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想跑还来得及吗?
霍玉连紧紧的抓着她的如同脂玉一样的手腕,双眼眼神变幻莫测,最终眯着眼睛略带了些危险,“你在干什么?”
唐可辛左看右看,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一个人帮助她,就连原本在不远处的师父也早已溜之大吉消失不见,唐可辛心中懊悔不已,看着霍玉连慢慢靠近的俊脸,她往后撤了撤,但是手腕上抓着自己的手却越收越紧,她只好讪讪笑道,“额……公子,你的荷包很美观,忍不住摸了一把。”
“哦?如此喜欢,送你如何?”霍玉连嘴角微微勾起,双眼之间温暖如春。
“嗯?送我,为何?”
“送?送你?”唐可辛喉咙有些慌张的咽了咽,十分诧异的看着他,如论从哪个角度看,眼前这个丞相现在都是一脸危险的妖孽脸,自己现在一定得想办法逃,不然后果一定很凄惨,会不会被五马分尸?
“对,送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看着唐可辛,心中泛起层层涟漪,真是有趣。
她有些怀疑的接了手上的荷包,刚想转身离去,他就再次开口,“不过有一个条件,姑娘得答应和我回府。”
“和你回府?”这是为何?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当朝丞相被她一个市井小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偷了,怎么肯能会轻易放自己离开,还送自己如此美观的荷包?怎么?自己就要被五马分尸了,又没有人来救她。
她哭丧着一张脸看着霍玉连,他围着她转了一圈,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如墨般的长发被微风吹起,轻轻拂过她的脸庞,一点一点的挠着她的小心脏,她不禁有些发愣了,她是第一次见到如同仙人般的男子,放眼整个琅县,谁能有他这般超凡脱俗的气质。
“我美吗?”霍玉连侧身而立,问道。
“美。”唐可辛痴迷应声。
“哈哈哈哈……”闻声,霍玉连放声大笑,声音如同那四月温暖的春风,慢慢地的吹进她身体里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血。
他向前走进,“真是被吓着了,这才半月未见,嘴里说的话也是疯言疯语的,看来真该请江太医好好治治了。”
唐可辛狐疑的看着他,这人虽然相貌确实是稀有,但是这一会笑,一会说着奇怪的话,还说自己说话疯言疯语的,顿时心中就十分不爽快,对着霍玉连冷嗤一声,转身就走,她看他才需要好好治治。
可她刚走两步,就被人紧紧的揽在怀里,身后的人胸膛十分宽厚,贴着她的背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急促的心跳,脖子还有耳朵后方,都被身后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喷洒着灼热的呼吸,她顿时也被吓得呼吸和心跳都变的快速起来。
“殿下,微臣很是思念殿下,您安然无恙,微臣就算是即刻死去,也无妨。”
霍玉连身边的张泽瑞一行人早已看呆,这怎么可能,眼前脸上脏兮兮,浑身上下尽是市井草民粗俗不堪的气质,全无皇家贵族之风,怎能是失踪半月之久的公主殿下?这丞相大人莫非是思念公主成疾,认错人了?
此时唐可辛脑中一片空白,全身上下抖啊抖的,抖了半天才想起来霍玉连刚才说的话,殿下,什么殿下?自己什么时候成殿下了?对了,自己现在占着的这幅躯体,该不会就是他口中的殿下吧?
等等,如果这副躯体的主人是他口中所谓的殿下,那么自己现在占着这幅躯体,自己就是这幅躯体的主人,也就是说自己就是他口中的殿下,看他的态度,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
那么,这么粗的大腿,自己是抱还是不抱?
但是,现如今集市上人还是很多,如果自己想跑,还是来得及的。
“尚书大人,此人真是失踪的公主殿下?”张泽瑞背着手站在霍玉连和唐可辛身后不远处,身边的护卫俯身对他说道。
他眯着眼,抬手轻轻捋着下巴上续起的长长胡须,幽幽开口道,“丞相大人说是,当然就是。”其实,他自己也不敢确定,毕竟这公主常年都在宫中,自己从未见过,就算是宫中酒宴,这公主也从未出席过,而这丞相大人与公主自小一同长大,自然是不会认错的,难道此人真是公主?
