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觉得自己大概抓住了关键,如果有顾泽安这样的珠玉在前,那么以林夜的挑剔,没什么男人或者女人能再进入他的眼睛。
她想起来了,他这一年几乎有半年多的时间都在华国,几次报酬不错的任务都被他拒绝了,如果她没记错,大约九月初,他黯然回到米国参加一次刺杀行动,却在行动中屡屡犯错,险些导致一个兄弟枉死,之后却拒绝做出任何解释,所以,很多兄弟都对他有意见。
那么,珠珠这几天出事的可能性极大,而且,绝对与顾泽安有关。
是了!他的确在每年九月初都回国一次,如果测得不错,应该有一天是珠珠的祭日。
“看什么这么专注,”陈家豪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看见没,男神女神!”
不远处的林荫小道上,顾泽安与陶然在几个保镖的护卫下走来,一个白衣白裤潇洒冷然,一个冰蓝长裙翩然若仙。
乔松用眼角扫一眼别墅的三楼,那个身影还在,她几乎可以想象,那个她所熟知的朋友,正在用怎样眷恋的目光望着顾泽安。
她帮不了林夜,直男与他之间隔着天堑,他甘之如饴的必须是顾泽安恶心唾弃的,他的灵魂注定要一世孤独。
一对神仙眷恋在两人的注视中慢慢走近,停下,五个保镖有三个戒备地看着他们。
“顾少,你该说又是你了,”乔松往椅背上一靠,哂笑着替他说出他想说的台词。
陈家豪是正经生意人家的孩子,不愿轻易得罪人,他恭谨地站起来,“师兄别误会,我和乔茜是这里的业主,晚上出来散散步。”
“土豪,什么师兄,不要乱攀关系,小心挨揍,”顾泽安的这种自以为是让乔松反感得不行不行的,她喊来乔庄,“儿子,快回来!这地儿被这位叔叔承包了,我们赶紧回家吧,等回米国妈妈带你去海钓。”
“诶!”乔庄答应着从台阶上冒了头,然后炮弹一样的朝着顾泽安冲了过来。
小祖宗又要耍花招了,一旦撞上,顾泽安那一副好腰绝对不保。
惹不起人家啊,小祖宗!
乔松迅速上前两步,单手一推乔庄,然后顺势一带,卸了他的力道,抱在怀里轻声道:“大宝儿啊,你不想跟妈妈明儿就被赶出华国吧。”
乔庄想了想,不怀好意地瞧瞧顾泽安,问道:“妈妈,那我们是不是应该问问物业,这个小区哪里能玩哪里不能玩?要是都像叔叔这样,我们还是把房子卖了吧,这里不好玩!”
陈家豪不太明白乔松为什么这么敏感,在他看来,两天碰见两次(他不知道顾乔两人中午还见了),的确有些巧合,但人家那么大的势力,长得又俊,认为她跟踪也是人之常情嘛。
但他一向义气,而且,顾泽安这种人,根本就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攀得上的,便道:“顾先生,我们先走了,祝您愉快。”
“什么意思嘛,阴阳怪气的,谁说这里不能玩了,你根本什么都没说嘛,她到底是什么人啊,”陶然不满地替顾泽安辩护了一句。
顾泽安望着乔松的背影眯了眯眼,在陶然不注意的时候打了个手势给保镖,然后淡笑着说道:“她叫我师兄其实也没差,我们一个高中,而且那丫头也学过散打,在会馆里认识的,曾经是点头之交。”
“哦,是这么个师兄啊,”他破天荒的解释让陶然脸上的笑意扩大了几分,她亲昵地抱住他的胳膊,踮起脚尖,在他脸上飞快地吻了一下。
此时霞光正艳,晚风习习,香甜的金银花香醉了陶然的心,她含羞带怯地凝视着那一双令人沉醉的黑眸,果冻般莹润的唇微微撅起,这是一个女人最真挚的邀请。
然而,顾泽安嫌弃地看了一眼厚厚地唇膏,装作看不懂似的把视线移开了。
陶然有些失望,可当她看到那几位保安时,又自以为明白了顾泽安的想法:有这么多手下在,他怎么能好意思呢?
于是,她的脸红了,心里有些自责,一看到他就失控,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矜持的姑娘才是顾泽安这样洁身自好的人所喜爱的,也许,她应该像对其他男人那样,再稍微高傲一些。
晚上八点的时候,顾泽安让司机送走了陶然。
他端着一杯柏图斯坐在顶楼花园中,遥看整个小区的点点灯火。这是他最喜欢的一种消遣,因为可以在别人的温暖中,假装温暖自己。
“顾先生,大龙回来了,”管家穿着得体的马甲衬衫毕恭毕敬的请顾泽安的示下。
“叫他上来。”
管家冲门口摆摆手,一个保镖快速走过来,把调查到的信息详尽的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他挥手叫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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