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那一天,晚安特地换了个红色的发圈,换上新布鞋。
晚安看到越祈灯,想和他熟络地打招呼。“hi”还没说出口,越祈灯却好像没看见她似的,径直走过。
期待的心,像是被扔到冰水里,一下子凉掉。
直觉里,晚安觉得越祈灯对她的态度改变了。原因是什么,她不清楚。
之后的几天里,越祈灯依旧是爱理不理的态度。有时晚安主动交流,他也只是随便应了一声,或是扭头就走。问他原因,他不耐烦地回答:“别多管闲事。”
越祈灯整个人散发着火气,只缺一点火星。
“不管就不管,谁爱管你的事。”晚安也不想再受气了,丢下话便走。
和晚安玩得好的同学都问她是怎回事,她一律回答:“他来大姨妈。”
原以为,自己生气,越祈灯或明或暗会哄一下自己。
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是总事与愿违。越祈灯并没有和好的态度,连暑假作业也不交。整个人像是被吸了魂一样,不再生动。
最后一根稻草,便是班主任下令调座位。晚安和越祈灯不再同坐,两人的气氛降至冰点。
坐在新座位的晚安,看着课文上的铅字,扯了扯嘴角。
形同陌路,真是最好的形容词。
初三的课程越来越重,晚上要自修到九点才能放学。陆爸妈对晚安的管束也更加严厉,外出时间压缩再压缩,恨不得晚安一天到晚就在学校或房间,除了读书还是读书。
而越祈灯依然每天上课睡觉,作业不交,惹得老师大怒,还要求家访。晚安心里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
期中考后,晚安成绩还算过得去。班主任在班会上,语重心长地鼓励学生好好读书。什么让大家好好考虑未来要考什么学校,鼓足干劲,咬牙奋斗两个月之类云云,鸡汤挥洒得不遗余力。
开学时,陆爸妈已经和晚安商量好,将本市的第一重点中学作为主要目标。可是依晚安现在的成绩,根本摸不到第一重点中学的门边。
陆妈妈严肃地坚持说:“一开始就将目标定太低,怎么会有进步的空间?做人要有目标,你才是初中生,未来有那么多的可能性。现在就要把路走长。”
晚安不仅感觉到压力,还有点气馁。她并没有雄心大志,更没有什么目标方向。不过心里倒是清楚一件事:成绩好了,母亲自然就高兴。一直以来,母亲的话就像是自己的任务,必须完成。不能完成,就是辜负了母亲的心愿。
晚安心里暗暗憋着一口气,只得继续向前走。能再往前爬一公分,便是一公分。不是都说,天才都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再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赋吗?
自从越祈灯的态度变得冷漠后,晚安看到他就绕路走。不得不碰面的时候,就面无表情地走过。原本在班里,就传了关于他们俩的言风语。这些绯闻谣言在他们冷战时期消停了。
后来,越祁灯的态度有些松动,人也没有那么火爆。他曾几次尝试和晚安搭话,都被彻底无视。
晚安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此戛然而止。
在此终止,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某天,陆爸妈都外出忙,长安怂恿学业繁忙的晚安,去吃王婆婆云吞。晚安内心挣扎了一下,终是抵不过美食的诱惑,点头答应。
长安很兴奋,六年级的男孩正是调皮的时候。吃完云吞,非得拉着姐姐到江边玩耍,活蹦乱跳地一直走在前面。他还想租自行车游江边,然而两人身上的钱所剩无几,只得作罢。晚安用剩下的钱买了雪糕,终于降服了这只野猴子。长安舔着雪糕,静静地和姐姐并肩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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