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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出错手了(1 / 1)

熊志契目之所视,唯见拳影狂舞纷飞,拳劲挟着飓风好像乌云漫涌到了头顶,心知明白,单以拳法而论,自己与对手比起来,是赛得上他的速度却又争不过他拳力的凌厉、抵得上他拳劲的凌厉偏又难以媲美他出差的速度,总之就是两者难以兼顾。惊悸之意剧烈翻滚,未知应该如何招架才对。只能仗着身灵,勉强挣扎于拳劲编织而成的罗网中,尚能保持一时的不败;然而,心中深解,如无妙法加以抗敌,当其劲网收结的时际,自己便肯定无法幸逃败局。

尚且不说熊志契内心的方寸失措,先说那出拳正了得的那穿叶绿之人,犹是感到骇意如潮!这套密雨拳纵横江湖以来,当然不能自吹无敌于天下,可往常总能无往不利、旗开得胜。没想到跟眼前一介“刚刚断奶”的小伙子拼斗,战到此时一套拳法就将使竭,兀自拿他没辙,虽然想将拳法威力推进一层,毕竟受限于元能修为,发挥已臻淋漓境界了。

那穿叶绿的两名同伴在旁见了,一样感到惊诧无尽。

那穿湛蓝的欲助同伴一膀之力,右掌劈出,一记火焰刀飞掣过去。这路刀法亦靠元能推劲,巧运神法,强擦萌火,离虎并弼,实物有质,足以烈石焚金。

熊志契正忙着闪御,也够慌累的,猛见一把火焰钢刀劈至,失声惊噫,登即两足固钉在地面,上身往后挪摆,背离地面尺余,稳稳当当的。此一“铁板桥”架式摆出,既能溜开拳劲,复能闪躲火刀的突击,一无所伤,妙到其分。可怜身后一株参天古树妄遭其灾,喀喇喇连响,自树干中间斜截成了两段,下段仍插在地,上段则倒搁了下来。

那穿湛蓝的悸怒愈甚,面色森然,左右两掌齐扬,火焰刀接连飞劈而出。形同星躔轨迹,聚而成线,光辉照野,映目射眼,祝融遇上愧叹技逊,盖因此乃火之真性。

那穿叶绿的一套密雨拳将要使完,元能亦是所遗无几,需要较长时日修练才能复元,也稔知火焰刀的霸道,平日自己还可挡得上三刀五刀,眼下又岂能有此实力?看他,老早避开远远的,静观战局。

不过对于熊志契来说,对抗此类火刀还要容易过密雨拳,强能强撞、躲闪亦有妙方;只是仍未明解这三人的底细,未知他们还有多少厉害杀着没使用出来,倒不如先节省一些元能以防不测,确为上算,是以仅躲避而不以武拒敌。

那穿湛蓝的劈了八记火焰刀,连同先前那一刀,共计九刀,大破自己往昔的记录,殊耗元能,内感一下确定真劲几近见底。切恨的是,九记火焰刀竟没一记中伤敌手,悚怒之余,倍感斗志尽挫。

而那些古树则成为替罪羊,前后被斩断了五株,横倒交错,见证着超元武艺非凡的神力。

那穿沧墨的看见那穿湛蓝的神情落寞,元气大损,乃对他道:“你负责看住车上的人,这小子就交由小弟收拾吧。”言尽,跃下马鞍,右拳照准地上轰出一拳,左拳跟着也击上一拳。

头一拳下来地表摇晃,波及熊志契心房,第二拳下来震动大地,熊志契更觉难受。随见其双拳击落等同擂鼓,拳拳中地,劲透地脉,直欲翻塌地表,熊志契迎冲这一股股劲势,只感脑重脚轻、心虚窒息。

这便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地雷拳,以拳轰动,迅传其劲,使得其欲猎取者如似霹雳攒心、如似火药炸心,直至震断心脉一命哀哉。

熊志契暗想要是叫你再打多几拳,还不索了我的老命,又想五行之术天下当推融门为尊,而那穿沧墨的竟敢使用地术来对付自己,简直就是芥子入海、蚍蜉撼树。好,且让你来瞧瞧我的神勇!鼓运太极玄劲,龙吟虎啸声中,同以一拳击在地表,两股劲力冲撼,便跟烈日掩烛、海欺溪涧无别,一举震得那穿沧墨的飞上高空。

旁观人众目睹此情,都想那穿沧墨的此轮必然没命,准必跌个尸骨粉碎!但当降落地面十几丈那时,熊志契射出两股玄劲,无形有质,托着他稳稳下地,爬起身来,除了头晕腿软、胸口烦恶之外,最严重的是也只两臂脱臼,就再无其他暗伤了,很明显是对方特加容情,可他才不屑去领这份情,愤愤道:“我是绝不会感激你这汉奸爪牙的!”是想再战,但已实非其所能了。

那穿叶绿的怒声咆哮,又施密雨拳朝熊志契裹去。

熊志契岂能让他再度近身,太极玄劲迸发速提,两掌各握成虎爪,兼运使龙汲术,一把将五截遭火焰刀斫下的断树远扯过来,劲力巧拨,五截断树便像硬箭齐向对手疾射。

那穿叶绿的奋展平生本事,密雨拳发挥至极致,相当出色,无一遗漏、无一侧偏地击落五截断树。尚没来得及得意,五股太极玄劲暗地狠爆出来,就似大力士提起婴儿摔掼,激撞得他向后飞摔,着地后狂呕出血,体骨欲散,倒非身负重伤,而是元能用竭之象。

一场激战下来,熊志契大获胜利。

便在此时,遥见到一匹黑炭马正向这边电驰而来,那穿湛蓝的虚弱道:“这狗贼既能赶来,必是咱们兄弟已全数遭其毒手了!”

