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给其他女人吃过?”
“林净,你是第一个。”
林净喝了一口面汤,咸淡适宜,抬起头看着他,笑了。
“是吗,荣幸至极。”
“你知道就好。”
她笑而不语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烧酒,喝完。
“林净。”
“怎么?”
“有时间给林叔叔打个电话吧,他很担心你。”徐家成用她喝过的空酒杯,也倒了满满一杯,仰头就喝了下去,眉头也不皱一下。
林净微顿。
不记得多久没听说那个人的事情了,不过很快就掩饰烦躁地情绪。
“他托你来告诉我的?”
“算是吧,前几天我跟林叔叔见过面,他说已经快一年没见过你了,我当时听了真不敢相信,你怎么就那么固执。”
林净“呵”了一声,没说话,吃完面,转去茶水间给他倒了一杯茶。
是绿茶,泡过水后,飘着香味,很好闻。
“他还说了些什么。”
走到他面前,递给他茶杯,徐家成接过,说了句“谢谢。”
“还能说什么,你又满世界的跑,也没个人影,见你一面比登上梅里雪山的山顶还难,他知道你不愿意见他,就让我过来看看你。”
林净笑了,单手捧着杯子。
喝了一口温水就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对那个人的事情不太感兴趣,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你知道梅里雪山是一座不可攀岩的神山吗,也是不可能被登顶的一座雪山,见我一面可比它容易多了,比如,现在。”
梅里是北半球纬度最低的雪山群,它的气候条件复杂,非常容易造成雪崩,所以到现在至今都没有人成功登顶,都以失败而告终。
徐家成将茶一饮而尽,淡笑。
“也就只有山野能挑起你的兴趣,对了,林净,忘了告诉你,蒋阿姨生了。”
林净:“....”
“是个男孩,你有弟弟了。”
林净觉得自己有短暂性的失聪,过了很久,她才说话。
“徐家成,我愈发觉得你不可爱了。”
他仰头哈哈大笑。
.....
她是被电话吵醒的,是阿梅的电话。
“林净,是我。”
“阿梅?”
阿梅的声音妩媚至极,说起话来非常性感,倘若她要是个男人,也许早就心痒难耐了。
她咯咯笑,“嗯”了一声,问她。
“听说你回苏州了。”
说实在的,林净真是烦死徐家成的大嘴巴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
林净身上盖着一层厚厚地毯子,捂得很热,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撩开一截,才通畅了许多。
“前阵子的事。”
“我也在苏州,在崇安区,你现在过得好吗?”
“挺好的。”
“我也是。”
侃侃而谈后。
阿梅诉说起她的苏州之旅,在陌生城市如何忐忑生存下来,包括遇上她所爱的人。
“林净,我要结婚了。”
“真的?”林净淡笑:“阿梅,我替你高兴。”
阿梅这样一个满身刺又张牙舞爪的女人,也终于找到了她的归属。
林净想起很多年前,她跟阿梅在西藏初识的场景,阿梅是她们这队人中,最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自私自利,陷害队友。
也许真的有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说,阿梅明知道往南边走是错误的,却固执带着他们往南的方向走。
她们被雪崩困住了,看不到方向,无法发出任何求救信号,只有等死,阿梅初登山,对情形不了解,极其的害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同队的玉玲安慰她。
“阿梅,别哭了,我们会平安无事的。”
阿梅什么也听不进去,她疯狂地咆哮:“他妈的,你说这些有什么屁用,说这些就能保命吗!”她左右环顾,眼睛冻得通红:“我根本不想死,你明白吗!”
林净望向雪山的背部,风雪落在她的衣服上,帽子上,她冷静地出奇,不过几秒后,直接冲到阿梅的面前。
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了,一言未发。
只有驴友齐秦一人皱着眉,他拄着登山杖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雪山那头。
缓缓地说:“空气会越来越稀薄,这里海拔太高,我们要保存好体力,不然还没有走出去,就会死在这里。”
阿梅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知道,正如齐秦所说,再这样下去,缺氧是必然的,也许真的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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