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应爷一声。”
喳喳呼呼到别人家称爷的,除了横行京城无人敢得罪的郡王笑外,实在不作第二人想。白云晞听闻他声音老远传来,心里头凝重低迷的郁结几乎瞬间被他叫没了。
一挑眉,她看着猴子一样窜进来的家伙,怒极反笑,“死了还能出声,郡王你倒是示范一个给我看看。”这臭小子,当她还懂诈尸来着?
“嘿嘿,这有什么不能的,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萧凉跨进屋,见南宫无殇稳坐如来一样坐在床前,立时不甘示弱也拖了凳子在旁边坐下,“对,祸害遗千年。爷瞧你这个女人肯定没那么容易死。”
白云晞愕然眨了眨眼,随即被气笑了,“合着我没死成,郡王心里很失望?”
她祸害?
你小子才祸害,你全家都祸害!
萧凉斜瞟旁边的男子一眼,翘着二郎腿抖呀抖,微微眯着眼睛将她上下打量片刻,“老实说,有点失望。”
少女看见他小鸡啄米一般点着脑袋,登时觉得头顶冒烟。这小子,存心来气死她的,对吧?
“你气什么?”萧凉嫌弃的瞟着她脸颊,闲闲道,“就算你破了相变成丑八怪,你小命不还在吗?”
“你放心好了。”他似乎完全忘记旁边还有南苍赫赫有名的战神在,定定盯住白云晞的脸,又嫌弃又同情的口吻自顾说道,“日后若因这张脸嫁不出去,顶多爷收了你。”
“欠揍吧你!”白云晞笑骂一声,随手拿了枕头砸过去。哼了哼,故作生气的板起脸,“收了我?想得美你!就算我破了相也不见得需要别人怜悯,再说谁规定女人一定要嫁人才能活?”
萧凉假意避不开枕头,被砸中的郡王笑也恼得嘿嘿冷笑起来,“不嫁人?到时别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你淹死!”
说罢,他瞟了瞟南宫无殇,故意往她拱了拱脑袋,笑嘻嘻道,“不如从了爷?”
“好歹我们相识一场,爷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水深火热不管!”
“郡王这份救人于水火的豪情,该出门左转直行两里直抵如花楼找朱小小。”南宫无殇似乎终对没个正形的萧凉失去耐心,手臂往前一挡,将他乱拱的脑袋逼回去。
冒着嗖嗖寒意的眼神掠去,又冷冷道,“她脸上的伤不会破相,她的终身大事更不留你操心。”
“有这心,不如去干些实事。”他冷冷一哼,板着脸又继续道,“这次,她差点丢掉小命可不是意外。一辆又一辆马车接着撞,那情形真够壮观的。”
等等,什么叫真够壮观?
少女眨着眼睛脑袋转不过弯,这家伙到底是损萧凉还是损她?她怎么觉得,这两人完全没有顾及她伤患的心情,不是来安慰,反全跑来这幸灾乐祸来着?
“哈,说起壮观,”萧凉似忽然想起什么好玩的事一样,放肆哈哈乱笑着,还手舞足蹈比划起来,“女人,你还不知道吧。乖乖,你家顾呆呆可真有一手,爷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注意,你口水流出来了。”少女皱着眉头,没好气的打断他,“你到现场看过?西风他怎么着了?”
“嘿嘿,你都昏了老半天了。”萧凉眯了眯眼,他当然去现场看过了。
白云晞到现在还不知道后续如何,闻言,倒来了兴趣,“西风他怎么威风了,说来听听?”
萧凉却睨她一眼,道,“爷口渴。”
少女呆了呆,抬手往桌上一指,“那有水,自己倒。”
眼眸一暗,萧凉似乎这才记起她腿也伤了,根本下不了地,心里淡淡遗憾支使不了她。想一下,又道,“爷又不渴了,爷肚子饿。”
白云晞听出来了,这小子就是欠扁。变着法在她面前傲娇,吃定她非听不可?
“殿下,你去过现场没有?”怒目瞟过萧凉洋洋得意的脸,她朝南宫无殇浅浅一笑,声音温和若三月春风。
“喂喂,你这女人太过份了啊!”
白云晞不说话,南宫无殇也不说话,两人齐齐侧头盯着他,直盯到他自己受不住摆手服软为止。
“说,爷说还不行!”萧凉起身,忿忿给自己斟了杯水灌下肚去,“啧啧,看不出来平时只管吃的顾呆呆也有那么暴力一面,竟然把后面两辆撞来的马车一拳打成了渣渣,现场那情景……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啊!”
这小子,乱学人家晃什么脑袋,少女笑骂道,“去你的惨不忍睹!”骂完,心里又有些不安,“没打死人吧?”
顾西风的拳头有多厉害,她可比萧凉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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