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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娜便叹了一口气：“还是去其他地方的好。入行也不容易。”

又过了一会儿，陈娜突然抓住苏小芳的手：“苏小芳，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告诉你的……”

陈娜方才这么说的时候，苏小芳还满不在意，现在她再说一遍，苏小芳才觉出不对来，转头看着她。

陈娜：“虽然是一件不便告诉别人的事情，但是我们关系这么好……”她抬头看苏小芳一眼，眼中明明还有些犹豫。

苏小芳点了点头：“是啊……我们这么好。”

陈娜似乎还在酝酿着该如何开口，苏小芳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陈娜明显一惊，连忙松开握住苏小芳的手。

苏小芳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苏世海的电话！她心里有点激动又有点小赌气：离开这么长时间还是苏世海第一次打电话给她！每次她打过去，要么是无人接听，要么是关机，她还以为苏世海已经换了电话号码呢！

她一下子从床上蹿下来，摁下接听键：“爸！”

那边信号似乎不太清楚，有杂音，勉强听到苏世海的声音：“芳芳。”

苏小芳只好提高嗓门：“爸！听见了吗？”

立刻维维在床上翻了个身。苏小芳这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吵到维维。她连忙抓了件外套开门出去。走道的尽头有一处开阔的阳台，那里正好方便打电话。

夜晚的山脚微风习习，十分舒适。星光似乎也比城市里要璀璨许多。就在这晚风之中，她终于听到苏世海清晰的声音：“芳芳，这段时间过得还好么？”

“好，我会照顾自己。爸，你怎么样？一直也不打电话回来，叫我担心……”

苏世海一笑：“这不是才刚刚安顿好么……我比你更会照顾自己的，还用你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

虽然他还是一贯地啰啰嗦嗦，但是苏小芳听了这些，心里仿佛被熨斗烫过，舒舒服服的：“有啊！就算天天加班，也不忘记吃饭，睡觉。这总行了吧！”

苏世海：“呵呵，那就好。”

对于苏世海突然的离开，苏小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她问：“爸，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过些时候有假，不如去看你？”

苏世海：“我在……挺远的，应该是青海，西宁附近的一个小县城。你还是不要过来了，这里很偏，女孩子一个人路上很不方便。”

苏小芳有些疑惑：“去那里……究竟是干什么？我之前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

苏世海：“嗯……几个朋友，做生意，我过来帮忙的。这里太偏僻，信号不太好，打不通也有可能。”他话题一转，“好了，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的，你不要担心我。倒是你的工作……你现在，还在那个什么实……实什么公司么？”

苏小芳犹豫了一下，点头：“嗯。”她想着苏世海既然在那么远的地方，当然不好叫他再为自己操心，所以并没有同他说起自己合同快到期了，还没想好以后怎么办等等。

苏世海：“那个……小李，有没有再找过你？”

苏小芳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苏世海说的是李宇豪。她不由哑然失笑：“他为什么来找我？爸，就算他来找我，我也不会理他的。”

苏世海：“知道了。还有……那个柯，柯什么的，有没有为难你？”

这个问题让苏小芳觉得很……无语。难道是她之前有在苏世海面前抱怨过什么，以至于让苏世海觉得柯少隆很不靠谱，觉得自己成天被他为难？“并没有什么……人家很忙，才没有时间为难我。”

苏世海这才“嗯”了一声。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苏小芳心中有个疑团却挥之不去：虽然苏世海自圆其说，说的滴水不漏，可是，这件事情它本身就有些奇怪。他为什么突然就离开H市，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苏小芳心里其实有个想法。只是，这想法，多少让她觉得伤心。

她旁敲侧击地问：“爸，你在那边，天气怎么样？”

苏世海：“挺好，最热的时候也只有二十几度。凉快。前几天还下了点雨。”

苏小芳：“平时都吃些什么？”

苏世海：“吃面多。也吃米饭。放心，我吃得惯的。”

苏小芳问不出什么破绽，却还不死心。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问：“爸，你真的去了青海？”

苏世海在电话那头干笑了两声：“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以为我去找邵英了……”

苏小芳：“呵呵，我没有……”好囧，居然被看出来了。果然知女莫若父啊！

苏世海叹口气：“芳芳，不怕你生气，我还真起过这个念头。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事情了结，我们再好好谈谈。现在，我的确是……在外面。对了，你的钱够用么？不够的话，我给你寄点。”

苏小芳：“爸，我挣钱呢，不需要。”

苏世海：“那行。今天就这样吧，你不要挂念我，等有空了我再打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