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冷?”
安东尼奥因为失血明显有些眩晕:“我……好冷……给我一条毛毯……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都没工夫计较他直接喊了自己名字的问题,她在房间里面绕了一圈没找到毛毯,床上的只有被子,她只能打开自己的衣柜,从里面揪出来一条自己冬天用的斗篷。
安东尼奥完全没有发现她把斗篷丢给了他,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斗篷。
他像是很累,也很困,靠在椅子上微微闭着眼睛。
伊丽莎白想着这样让他一直烤着壁炉会不会上火,很头疼,约瑟夫就把药箱子送到了。
作为相当出色的管家,约瑟夫当然知道安东尼奥身上斗篷的来历,他放下药箱子:“小姐?”
“没事。”伊丽莎白说:“我等会儿把他弄走,弄不走我去艾斯特尔的房间睡,约瑟夫,你先去休息吧,今晚辛苦你啦。”
约瑟夫带着担忧的表情走了。伊丽莎白把煤气灯的亮光弄到最大,然后仔细的检查安东尼奥的伤口。
还好,草茬已经挑干净了,而安东尼奥的药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伊丽莎白也不敢乱动,最后她只能用烈酒沾上绷带,帮他擦洗小腿上的血迹。
“HosensazionediFreddo。”
伊丽莎白:“……”意大利语听不懂啊亲!
但是看着他脸上发红的呢喃着,满头是汗。
伊丽莎白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大概是因为伤口感染导致的发炎。
“发烧了……我真是……”伊丽莎白没办法,只能把安东尼奥丢上自己的床——说到底他到底也保证了邓加尔不会伤在刺客组织手上,也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
伊丽莎白决定,自己的床单被褥全部都要换一套,然后给安东尼奥盖上被子。
得,这下自己没得睡了,伊丽莎白找了壶咖啡,也不管里面的咖啡还是冷的,直接给自己灌了下去。
“Mamma.”伊丽莎白这句听懂了,这是在喊妈。
“我可不是你妈。”伊丽莎白无奈,床上躺着个烧得迷迷糊糊的伤患,伊丽莎白只能认命的照顾他。
把毛巾打上烈酒敷在额头上,让安东尼奥至少舒服一点。
伊丽莎白在家里打扮的比较简单,因为本来只打算看一会儿手札就睡觉,她不仅仅散着头发,也没有穿紧身胸衣,这倒是方便了她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来回跑。
照顾个发烧的男人可不容易,伊丽莎白头疼不已,她自己在□□作用下脑袋很清醒,但是身体却很疲惫。反复的更换毛巾更让她头疼不已。
终于,伊丽莎白拿下了一块毛巾,摸了一下安东尼奥的颈侧,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动的还算有力,索性给他擦了擦脸,让他继续睡。
这样睡着,安东尼奥平时浪子的外表和刺客的锐气浑然不见,容貌的优势就显现的相当到位,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确是拥有着一副意大利人的长相,五官很像最完美的罗马雕塑一样。
因为出汗和遗漏的烈酒,深棕色的卷发被凌乱的黏在额头和耳侧,伊丽莎白帮他拨了拨,却被抓住了手。
“兰开斯特?”伊丽莎白努力抽,结果抽不动,果然睡着的家伙跟醉汉没什么区别,都不讲道理。
“Nonmisciare。”安东尼奥抓着她的手呢喃。
“我听不懂意大利语,你说英语汉语法语我都听得懂,拉丁文只会读写不会听说,更别提意大利语。”伊丽莎白很郁闷,很悲愤……
“HosensazionediFreddo。”
伊丽莎白很不想搭理他,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床上说着自己压根儿听不懂的鸟语,她很悲愤。
真是够了!
伊丽莎白怒,直接用上了汉语普通话:“你下贱的品行犹如希腊戏剧的主角一般!你睡着我的床,还得拉着我的手跟我飚鸟语是吧!”
安东尼奥:“……”他就这么拽着伊丽莎白的手继续睡……而且连身都不翻一下。
睡着了……睡着了……睡着了……
伊丽莎白想把他拽下来揍一顿都不行,这小子拽的是右手,左手的力气不够,除非拿袖剑剁了丫的胳膊。
然而安东尼奥手上也有袖剑。
这货貌似还是个刺客大师。
想到这里,伊丽莎白有些得意,刺客大师又怎么样?还不是输给了稻草堆里的草叉?
想了想,伊丽莎白决定很耻辱的看一把脸,看在他是帅哥的份上,她不跟这货计较,拽着睡一宿就睡一宿。
反正她也困了。
伊丽莎白用左手艰难的把他伤到的腿支起来避免直接接触到背面。
随后直接趴在了安东尼奥的胸口上,闭上眼睛。
可是□□的作用还在继续,身体已经沉睡,大脑还是清醒的。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一百五十七只羊……
一颗星星……两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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