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一回到周末家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是安安静静毫无声息的,他下意识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三十七分,比周末刚才在电话里限制的时间要晚了七分钟,他闭上眼,心沉到了底。
这一次,不知道周末又要想出什么来惩罚他了。
硬着头皮,找上二楼,却发现二楼的客厅一阵烟雾缭绕,而那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此时,正斜斜地靠在沙发上,叠着双腿,目光迷离,呆坐在烟雾的最中央。这些烟雾,居然是来自于他手指间的香烟。天才知道他一个人呆在这里抽了多少烟,水木一皱着眉,看了看这个不算小的客厅被小小的香烟弄的像火灾现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了落地窗边,拉开重重的窗纱,将两扇玻璃窗都尽可能地推开了。
窗外阳光明媚,窗帘大开,原本阴沉沉的客厅刹那间显得明亮,周末却似乎很是厌烦这些刺眼的光线,他望着水木一,张了张嘴,却只是说:“把窗帘拉一半起来吧。”
水木一回头看了看他,依言拉了一半,转身想要躲进电影室去,却被周末很快地叫住了。
“你要去哪?”他问。
“我去看碟,”水木一低着头说。
“午饭吃了吗?”他又问。
“我现在还不饿,”
周末沉默了一会,才说:“你迟到了。”
水木一悄悄地捏了捏拳,没有辩解。
周末却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说;“过来。”
水木一呆立了一会,看了看周末的眼神,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虽然他知道,等待他的,又将是一场羞辱。
预料之中,他被粗暴地甩在了沙发上,又要开始扮演着一个女人的角色了吗?他在心中苦笑。这一切都叫他觉得无助,觉得绝望,然而他又完全无可奈何,除了接受,就还是接受。
周末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带着浓浓的烟酒的味道。烟酒?水木一忽然才发现周末是带着酒意的,他喝酒了吗?
他来不及去研究周末是不是真的喝了酒,就已经被重重的吻住了。带着醉酒的眩晕的冲力,这个吻撞的他的唇立刻见了血。他痛的皱起眉来,却并没有挣扎。现在,他可以肯定,周末是喝了酒的了,而且好象喝的还不少。
辗转在他的唇上折腾了一会,周末颓然伏在了他的身上,将头埋在了他的肩窝上,喘息着。
“水木一,”他忽然唤他,带着沙哑的、醉醺醺的嗓音,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你的噩梦?”
水木一木然地看着天花板,轻轻地冷笑了一声,却什么也没有说。唇畔的血带着咸咸的血腥味道,沁进了口腔,他忍不住舔了一舔,却忽然想到了那个叫米米的女生。好奇怪,他似乎想不起他吻她的时候的感觉。是因为此时他的心乱了,还是那个吻,的确没有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什么呢?
“回答!”周末猛地撑起了身子,双手扶着他的肩头,恶狠狠地将他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摇了一摇。
他直视着这个双眼猩红、带着少见的混乱和气急败坏情绪的男人,忽然觉得十分好笑。为什么觉得好笑,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然而他也懒得去追究原因,因为他只是想笑,于是就笑了。
周末呆呆地看着他的笑容安静了一会,才喃喃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依然妩媚地笑着,带着刻意的堕落。这很有趣不是吗?不久前,他还在以掠夺的姿态在索取了另一个女生的吻,而不久后的现在,他却又在被人掠夺。这样淫乱的混杂的关系,难道不可笑吗?
他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可以这样容易地适应这种靡乱的环境的,看来,他很有堕落的潜质啊,他是不是该感谢周末让他正视到了自己灵魂里最肮脏的那一面呢?这,不是也很好笑吗?
“不许笑,”周末瞪着他命令。
但是笑是怎么可以轻易收的住的呢?这个命令太强人所难了,水木一当然做不到。
“为什么?”他依然笑嘻嘻地。
“如果你再敢继续笑下去的话……”
“就要怎样?”水木一笑嘻嘻地打断了周末的话,很随便的说:“就要强奸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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