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她怎么那么倒霉?
“他们为什么杀你?”
叶钟离严肃的思考了一下,灿烂一笑,摇头:“不懂,大概,嫉妒我比他们帅吧。”
“.....”
“顺便说一下,我受伤了,有劳姑娘了。”说完,还装模作样的作揖,面色毫无麻烦之意。
锦和伸手一抓叶钟离衣袖,顺着五叶地锦飞身而起,夜色里,沿着屋宇飞快行走,不少瓦片被气流撞碎,落在地上轧轧响起。
“追!”
黑衣人一涌而上,飞身追去。
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的石子,齐齐打在黑衣人的小腿上,黑衣人只觉得小腿一痛一麻,硬生生弯下小腿,跪在地面。
身上竟如千斤顶般沉重,脸色苍白间像是有人夺去他的呼吸,调息运气,打出十成十的掌风,咔咔一声,墙壁倒塌,灰尘漫天,瓦砾碾过青翠的五叶地锦,鲜嫩饱满的根茎叶脉迸出绿色的液体,溅洒在一片废墟上。
灰尘沉落,露出躲在墙后的两个人。
一时间静静,半响后。
“舒然,处理干净。”话是对着旁边的人说,却看向茫茫天际,姿势淡漠却如永恒。
“是。”舒然随着自家主子的视线看去,这不是姑娘刚刚离去的方向吗,明明姑娘来后没多久,他们就到了,主子怎么就......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主子,要不要把姑娘追回来?”
舒然觉得,肯定是自家主子不好意思开口,自己做属下的,唉...找个台阶下呗。
“不用,随她去。”楚墨然极缓极慢的说出这句话,一字一字的在齿间碾磨,品尝滋生出来,那种叫做...失落的味道。
“明天继续启程,五天后,我要到回城。”
“是。”
舒然突然发现,自己连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呢,对于那位姑娘的底细一无所知,而主子也没有叫自己去查,难道,主子跟那位姑娘是旧相识?
摇摇头,干净利落的解决掉几个人,返身回屋子里去,路过自家主子的房间,发现灯还亮着。
主子最近越来越奇怪了,先是让自己单独坐一辆马车,那辆马车陈设布置比主子那辆马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自然是不肯,一向是他当车夫,再说,万一有什么好歹,他也来不及去营救。
——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主子当时是这么说的。
舒然敲了门,伸手推门进去。
屋里油灯摇曳,楚墨然站在窗边,窗却关得严严实实,剪影照映在纸糊窗上,拉得很长的影子被折成几段,细看,黑影处银光闪动,光芒涌流。
手指停在窗棂上,轻轻敲打,始终未推开窗户。
身后传来吱嘎的关门声,楚墨然忽然开口:“舒然。”
“是,吵到了吗?”舒然贼眉鼠眼的背影停住,他好久没看到过主子这样子了,怎么说呢。
有点寂寞有点失落有点怅然有点犹豫,甚至有点...害怕。
“没什么,你出去吧。”身后传来一句,舒然应了一声,出去前还细心的关好门。
楚墨然闭了闭眼睛,眼底翻涌着多种情绪,多年未曾这番波动起伏,心底蠢蠢欲动几欲破裂的东西,挣扎的鲜活的有生命力的,似要摧毁他心中永恒不变的信念——
他不想看清。
八年前就注定的南辕北撤,八年后何必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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