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任由程梦梦轻扶着左手,右手用力慢慢地支撑着上半身缓缓地从地板上坐起,哼哼哈哈地答道:“我,我,我、痛死了,我想我的八月十五可能真的要分家了,腰好像也闪到了,痛痛痛,好痛感”!
程梦梦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小心翼翼地问:“你这样,要不我过去看看林校医在不在,请她过来给你瞧瞧”?
小猪呶了呶嘴,用手往教室门口方向指指,把头压得低低地,一直垂到自己的脚部,与大脚紧密相贴后。用着几不可闻的音量说:“不用,不用你亲自去请了,她,她不是在那了吗?”
程梦梦往小猪指着的方向,扭头望过去,果然看到林校医和值班的老师都挤在一群黑压压的同学中间,向小猪这边举目远眺。原来校医和值班的老师是听到爆破声后,跟着其他班瞧热闹的同学跑过了解爆炸声的由来了。
林校医和值班的老师看见小猪倒卧在地上,很痛苦的模样,便一边急急忙忙地拔开人群,一边嘴里念念有词:“麻烦请让让,麻烦请让让”地挤了过来。似乎经历一场艰难的苦战,林校医和值班老师终于挤到了小猪和程梦梦跟前。
值班老师立于一旁,用锐利的眼神镇压着教室内外蠢蠢欲动的学生,以目光镇压大敌入侵。教室外面的举目远眺,交头接闻,议论纷纷,相互交流着各自见解的同学们与教室内静待结果的同学,都不约而同地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句话。林校医则是不发一语地蹲了下来,细心地给小猪做了一翻检查。
一分钟仿如过个半个世纪,三分钟后,林校医深深地呼了口气,用力狠狠地拍了拍小猪哭疼的八月十五,听到小猪的哀切的求饶声后才满意宣布说:“这次算你运气好,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点撞伤,一个星期就可以消肿了”。
此时同学们就听到严厉地值班老师,也是初一级的级组长周严沉沉地开口说:“一个两个围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去自己的班,自己的座位自习,想要写检讨书是吧”?
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他这才又严肃的问:“这究境是怎么回事,你们有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嗯~”
周严周级组长把目光往周遭扫了一圈,没有得到任何的解释,又把目光调返程梦梦和小猪两人的身上。
只见小猪刚抬起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而小猪的脸色也直来越难看,最后,都由红变成了青紫色。
看到这种情况,周严也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真是越看越生气,他牙齿都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他的双手都握成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不断地深呼吸、深呼吸。
最后,周级组长随后狠狠地朝着程梦梦和小猪两人一噔,大吼一声:“你们都不说是吧,好。你,你”,他用手指了指程梦梦和小猪两人,看着一动不动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两人,没好气地说:“对,就是你们两个,起来,跟我到办公室去”!
他不管有身后有没有人跟上,便将双手负于背,抬头挺胸地走出了教室。
周大级组长都发话了,自然是不敢不从了。
只见程梦梦和小猪他们两人头压得低低地,看着自己的脚指头,暗暗地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别别扭扭地如拖了千斤重的脚链,没气没力地跟着我们高大地周级组长往办公室方向迈步挺进。
坐在办公桌前,手中拿着刚装满冷水的水杯的周级组长,看了看站在桌子前面头低低,没脸见人,没啥出息的两人,然后扬了扬粗黑的浓眉,板着严肃的脸,开口说道:“我又不是让你们俩个过来罚站的,坐啊?难道你们还想要我给你们俩个老爷老佛爷拉椅子不成一旁侍侯着不成”?
站在办公桌前的头压得低低的俩人,一听到周级组长的连讽带刺的话后,抬头互相对望了一眼后,一刻也不敢停地,拉开椅子,连忙把千斤重的八月十五往上面一放。不发一语,然后又立马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在胸前猛地绞着不长的手指。
周级组长看着前面俩人,不禁心里气又打一处来。他拢拢眉头,板着黑脸,言简意骇地问:“说,这到底是咱回事,你们老老实实的说,否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坐在桌前的低着头的俩人,偷偷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同时又不发一言地把头低得更下了,整个头几乎都靠在各自的大腿上了。
周级组长最终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把杯子往桌面重重一放,水花四溅。
桌前的两个小鬼头不由得像受惊地乌龟一样急急地缩了缩脖子,然后头又更低了,半个头都埋进自己的大腿中间了,心怦怦怦地飞跳起来。
“小猪,把头抬起来,你看看你那是什么样子,你,你先来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猪快速抬了一下头,望了望周级组长黑黑的脸,再次缩了缩他那短得可怜的脖子,低下头,偷偷地从指缝中间瞄了一眼程梦梦。心想:如果我把错全都推到百里狂那个骄傲的家伙身上,他一定不可能为自己辩护的,别人和他的关系又全都不好,相信肯定不会有人为他出头,就算严级组长问大伙,大伙也一定不会帮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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