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租了两条大船,到了杭州那面有接头的船主,在租船过程中间也就被收些租船费和船的保修费
夏君下、言逸晨、越氏兄弟、封陌和季玄在主船上,安歌自然是随身跟在夏君下身边,其余还有的两三个个护卫和两个测工
他们留在这边轮流掌船,还有也是为了时时刻刻保护夏君下安全
剩下阿七和阿九、阿丘和其余的测工、护卫都在后面一条船上
让阿七留在后面的船上是夏君下的意思,后面那船上人多出两三个,让阿七在那边照应有没有人身子不适
安歌原本是第一个反对,他担心的是万一夏君下身子不好!虽然夏君下一直以来身子都没有怎么病痛,可是他毕竟也才七岁,还有言逸晨也是。
那边船上的人多些,可是夏君下这条船上的孩子多些啊,除了三个护卫和测工其余的都是孩子,到底孩子的身子敌不过大人!
最后夏君下便命人将两条船都系在一起,一来是为了安全,二来是为了倘若一船上发生何事,另一条船也会迅速知晓!
于是主船在前,在船尾系上一条四五丈长的铁链连着另一条船的船头
合二为一
船分上下两层,有隔间躺室、烹茶煮饭的地方
船上倒也什么都有一一俱全,像是长久南下的客船装饰。船内结构宽敞别致,测量木具放下之后也没占什么地方
前天街市,安歌也采办了之后三四个月里在船上用的常用物件儿。
毕竟如今九月初旬要结束,一路测一路走到杭州,恐怕也是要到年关。河风大,加之这么多人,自然是要把被袄穿件都备足了!虽然到水驿也能买到,到也怕不齐全
号子声起,杨帆而走
夏君下站在主船的船头看着渐渐远离的岸边,也看着那身后的扬州城
虽然我只是在这里停留短短不过五日,可是你的繁华与沉静,热闹与古韵我都一一领略知晓,愿你一直如此美好下去,扬州,再会!
夏君下转身看着越来越开阔的江面,微微一笑
越彦站在船边朝着逐渐远去模糊的扬州桥洞挥手
“再见了,等着我回来!”
越轲却大声喊
“再见了,我不会再回来的!”
越彦抵了越轲一个手肘说他怎能忘了根!
越轲理直气壮地回答
“以后找到爹娘就要一直和他们在一起,还回来做什么?”
越彦一想也觉得很有道理,找到爹娘他们就会爹娘一起幸福地一直生活下去,怎么还会再回扬州呢?
想着便和越轲一同大喊
“再见了,我们不会回来了!都不会回来了!”
封陌和季玄见他们如此兴奋,便也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仿佛就憧憬着越轲说的那样,跟着夏君下终有一天会去长安,然后就能找到自己的爹娘
于是他们也和越轲、越彦一起站在船边,朝着船驶出的方向弯腰极力大喊
“我们不会回来的了,再见”
“不要想我们”
江面白雾渐渐多起来,两只客船在江面上若隐若现,仿若仙船,还隐隐听见船上有孩童欢笑的声音,甚是欢喜!
船时快时慢,时而摇晃,时而稳立,安歌怕夏君下晕吐,每日都斟一杯冷冻着酸葡萄汁水,可是每次夏君下都留给了越轲他们,安歌看在眼里不过也日日不差地斟给夏君下
越轲性子较之最为活泛,自待着浑熟了之后便大言小话地总去逗笑言逸晨。
在越轲眼中,他越看言逸晨越觉得言逸晨拥有着雪域女子一般的眉眼,连不说话时候紧紧闭着的薄薄嘴唇也红如渗血
最摆明事实的是言逸晨虽然比自己小两三岁,可是他终日冷眉不展,仿佛心中藏着巨大的秘密一般。这让性子好动的越轲总是忍不住要去开他的玩笑
“美男,你是不是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啊,你这样会把自己养成闷葫芦的……”
“美男的眉毛怎么画得这么好看,教教我呗……我也学你打扮打扮……”
每一次越轲都把言逸晨的脸说得更臭,可是没过一会儿,越轲又觉得不该这么捉弄他,便又好声好气地跟言逸晨赔礼
“言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破皮的嘴,不要再瞪着我啦,越轲这厢赔罪了”
言逸晨一拍桌子,茶具都全部震开
“不要这么叫我!”
越轲震慑住了,他没有想到言逸晨的内力这么强大,战战兢兢地解释
“可是你本来就生的很美啊,况且你有又是公子,我总不能叫你‘美人’罢?哎……不过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马上改口”
越轲有模有样地偏头作揖
“言美人,越轲这厢有礼了了”
言逸晨俊眉一横,抬脚就朝越轲腿上踢过去,疼得越轲在原地打转,龇牙咧嘴!
言逸晨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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