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思洁的父母从山东老家回来,老两口知道他们不在D市的这段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又急又气。
“这个混账,居然这么对待我的女儿。”严思洁的父亲严清明气得脸上青筋暴起。
严思洁的母亲龚玉珍看着严思洁憔悴的脸,心疼地落泪。“傻孩子,出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跟你爸。”
“妈,我不想让你和我爸担心。”
“我们早晚也得知道,有我们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龚玉珍疼惜地看着严思洁。
“叔叔阿姨,郑卫平的离婚协议书你们都看了,他的那些要求太过分了。咱们坚决不能同意。”一旁的沈一涵说道。
“哼,他想得美。我就是豁出我这条老命,也不能让那个混账东西得逞。”严清明攥紧拳头。
“老严,别胡说,跟那种人拼什么命。我们走法律程序,我就不信法律还能向着他这种人?”
几个人正商量办法,严思洁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郑卫平。
“谁打来的电话?”龚玉珍看严思洁迟迟不接电话,问道。
“妈,是郑卫平。”
“我接!”严清明从严思洁手里拿走手机。
“喂,郑卫平。你给我听着,你欺人太甚。我真后悔当初把思洁嫁给你。”
电话那头的郑卫平不知道说了什么,严清明的表情越来越愤怒。
“好,法庭见就法庭见。我们等着!”说完严清明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老严?”龚玉珍问。
“这个混账他说......他说他要到法院起诉。”严清明气得有点气短。
“让他去,让法院做调查,查他的收入和财产,看最后他还能不能得意。”龚玉珍说。
“叔叔阿姨,我跟思洁去咨询过律师,咱们赢的胜算并不大。我们没有郑卫平他出轨的有力证据,也很难证明他转移了财产。还有,叔叔买的车,是思洁婚后买的,属于思洁和郑卫平的婚后财产,郑卫平是可以分走一半。至于房子,跟思洁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个郑卫平婚前买的,属于婚前财产。”沈一涵插话。
“爸,郑卫平他想离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从我怀孕后没多久他就有了这个想法,所以该转移的,该藏匿的他早就准备好了。我们想取证很困难。爸妈,我想过了,最坏的结果不就是我净身出户吗。只要能跟他早一点彻底断了关系,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严思洁平静地说。
“思洁,你别这么悲观,总会有办法的。”沈一涵劝慰道。
“思洁,跟爸妈回家吧。”
“妈,我想先在一涵这儿住段时间。”
“阿姨,让思洁住在我这儿吧。有我陪着她,你们就放心吧。”沈一涵说。
龚玉珍面露难色,说:“一涵,这样太打扰你了。”
“阿姨,我跟思洁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能是打扰呢。您就让她在我这儿住吧。”
“那好,一涵,拜托你了。”
几天后,严思洁收到了法院的传票。严思洁一整天一直闷闷不乐,也没吃什么东西。沈一涵也没什么食欲,把饭菜打包放进了冰箱。
“思洁,”沈一涵坐到严思洁的身边,“我们出去转转透透气?”
“我不想出门。”严思洁无精打采地说。
“思洁,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沈一涵边说边把严思洁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我保证去了以后你就能高兴起来。”
严思洁被沈一涵拖着往门口走,“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沈一涵拉着严思洁下楼,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一涵,到底怎么回事?”严思洁一头雾水。
“师傅,去体育用品商场。”沈一涵对司机师傅说道。
出租车在体育用品商场门口停下。
“思洁,你在车上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沈一涵说完就下了车。
“哎,一涵......”严思洁冲着沈一涵的背影喊道,可沈一涵疾步快走,没有回头。
没过多久,沈一涵拎了一个看起来有些重量的大袋子回来,把袋子直接放在了出租车的后备箱里。沈一涵一上车就对司机说去蓝湖小区。
“一涵,我们去那儿干嘛?”严思洁此时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那个曾经被她看做是“家”的地方。
“到了我再告诉你。”沈一涵卖关子。
很快,出租车到了蓝湖小区,郑卫平家楼下。沈一涵付了车钱,从后备箱取出袋子。
“一涵,我们来这儿干嘛啊?”严思洁最不想来的地方就是这儿。
“思洁,你跟我走,马上你就知道了。”沈一涵拎着袋子,拉着严思洁转了一圈,终于在她家隔壁楼的楼下找到了郑卫平的宝马车。
“思洁,拿着。”沈一涵从袋子里拿出一根棒球棒递给严思洁。
严思洁接过棒球棒,一脸震惊状,“一涵,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沈一涵从袋子里拿出另外一根棒球棒,说:“思洁,郑卫平不是说这车属于婚后你们的共同财产吗?我咨询过律师了,既然是夫妻共同的财产,你有权利处置。他不是想要这车的一半吗?如果这车成了一堆废铁,对他来说还有用吗?”
严思洁明白了,沈一涵是要让她砸车。
“思洁,如果你豁得出去这辆车。今天咱们就把它当做是那个渣男,好好解解气。”
严思洁看着手里的棒球棒,如果不是此刻,她一定会认为沈一涵疯了,也根本不可能考虑如此疯狂的作法。可是郑卫平伤她伤得太深,从她这儿夺走了她几乎她的全部。与其让郑卫平拿走她父母的钱,不如让他什么也得不到。
严思洁深吸一口气,把棒球棒举过头顶,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砸在了前挡风玻璃上。
“砰”地一声,玻璃上立刻出现了一个裂口。这一下砸下去,严思洁觉得郁积在心里的痛苦顿时减轻了许多。她又抡起棒球棒砸了下去,挡风玻璃上又留下一个大大的缺口,整个玻璃几乎都快要裂开了。严思洁有点惊讶于自己哪来的力气,也许是悲愤的力量使然吧。
沈一涵也抡起棒球棒开始砸向车子的引擎盖,顿时引擎盖就凹陷了。而此时,车内的警报器也开始响了起来。
“思洁,快点砸!”沈一涵对严思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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