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很快,果然不到两刻钟。在他们终于在一所独立的屋子前停下时,常遇之体会到了。
眼前这所屋子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就是让人觉得特别安静,那是令人无端感觉压抑紧张的静。清风缕缕,隐约吹来空气中浮动的清苦药香味。
常遇之脸色忽然有些扭曲的变了变,他回头看一眼南宫无殇,想从这位令人望而生畏的战神脸上看出一点端睨来。只可惜,南宫无殇板着一张冷峻无波的脸,沉默如山站着。
屋子的门自里面打开,程素素从里面冷冷望出来,目光瞟过常遇之及那几个御医,停留在南宫无殇身上,“怎么了?”
“这里有几位你的同行,让他们也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患者棘手的病症。”南宫无殇侧目扫一眼几个御医,又瞥了瞥常遇之,“至于这位,让他在屋子里从旁观摩。”
程素素拧起眉头,“我在看病在工作。”不是在表演,什么叫那个一脸扭曲的家伙从旁观摩?
南宫无殇无视她的沉默反抗,交待下去,便自顾转身走了。至于常遇之,他留了几个侍卫在外面监视着,这位性格扭曲的常世子不敢不从。
南宫无殇一走开,那几个御医在里面对程素素又是指手又是划脚的,还有人逮着本就精神不济的患者问东问西一个劲烦个没完没了。
程素素瞧着这架势,忍了又忍,终忍不住道,“各位既然有心解决患者痛苦,不如分一部份人到外面找找病因,一部份留在这里观察患者,分工合作总比大家都挤在这屋子里空想好。”
几个御医交换一下眼神,立时停止挑刺,对她提议深表赞成。于是,比较沉默守规矩的两个留在了屋子里,另外似患了多动症一样那三个就自发选择出外面转悠。
至于常遇之,程素素直接将他晾在屋子角落,选择性遗忘了。
“看紧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没有?”白云晞在屋子里听了禀报,皱了皱眉头,俏脸并不见多少意外,“可别真让他们闯到厂房核心区那边窥探。”
“白姑娘放心吧,他们闯不进去。”
少女点点头,“好,那掌事你忙去吧。若有情况,随时向我禀报。”
掌事跨出去前,扭头欲言又止的看她一眼。白云晞将他的犹豫看在眼里,眉梢扬起,“还有事?”
“那个……白姑娘,杜长他们那些人,不碍事吧?”
白云晞心下紧了紧,虽说疫病的风声让大掌事压下去。不过常遇之那混蛋在外面乱叫乱嚷一大通,还是难免引起了大家恐慌情绪。
默了默,她意味深长道,“你觉得他们会有事吗?”她笑了笑,又轻声安抚,“放心吧,我和宁王殿下都在酒庄里呢。”
真有疫病,他们也逃不过。朝庭真要屠㽵,还有他们在这陪着。
有了这句话,掌事立时镇定不少,就如吃了定心丸一般,迈开步子都虎虎生风般有精神了。
“你怕自己份量不够?还是决心与我同心共体忧戚相连?”
白云晞听闻这调侃的语气,就没好气的看向来人,“是是,小女子我份量太轻,能借光时当然得借借宁王殿下的光。你特意赶来酒庄,不也打着这主意吗?现在我不过如你所愿而已。”
男子懒懒倚着门框,扬扬眉梢,唇边笑意迷离,“你我本夫妻一体,为夫的光也是你的光。你不用借,再说,天塌下来也该我这个高个子先顶着,你若肯稍稍露那么一点点柔弱依靠我一下,我觉得我会更高兴。”
她若太坚强独立,他会觉得自己很没用的!
不是有句话说:被人需要也是一种幸福吗?
“别光顾着高兴了,亲爱的宁王殿下。”少女撇了撇嘴角,颇无奈的掠他一眼,“你将常遇之那个变态劫进酒庄想干什么?现在可不可以对我透露一点点风声了?”
南宫无殇扬了扬眉,对她无意识示弱撒娇的行为……深表欢喜,“白姑娘这么聪明,还会猜不出来?”
白云晞没好气掠他一眼,“我脑袋疼,不想费这劲。”
不是他让她学着依赖他吗?既然有个现成的好脑子,她不如从现在开始试着偷一下懒。
“真疼?”南宫无殇踱到她身后,十指轻轻按到她脑袋上,“那我帮你揉揉。”
这举动,亲昵、贴心。
白云晞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他,竟真闭着双眼任由他,“嗯,右边稍微用力一点;左边力道重了。”
南宫无殇生疏的替她按着脑门,好气又好笑的按她指令动作。
“外面围庄的人马伪装过。”南宫无殇想了想,才缓缓道来,“常遇之所带那几个御医,只有两个懂医术,其他的,不过想进来浑水摸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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