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长衫已然变成了一袭白裙,同样是白色,却是不一样的风情。
多少年了?
慕流景甚至也已然忘了,自己着女装该是怎样的样子?
手轻抚上那张脸,那张并不属于自己的脸,此刻正是脂粉薄施,亦带着别样的风情。
她一直都清楚,这张易容之后的脸是平凡的,不该会令人惊艳啊,可是为何他要如此的挽留她?
低低地一声叹,她转身走出了屏风。
外面站着一身紫色的夙沙曜,此刻正直直地凝着她,似乎不愿错过一丝一毫。
淡,那感觉还是那般的淡。
淡色的衣,淡色的妆,还有那淡到飘渺的神情。
她还是这般的飘忽,就像是一下子便会消失一般。
“流儿……”他走过去,一下子便把她拥进了怀中,似乎要紧紧地束缚住他,永不放手。
她依旧温顺,温顺得没有一丝的反抗,温顺得他的心底越发的不安。
她,不该是怎样的。
记忆之中那个俏皮大胆的少女何去了?
七年前的那一夜,或许他便不该再救了他以后再放手,他该留下她的,那么或许现在什么都会不一样。
“相爷……”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再伴随着的是一道焦急的唤。
门就如此被大开,他们相拥的一幕亦落入了来人的眼中。
云琉的脸瞬时变得羞红,望着慕流景惊诧地讲不出话来,相比而言,她身后的云璃要冷静的多。
夙沙曜松手,慕流景离开了他的怀抱,对伺候了她三年的侍女道:“云琉云璃,我其实是女子。”
是失落?还是诧异?
云琉不清楚,只是望着那张依然风轻云淡的脸并无法把言语道出口。
那隐藏在暗处,独自开发的花朵也在此刻静静地凋谢。
其实她该明白的,不管相爷是男是女,都不是她所能攀附的,或许只要如此瞻仰,如此留在她身边便好。
下一刻,云璃出口道:“怪不得相爷都不让人近身。”她是知道的,所以也勿须诧异。
姐姐的心思,她也并非没看到,只是有些事情她不能说。
她说过的,她唯一所忠心的便是那个男子,那个即便已然消逝,却依然无法在她心中抹煞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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