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通知你,还仅此而已,去你的吧!
如果顾泽安好好请求也不是不行,可他这副欠扁的样子,乔松很想正反反正地给他抡上几个耳光。
可当她看到顾泽安用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乔庄的小|脸蛋,满脸的满足感时,那股气哧溜一下全都散了,而她本人就像鼓溜溜的气球忽然被放开进气口一样,只想满屋子乱窜。
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办?她焦灼地踱了好多步,才慢慢沉静下来,心道,人家顾泽安没要抚养权,只想当爸爸,如果这也要拒绝,是不是太不识时务了?而且,就算拒绝能拒绝得了吗,以他的财力,紧迫盯人并不是什么难事,难道自己要像逃犯一样逃跑?那绝对不行,对儿子不公平,既然如此,不如痛痛快快应了。
再说,乔庄已经四岁,比一般的孩子聪明懂事,他有选择权,应该尊重他的权利。
“把你刚刚录的视频给我,这件事由我来处理,”顾泽安见乔松跟一只斗败的公鸡似的重新安定下来,就知道她已经想通了,也不再赘言,说起他来这里的第二个目的,“只能由我发出去,否则你和林夜谁都捞不着好,之后这里我会把这里打扫干净的,你就放心吧。”他难得跟人解释得这么清楚。
乔松松开紧紧握着的手机,心道,最近网络上的确没有什么不好的信息传出来,应该是他有专人在操作这件事,所以,肯定是他做比自己做更合适。
于是,乔松把视频传给他,顾泽安又亲了亲乔庄,这才满意地出了乔松的房间。
第二天,乔松起来晚了,直到孙嘉勇敲门,她才从梦中醒来。
孙嘉勇说,顾泽安已经走了,其他人想在这里休整一天,他问问她的意见如何。
乔松想了想,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好好玩了,既然如此,那就休息一天来个深度游也好。
一行人在锡林市耽搁一天,乔松几人玩遍了附近好看好玩的地方,第二天是乔庄的生日,早上,乔松叫了客房服务,专门给他吃了煮鸡蛋和长寿面。
人多就拖拉,出发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六辆备受瞩目的豪车驶出锡林市,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奔驰。
他们跟洁白的羊群拍照,在清澈蜿蜒的河流边上嬉戏,在大片大片的花海中徜徉,骑上骏马,在混合着青草香的清风中感受草原人的奔放和豪情。
一路走,一路玩,耽搁不少的时间。
下午四点,乔松研究了行车路线,发现距离目的地似乎还有相当远的距离,而且路况也不算太好。
“不会就住草地上了吧,咱们这帐篷好像够呛,晚上还是很凉的,说不定有蚊子什么的,”乔松有些担忧。
陈家豪开着车,拧紧眉头附和道:“玩的太嗨居然忘了时间,不过你不用担心,那帮人比咱还娇贵呢,看看他们怎么着吧。”
“妈妈,有直升机,”乔庄把手伸出车窗,探着身子指了指侧后方。
乔松正要去看,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孙嘉勇打来的,“安子来了,跟紧了。”
“去哪儿?”乔松正要问,孙嘉勇挂了。
你大|爷的!乔松暗骂,这帮孙子都那么我行我素。
陈家豪跟着前车驶进草地之中,爬上一道丘陵,下坡之后,发现玉带似的的河边,已经搭建好了十五六个蒙古包,蒙古包的后面停着几辆卡车,下游一百米的地方还有二十几匹骏马正在喝水吃草。
不远处架着一簇篝火用的木柴,几个服务员在那周围忙着安置餐具,赤红的烧烤炉上,有穿着洁白工作服的大师傅正在精心地烤着羊排,诱人的肉|香味随着清风飘过来,让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大大的口水。
停好车,乔松和乔庄刚下车,就见那架大型直升机轰鸣着降落在不远处,茂密的草地像被吹皱的湖水一般荡漾起来。
舱门打开,顾泽安双手插兜,自在在地从飞机上下来,浅咖色的休闲服虽然让他多了几分亲和力,可一看他那面瘫的表情,却还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远离。
大龙跟在他后面,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盒子,后面的几个保|镖手里都拎着袋子,从表面上看,没人能知道盒子和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过,了解顾泽安的人基本上不会去琢磨那些,因为他们都知道顾泽安这人毛病很多,而且我行我素——有洁癖的人,就是把家搬来,他们也不会觉得夸张。
一个西装革履的三十多岁的男子飞奔过去,不知道都说了什么,顾泽安左顾右看,不时地点头或者摇头。
看情形,这些是他安排的,乔松有种立刻就逃的冲动——他还被刺杀呢,眼下绝对不是公布乔庄身份的最佳时机。
不过,冲动归冲动,理智还在尽忠职守,人家顾泽安还什么都没做呢,自己表错情可就丢人了,而且乔松觉得自己应该相信,顾泽安不会那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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