琅县驿馆。
“微臣拜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屋内除了身边站着的霍玉连之外,一行六人全部跪拜在唐可辛脚下,高呼自己她公主殿下,这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倒是将她吓得不轻,她活了快十六个年头了,还真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如此之多的人跪倒在自己脚下。
她有些不知所措,硬着头皮抬头看向一旁正微笑看着自己的霍玉连,“怎么办啊?他们为什么都要跪我。”
霍玉连握着她的肩膀坐下,拨了拨她耳边的头发,“自古,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殿下您贵为圣上之女,北燕公主,他们跪你是自然,理所应当而已,无须多疑,让他们平身便是。”
唐可辛的上一世平日里在父亲的熏陶下,多多少少是还是懂些纲常伦理的,这皇族面前跪拜之礼必不可少,难道自己这幅躯体真的是公主?这以后肯定免不了跪拜,为了保住自己,不被别人看出来,自己以后一定得习惯才是,万一被人看出来,她连解释都不知道如何解释,跟人家说她不是公主,但是她的身体是公主?人家会信吗?搞不好还会请一批巫师来搞死她,真到那时候,该如何是好。
她皱着眉,随意挥了挥手,想了半天才开口,“大家……大家都平身吧。”
“谢公主殿下。”
“都退下吧,殿下身子乏了,该沐浴就寝了。”
“公主殿下,微臣告退。”
霍玉连一抬手,便遣散了一干人等,唐可辛很是不解,他是如何做到镇定自若的。
屋内其他六人都离开后,霍玉连便欺近唐可辛,动手开始就要褪去唐可辛的外衣,吓得她立刻双手护在胸前起身往后退去,这人刚才还人模人样的,怎么这会就本性毕露,居然想要对自己做这样的事,真是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衣冠禽兽啊。
看着唐可辛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霍玉连却笑得满脸宠溺,摇了摇头道,“殿下,你与我早已是夫妻,本应赤诚相见,殿下如此见外,真叫微臣不懂了。”
唐可辛懵了,她把这茬忘了,霍玉连是丞相,早在半月之前就已经娶了公主,也就是自己,这夫妻之间那点事,根本没有任何人教自己,自己一窍不通也就罢了,更何况自己明明还没有嫁过人啊。
但是传闻这公主在出宫后,陪随嫁队伍到了霍家,霍玉连一掀开轿帘,里面竟然空无一人,当下整个霍府乱成了一锅粥,本事大喜的日子,这好端端的公主竟然不见了,出宫的时候明明还在轿子里的,这一到霍府,居然凭空消失了。
此时立刻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当下勃然大怒,将当时随嫁队伍中的所有人全部抓了起来,一一严刑拷打,誓要问出公主殿下的下落,可所有人根本不知道这公主是在何时何地消失了,所以就算是施以最严酷的刑罚,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将公主随嫁队伍中的的所有人问罪,侍卫直接被处死,公主身边的宫女太监都被处以极刑,不死也终身落下残疾。
皇上心中是又急又怒,就将公主的失踪,怪到了所有人的头上,搞得让整个京城乱成一锅粥,朝中上下所有官员,当然也包括他,每天上朝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错了一句话惹得龙颜大怒,这皇上思女成疾,正在气头上,这要是谁撞在枪口上被定了罪,整个家都会受牵连,所以,任谁都不敢开口,近半月以来,公主下落一直不明,所以皇上每日上朝要么是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要么是逮着谁就带着心中的怒气将谁骂个狗血淋头。
这怎么才半个月,而且自己还没怎么享受现在这个躯体所带来的如同新生的生活,这就找到琅县来了,技艺技艺没学成,这到头来居然还弄出一个白捡的夫君,还是当朝丞相。
皇亲族就是好随随便便一个嫁人就是丞相。
“按理说,我们俩还没成亲呢,你干什么?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可以治你的罪。”唐可辛看着不断向前走的霍玉连很没底气的说道。
“治罪?微臣何罪之有,普天之下,人人皆知,公主殿下是我霍玉连的妻,况且,皇上当初有旨,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难过不?后悔不?”唐可辛慢慢靠近他,一脸幸灾乐祸。
“殿下这是哪里的话,微臣岂会难过后悔,今生能够娶到殿下,是微臣的福分,岂会后悔,请殿下莫要怀疑微臣。”霍玉连字字句句犹心而发,只是他眼前的那个公主殿下早已不是那个公主殿下了。
唐可辛摇了摇头这男人真是痴情,可是自己虽然是公主,但是又不是公主,这要真跟他说明白了,他会相信吗?真是白瞎了这么痴情又俊美的驸马爷了,真是糟心,刚刚到家门儿的媳妇儿,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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