那穿叶绿的勉力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前形势不妙,先撤了吧。”

那穿沧墨的狠瞅着熊志契道:“都是这小贼坏的事!”

那穿湛蓝的也认为先撤是为上计,跳下地来,帮扶二位同伴上马,然后自己飞坐马鞍上。

那穿沧墨的无力坐直,俯靠马背,右手轻抚马颈示命;那穿叶绿的臂骨脱臼软垂,不及接续,先翻坐于马上一夹马肚,三骑马儿如烟飘飞,驰入深林里。

那匹黑炭马骤奔至前,乘客是位钢须似针、二十来岁的青年,身穿黑绸长袍,问那车夫道:“那帮狗娘养的怎么会撤退?”

那车夫指着熊志契道:“是这位小爷武艺惊人,打败了那三个大胆狂徒。”

那青年仅用眼角一瞟熊志契,便没再细看,轻轻一点脑袋,径直控马靠近车厢前至恭至敬地道:“世子,您安好无恙?”

车厢内有人轻声一嗯,算是应话没甚事儿。

那青年大是舒眉道:“但教世子平安就好!”掏出一只黄锦袋,谓熊志契道:“袋里装有五百两银锭,全数给你。”

熊志契发怔问道:“为什么给我银锭?”

那青年道:“你替我家世子解了难,这几百两银子权当是对你的酬谢,假使你嫌少的话,不妨由你自己报个数目。”

熊志契隐忍恼火道:“我才不要你们的什么酬谢!”

那青年道:“既然这样,告辞了。”收回横锦袋,一招手,那车夫驭车走上岔道,他则策骑贴在车厢近旁,渐渐远去。

想到这青年的狂悖倨傲,绝无礼数,熊志契心底只有一句话:“世上竟有如许人物!”叹息长吁,也步上岔道回走。

当他赶回大路上来,却见岔道口围着一大群人,内有数位乡下人粗声秽语愤骂。叩问之下,原来是那黑袍青年所骑黑炭马把人撞成重伤,又不予理睬,就伴车扬长走人,触怒大众;只不过苦于追他不上,空自怒骂而已,而伤者则被送至附近的大夫医治。

熊志契蓦然记起,那三名杀手管叫那车厢里的人为“汉奸孽种”,叫自己为“汉奸走狗”、“汉奸爪牙”,叫那黑袍青年为“狗贼”,难道自己真的错出了手?那车厢里的人真是汉奸孽种?那青年真是走狗、狗贼?倘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就不是拯厄济难,而是助纣行凶。有此想法,皆因亲耳所闻、亲眼所见那黑袍青年的目空一切、冷血无情。

又打听到,来路有人死了、有马死了,赶过去一看,无论是人是马均是从顶门直下被分成两爿,共有五人五马,血肉狼藉,死状堪怖!细检切口,断定不是利刃所伤,极有可能是超元武艺所造成的,不由得直问:“世人研习超元武艺,到底该或不该?”

连贯这事的前后揣度,定是那马车在此受伏,这五名死者驾骑绊住那黑衣青年,那车夫御车逸走,那穿湛蓝的等三人衔尾直追。他们双方究竟是什么来头?汉奸孽种是指谁来着?那青年何以会修习此项邪戾的超元武艺?种种疑窦,一时也索解不清。

*****

师命压身,扣紧心弦,刻不容缓地顶风冒雨前进,费尽艰辛,是日终于抵达京畿。时值未初,云朵厚重,遮日蔽光,仿佛一口白锅罩住大地,风儿吹来,伴送阵阵寒意,不觉得冷反觉快意。

熊志契处身之所,乃在一大片丢弃的耕地之前,遍见杂草丛生,高及人腿,极见荒芜。实在思索不通,何以这成千上百垧计的良田闲放着不耕,任由其荒废长草?

他哪会知晓这等景况,因头出在满族打由入关之初起,就蛮横地大量圈占民间土地,作为皇庄、王庄、驻防旗地庄田,加剧了满汉民族矛盾,从而造成的恶果。

当下跨起大步,趟着杂草快走,差不多用去刻余工夫,方才走尽这片荒草地。绕过一排矮干秃枝的树木,爬过一座小山坡,眼前所见,则全然不同。田畴宽远,畦垄成形,虽不能说有如秋季硕果累累大丰收的气象,可农作物亦是欣荣夭夭,予从喜讯。

沿着田间小路,漫步而走,行至一片青瓜地上,遍见青瓜量丰稔熟,一派喜人之象。

又见田畔背向坐着一人,头戴小皮帽,身穿白底蓝点褂袍,质料纤细上档,体态潇洒好看,正在啃啮生青瓜。

熊志契赶路赶过了头,中午饭仍未进喉,饥火正旺,瞧见那人吃着青瓜咬咀有声,更感咕轱厉叫,喉头迭吞唾液,厚着面皮走到那人身后,施礼道:“这位大哥,你好!”

那人一闻有人呼唤,半侧转身子。能炜契看得分明,见他一表文雅,星目俊朗,应只十六七岁。在自己所见的男子中,苦苦回想,光有二师哥能与他一竟短长,他俩乃瑜亮之比,互有优瑜。只是他的肌肤更嫩更白,如絮如雪,腮帮、嘴旁固有污泥瓜汁,亦未能减弱他半分华丽。若斯容光真叫熊志契倾倒,黯然失色。帽上正中钉有一块碧玉,刻有纹形,散透着层层莹光,褂襟上钮扣作梅花瓣形,打造精致,腰系一只香袋,上面用金丝绣有比翼双飞图。乍眼看其穿戴,便可猜他一定是出身名门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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