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芳：“……”她自然说不出这样的话。
柯少隆一拍桌子，火气极大地喝道：“苏小芳，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你赔得起吗？”
苏小芳哑然。损失有多大她还是大概知道的，毕竟她也参与了彬州的项目。可是……要她赔吗？就算把她分割了卖钱也赔不起啊！
等等！她并没有做坏事，为什么是她来赔？是谁做的？又为什么要嫁祸给她？
苏小芳脑子飞快地转起来。那天的一幕幕从脑子里飞过。她拿了Nancy给的卡下楼找陈娜……在茶水间听见人议论她……陈娜把她拽了回去……陈娜接了电话……急急忙忙地出门……陈娜同杨惠打招呼，要她下午替自己开会……杨惠看着自己得意洋洋……
总觉得有什么情况是漏掉的。杨惠……杨惠……杨惠……
苏小芳脑子里灵光突然一闪：杨惠！她曾经看到杨惠和姜商一起吃饭！
也就是说，杨惠和姜商来往密切，可能会有偷窃技术资料的动机！
“是杨惠！那天陈经理说要杨惠替她开会，所以，杨惠应该有进过陈经理的办公室！”苏小芳激动地喊道。
小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办公室里就俩人。
柯少隆看了看苏小芳，认真地问：“你有证据么？没有证据的话，就只能是你了。”
苏小芳哪有证据？这好像就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引诱她跳进去。她都不知道杨惠居然这么恨自己，会费心费力的陷害自己。
她沮丧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茫然地抬起头。好吧，虽然她一直是打算做满合同期就离开，但是，总不能这样被人扣个帽子灰溜溜地走吧！
眼睛扫过书柜……和上面的那盆栽……
苏小芳捏了捏拳头：“柯总，我要和杨惠对质！”
柯少隆靠在椅背上，打量了一下坐着的苏小芳。她脸颊因为激动有些红，目光坚定，两手捏着拳头；发型……其实披在肩膀上应该不错，不过现在扎成马尾巴……也还好；最搞笑的是，居然还系着围裙？
应该是早上没来得及换下来……
他低头沉吟：“好，就在这里。”
……
杨惠很快上来。进了房间看见苏小芳，难免惊讶了一下，但依然带着微笑向柯少隆问好。
柯少隆对杨惠点点头：“公司现在出了个事儿，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一问你。”
瞧，对杨惠多和颜悦色！
杨惠得体地点点头：“柯总尽管问。”
柯少隆示意苏小芳开口。苏小芳：“你是不是在陈娜的电脑上偷了MOX的资料？”
柯少隆眉头一皱：这也太直接了吧！
杨惠惊讶地张大嘴巴：“苏小芳，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是用不着这么咄咄逼人吧！还是在……柯总面前。”
“你还不承认吗？”苏小芳直截了当，“周三中午，陈经理提前离开，不是安排你去替她开会吗？你不进她的办公室，怎么拿到会议资料？”
杨惠嘴角一歪轻蔑一笑：“会议资料我也有，我有必要一定进陈经理的办公室吗？”
苏小芳：“……怎么可能？”
杨惠看一眼柯少隆，声音软下来：“苏小芳，陈经理如果把房间钥匙交给了我，她就是违规。你对我有意见，咬我一口，难道还要连陈娜也一起咬吗？”
苏小芳：“……”
杨惠：“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想到把这样的脏水往我身上泼。不过，我行得正坐得端，你要怎么陷害我？”
苏小芳冷笑一声：“我不是陷害你。因为我知道，你有动机。”
杨惠：“是么？”
苏小芳看着杨惠，杨惠也看着她。两人眼光交战，谁也不服气。苏小芳冷不丁伸手一指：大声说：“你是为了姜商！”
杨惠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她侧头看了一眼柯少隆，柔柔地说：“柯总，谁都知道姜商曾经带过苏小芳……谁都知道他俩关系好！她这是诬陷我！”
苏小芳愤然道：“我才没有诬陷你！我亲眼看见你们俩一起吃饭！”
柯少隆揉了揉太阳穴，皱了皱眉头，伸出一只手：“停！”良久才放下手，撑着桌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似乎要从两人的脸上找出点蛛丝马迹。他沉吟半天，正要开口，座机响了，Nancy紧急的声音：“柯总，会议室这边争执不下，您快点过来！”
“我一会儿回来！”柯少隆赶紧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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