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课以后,韩玉林等人立即离开教室,回到了宿舍。由于哈雷姆特是优秀班级,在过去,所有学生都非常努力,更何况这已是他们在学院的最后一年时间,眼看下学期马上就毕业了,为了能够顺利拿到所谓的毕业证书,没有一个学生像他们三人这样,在下课铃声刚敲响便迅速离开了教室。所以,在他们回到宿舍后,发现整个202宿舍里空无一人。
他们就那样面面相觑地站在韩玉林的床前,彼此谁也没有打破沉默的局面。
黄剑到底是上哪儿去了?这是他们没一个心里所存在的疑问。
“玉林,”秦枫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韩玉林没回答,只是转过头,向宿舍外面看了看。
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现在的心情比起秦枫与陆建的都还要沉重。因为在他的意识里,黄剑的消失完全与自己有着必然的某种联系,而且令他更担心的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同样的事接着就有可能会在陆建,或者是秦枫的身上上演了。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那个身穿淡黄色T恤的学生尽快出现,这样,他就可以仔细询问那个学生所看到的一切了。
“我个人认为,”陆建缓缓地说道,“当下除了让郑教授知道,并动用校方的力量之外,我们已经毫无办法了。”
“可是~~~~~~~”秦枫显得有些担心。
“你认为这有什么地方不妥吗?”陆建打断了秦枫的话。
秦枫点了点头,说:“教授在今早不是把玉林留在了后面吗?”
“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教授已经问过关于黄剑为何不去做早操的事了。”
“那又怎么样?”陆建还是不理解。
“玉林说了一个谎言。”秦枫坐到了韩玉林的床上,深深地吁了口气,“也就是说,玉林并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如实地告诉教授,让教授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现在,你该清楚了吧?”
现在,他们本来是可以到食堂去吃午饭的,但因为黄剑的事,他们哪还有什么心情去吃饭?
韩玉林与陆建对望了一眼,也缓缓地坐到了床上。
“如果等到起床后,”韩玉林说,“还不见到黄剑的出现,那也只有把事情的真相如实的告诉教授了。”
实际上,他也是那么的不想惊动郑教授,毕竟郑教授一旦得知这个消息,那校方就肯定会介入,而且还会让整个202宿舍的学生,甚至是哈雷姆特班的学生协助校方,对此事进行深入调查。因为他清楚,这件离奇的事件必定与自己有着密切的联系,一旦让校方介入调查的话,那必定会打草惊蛇,那些想要加害于他的人自然就会继续拖延时间,等消息平静后,在按照他们的计划行事。
可是,按照当前的这种情况来看,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配合校方,尽早获得关于黄剑离奇消失的消息。他已经没有其他比这更好的办法可行了,即使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查出黄剑的下落,那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除非是在暗中保护他的雪鹰出来协助他,与他一起调查关于黄剑消失的事,否则就是有心无力。
“你也赞同陆建的这个观点?”秦枫缓缓地转过头,皱起眉头看着他。
“是的。”他回答说,“这是唯一可以行得通的办法了。”
“除了这个办法可行以外,”陆建说,“你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秦枫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陆建的问题。
“既然没有,”陆建继续说,“那就按照这计划行事吧。”
韩玉林点了点头。秦枫与陆建见到他点头,心里也都明白:他已经赞同了这个办法,并且在午后若还不见黄剑,那就会在下午的第一时间,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郑教授。
学院的第二次铃声响过后,各个班的学生也都陆续地回到了宿舍。
午饭后,整个校园又进入到它该安静的时刻了。
韩玉林把被子放在床头,上半身就那样靠在被子上,目光注视着宿舍外面。因为黄剑的事,他根本就没办法进行午休,整个大脑都在想着那些可能已经在黄剑身上发生的事,甚至认为黄剑已经惨遭不幸,就像是他还在普通魔法系时的那个同学一样,已经变成了藏在某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的尸体。
他抬起右手,准备摘下眼镜,休息几分钟的时间,可就在这一瞬间,一个身影,一个他看上去很熟悉的身影突然从202宿舍的门前经过,迅速向楼梯口那边走去。
“是他?”他兴奋地坐直身子,“决定是他,除了他以外,还会有谁走路的姿势会这样么?”
他迅速地穿上鞋子,向宿舍外走了去。到了过道上,他便向楼梯口处看去。一个人站在楼梯口的旁边,面向宿舍楼旁边的池塘,背对着他。他虽然是看到那个人的背部,但已是那么的清楚,那个愣愣地站在楼梯口旁边的人就是他,就是他们的朋友黄剑。令他感到诧异的是,看上去,黄剑就像是一个失魂落魄的人一样,头上的头发蓬乱不已。但在这一刻,他根本没心思去琢磨,心里的兴奋与激动是不可能会被其他的事给埋葬的。
由于是中午时刻,他不能在过道上大喊黄剑的名字,只能向黄剑所在的位置走去。很快,他走到黄剑的旁边的了。刚在黄剑的身边停下脚步,嘴里立即叫了一下黄剑的名字,可黄剑就像是一个耳聋的人似的,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池塘旁边的那座大山,没有回应,更没有向他看上一眼。
“黄剑!”他又轻轻地叫了一声,并且还伸出右手,在黄剑的肩上拍了拍。
“我不叫黄剑。”黄剑终于开了口。
他彻底被这一句话给震住了,不知道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黄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连自己的名字也都会否认了。他转过身,面对着黄剑,目光停留在黄剑的脸上。见到黄剑的面色惨白,一点没有血色,感到自己的那颗心在滴血,就像是下雨的天,雨水从屋檐上滴落到地上一样的滴落着,只是那鲜血不是滴落到干燥的地上,而是滴落在他的心底深处罢了。
“那你能够告诉我,”他试着与黄剑沟通,“你叫什么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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