他又狠抽几下马鞭,他们飞驰在草原中间,被一片秋末昏黄的草甸包围,天空中的云变幻莫测,前方的雪山渐渐露出真貌。
他们跑了一会儿,空气很凉,陈曦连打了两个喷嚏。
索辉把马骑到一个冒着热气的温泉旁边,他想让陈曦暖和一下。
“哇!温泉!这里还有温泉?”陈曦回头问索辉,一时间发现两人离得那么近,差点撞脸,于是不好意思转回去。
索辉先跳下马,“来,把手给我!”
陈曦真的是对这个游戏玩上瘾了,似乎只要索辉在,她根本不需要注意自己的脚步,怎么样他都会稳稳让她站在地上。
可是这一次索辉可没这么好,他趁陈曦一脚踩空,倒在自己身上,两个人抱着滚到了温泉边上。
陈曦受到了惊吓,大叫几声之后,发现自己被索辉严严实实的压在身下,自己的一半身体已经被暖暖的温泉水包围。
“师兄!你压到我了!我缺氧……咳咳咳……”陈曦龇牙咧嘴,身下被石子儿硌得生疼。
“太累了,起不来!”索辉耍赖,闭上眼睛,把头埋在陈曦的颈窝。
陈曦吞了一口唾沫,“师兄,你这是在占我的便宜。”她故作镇定,把索辉的行为定性。可是陈曦因为呼吸不畅,胸口一起一伏,索辉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你嫁给我吧!”索辉忽然撑起胳膊,很认真地看着身下的人说道。
“咳咳!”陈曦怀疑自己被摔出了脑震荡,挣扎着想要摆脱索辉的控制,“师兄,你喝醉酒了。”
索辉把陈曦按回地上,双手固定住她的头,又一字一顿地说了一遍,“第一,我很清醒;第二,我要你嫁给我!”语气里充满了霸道。
陈曦看了索辉大概有一分钟没有说话,两个人僵在那里,她快要绷不住了,“我们不合……”
索辉的吻把陈曦的话淹没,陈曦吓坏了,扭过头用力挣扎着要躲开,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是索辉的对手,索辉只顾索吻,陈曦的脸上和脖子上透出了红色的痕迹。
忽然索辉的嘴里有一丝咸涩,陈曦哭了。他渐渐停下自己的动作,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克制。
陈曦看见索辉停下来,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索辉赶紧起身,把陈曦扶起来,跟她并排坐着,心里已经把自己骂了一万遍了,自己这不是□□吗?
“好了,别哭了。”他心疼地看了眼陈曦,他好像回到了自己二十岁出头的时候,惹怒了女同学的一副抱歉的样子。
陈曦哭够了,抽搐着站起来,“你是坏人!我要回家!”
“我……我要是坏人,还能留你到今天?”索辉也站起来,盯着陈曦,他打心眼儿里为自己抱不平,她怎么可以把自己跟坏人归为一类?如果他真的是她想的那种人,在DC他就可以……
“你就是坏人!坏人!坏人!坏人!……”陈曦发疯似地指责索辉,他刚才的冒犯让她羞耻难堪到极点。
索辉想要说什么,但是忍住了,“上马!回去!”他吼了一声,转身去温泉里牵马。不过今天的他可真不走运,马儿的蹄子像是被安了定海神针,怎么都拉不动。这匹马很久没有被索辉骑了,在草原上散漫惯了,相比主人的命令,这暖暖的温泉水似乎更有吸引力。
索辉气得发疯,用力扯着缰绳,就差去拳打脚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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