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看着他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叫她下来,就是让两眼相望吗?
忽然,晚安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也许,他也有难言之隐呢?他身边很少朋友,也没听他提起过家庭。如果是难以开口的事情,自己又何必逼着人家说出口。
毕竟,自己也不过是他的同学而已,并不是多亲密的人。
这一刻,晚安不想再追究他之前都所有态度。强扭的瓜不甜,不是她的,硬要也没用。
“无缘无故地把我叫下来,最起码请我喝点东西吧。”
越祈灯爽快答应:“好,你要喝什么?奶茶,可乐?”
“牛奶,原味的。”
两人一人喝着一盒牛奶,默默地压着马路。最终,还是越祈灯先开口。
“你,还在生气吗?”
“生气啊,可你并不打算哄我。”
越祈灯想起贴吧的话:女人说不生气时,都是反话。那晚安现在是不生气?可是她现在的样子,不像是不生气。越祈灯挠挠头,疑惑地看了眼旁边的女孩。
一时间,两人又重回静默。
“你,打算考哪一间高中?”越祈灯将手中的牛奶盒扔进路边垃圾桶中,划出一道弧。
“我妈打算让我试试考第一重点高中。但是以我现在的成绩来说,很难实现。”晚安垂头,一脸纠结。
“第一重点中学?”越祈灯有些惊讶。这所学校被称为精英学校,录取线当然也很精英。
“嗯,剩下的时间,我必须要尽全力。即使考不上第一重点高中,也得考上其他重点高中。不然,我妈会很失望的。”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越祈灯看着晚安头顶上小小的发旋,想伸手去摸摸。不知什么时候,越祈灯已比晚安高半个头了。
晚安抬起头,看着越祈灯。他的表情,由对她一脸歉意,变成安静的脸,听她倾诉。
晚安思索了一下,捏了捏裙子才说:“我自己是希望考进第六中学。”这番话,晚安没对别人说过,也没人问过她。
“第六中学,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挑战。”越祈灯微微笑着说。这间学校,也是全市五个手指头能数出来的重点学校。
“我知道,我自己的实力还不够,我知道。”晚安微微叹了一口气。
“傻瓜,叹什么气,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没有人说你不行,有目标是好事,有行动也是好事。说出来,难道就是坏事了吗?那广告语不是常说:nothingispossible。”
晚安没想过,越祈灯居然会说出如此鸡血的话,更没想过,他居然会安慰鼓励她。这倒是让她心情一暖。
不过,那句英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晚安捂着嘴笑:“你该补习英文了。”
“不对吗?电视是那样说的啊。”
“呵呵。”晚安眯着眼睛笑看这越祈灯,像小猫偷了舔了主人的酸奶,一副狡猾又满足的模样。
“说!”越祈灯伸手揉乱晚安的头发,终于如愿以偿。
“嘿嘿,猪一般的智商,是Nothingisimpossible。”晚安拨开越祈灯的手,重新顺了顺头发。
越祈灯:……
有不同吗?
晚安不能出来很久,两人匆匆分别。回到家,长安还兴高采烈地迎接晚安,晚安看到一脸笑容的弟弟,才蓦然想起自己忘了买牛奶。
晚安心里暗叫糟糕,安慰弟弟说没有巧克力味的牛奶了,下次再买。长安扁了扁嘴,一脸不高兴。晚安用自己珍藏的榛果巧克力安抚他。自己也吃了一颗。
好心情配巧克力,完美。
自那天起,两人的关系回暖。学业繁重,虽然没有像以前一样老跑出去玩,但是关系变得比以前更暧昧了。晚安心里,又甜又酸。
越祁灯从没说出口的秘密,晚安虽然很好奇,却没有再过问。
只是在某一个晴天,晚安在路上偶遇越祁灯的画室老师。她才知道那副水墨肖像画,还有那份画里的那份荣誉,永远烙上别人的名字。晚安知道那副水墨画,是越祈灯的心血,是他引以为豪的作品。
画室老师对越祁灯的事感到非常遗憾,却也无能为力。
那一刻,晚安很想抱抱越祁灯,可是她却找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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