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宁淡月是谁？我划到离光火只有几步的距离。
那竟然是一双眼睛，一双绿色的眼睛！借着幽光，我依稀看见了一张脸。
你不知道宁淡月那个贱人？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声音越发尖利了。
我身旁的静水变得急湍起来，水流哗哗地冲向我。她竟然用内劲鼓动着水。
我有些立不稳了。我用残意划开了涌动过来了水流。
我是来练刀的。
练刀，你找我练刀？水流越发汹涌了。
望前辈成全。
在逆流中我开始挥刀前进了。
二
流水竟像巨掌拍打过我尚未痊愈的伤躯，我感到在与冷凝缠mian时裂开过的伤口又重新裂开了。寒水好像灌入到我的身体内，与渗出的血液凝结成一体，把我冰封住。
但我在缓缓前进，残意依然在挥舞。我开始感到有股力量从意识从未到达过的地方挤出，慢慢地顺着水流流过我的全身，将我麻木起来。
后来我知道，那是一股意志，叫做刀意。虽然我遍体鳞伤，但在这股意志的驱使下，身躯依然会完成它所赋予的使命。
三
凭你想杀我？好久，那个声音出现了。我胸口的压力突然轻了下来。积压的淤血再也忍不住了，猛烈地从口腔里喷出。仅有的意志支持着我的身体直立。
我不想杀前辈，我是来练刀的。
前辈？你多大了？
晚辈今年十九。我虚弱的说。
你来这里练刀？水流完全止住了。我的耳里只剩下我的气喘声。
是的。说完我的眼前竟闪出了金光，一丝意志再也拉不住沉重的躯体，眼睁睁地看着它坠向水底。
四
好久，我幽幽地醒了过来，我发现我竟贴在一个肉身上。我惊得弹开到一旁。
你醒了？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
前辈你......
十八年了，六千九百多个日日夜夜。衣服早就烂光了——你叫什么名字？
花错。我感到身体竟好得七七八八了。
花错？你手上的那把刀叫什么？
残意。
残意，八极器之上的残意？她激动起来，你是刀尊的传人？
我不认识什么刀尊，这刀是个老人留给我的。
能把它给我看看吗？
能看见吗？但我还是递过了刀。因为我早已经怀疑了，
难道我真的是刀尊或者赤血刀魔的传人？
我需要一个验证，而眼前的奇怪的人给了我莫名的信任感。
五
她的眼睛里竟然发出了强光，让我能看到了她的面容，绿色的脸，绿色的长发。绿色的眼睛。她的双手被拉向两旁，像十字一样立于水中
能用用你的血吗？
不久前，冷凝也说过这样的话，但后来，她失望了。另一个她也会失望吗？
我不知道，我咬破手指，将血缓缓地涂拭于刀身上。注视着将有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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