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的众人皆对这块儿已经失去赌性的毛料没有任何期望,就连萧红云也转而寻找其他合意的毛料。
只有安世平仍然呆在砂轮边,细细的擦拭着那块已经被割得面目全非,满目疮痍的毛料。,心里微微叹息着,就算没有玉质,这块毛料也是一块很好的雕刻材料,但现在却已经被切割的面目全非。
只有静立一旁的安常笑却乐得两眼弯成了两道月牙:
以她现在的灵力,固然看不透十五、六斤重的毛料,但现在,在她的阴阳眼下,父亲安世平手中的只剩砂锅般大小的毛料却透露出一道二指宽葱郁的蟒带,顺带而下,里面竟然露出温润水透的绿意来!
安常笑发现那绿意灵气在父亲安世平的抚摸下散发出柔和的气息,丝毫不比前面解出来的蛋清种差!那柔和清透的绿意,在安世平的轻抚下,散发出阵阵欢愉的灵力。
安常笑朝着安世平撒娇道:“爸爸,这石头给笑笑做艘小船好吗?”
安世平溺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看着三万买的石头也没什么用,既然女儿喜欢,也就依了她,遂开口向解石师傅询问道:“师傅能帮个忙吗?”
解石师傅见他拿着那块堵垮了的毛料,不耐烦道:“你当我这给小孩儿过家家,做玩具吗?这场口里谁不知道我‘一刀涨’的名号,解毛料可以,如果磨石头就找老余吧。”
周围的早已有人哂笑出声。
“场口里谁人不知道老余是‘刀刀垮’,连着切垮了好几个毛料。”
“哎——,就是,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切涨一块毛料,还被他切伤了玉肉,这下可彻底坏了名声,现在谁还敢找他解毛料啊,也就只能磨磨石头,做小孩玩意儿了。”
一旁的老余脸色青白交加,在众人的讥讽中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常笑却不这么认为,刚才初解毛料时,只见老余很小心的将那靠皮绿放在了砂轮一侧,多一分出不了绿,少一分则会彻底伤了那片薄薄的玉质。
就这一放,没有几十年的经验,断断是做不到的。
再者,刚才安常笑用阴阳眼瞧砖头料时,竟然意外的发现老余的印堂处一片青黑,看来老余的‘刀刀垮’没有这么简单。
安常笑决定让老余来解这块料,遂走上前,拉着老余的手,甜甜的说道:“那笑笑就请余爷爷帮忙了哦。”
一旁的安世平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老余浑浊的双眼霎时聚满了水汽,语带梗塞的说道:“老板,你还相信我?”
安世平爽朗开口道:“余老师傅就放心解吧,权当是给小女做个礼物吧。”
闻言,老余激动的忙用袖口擦了擦双眼,手脚熟练的接过安世平手中的毛料,仔细的看起来。
片刻,老余准备要开启砂轮,顿了顿,手下有了一丝迟疑。
安常笑适时上前,拉了拉老余的手,开口鼓励:“余伯伯,我爸爸都说了,您就放心解吧。”稚嫩的小手中带了一丝鸡油黄内数百年的纯阳灵力,立时驱散了盘旋在老余身上的青黑之色。
闻言,老余只觉得心中一振,眼前一片清明,立时集中全神,手下毫不犹豫的将砂轮切割下去。
安常笑用阴阳眼瞧了瞧,只见那砂轮刚好擦着那片温润的绿意切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她果然没瞧错人。
见有人解毛料,周围早有好奇的人围了上来。
“沙啦啦……”,一阵白雾飞溅后,一块儿厚厚的石皮落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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