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育下来了,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她抬了下眼,发现唐育变了不少。
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盛气凌人地气势,比去年更为高大了点,健康的肤色,健壮的身材,只是那头发,不再是原来像刺猬一样的板寸头,现在留得有些长,把眼睛遮住了。
林净眯眼,打算找个时间,得好好给唐育理理头发。
“好久不见。”
林净朝他笑了下,说:“好久不见,唐育。”
“嗯。”他往林净身后瞧了瞧,问:“谭叔已经走了么?”
林净点头,说:“走了。”她想起谭叔没要她的车钱,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你是不是跟谭叔赊账了?他不要我的车钱。”
“赊个毛,不用给他钱。”
“不用给?”
唐育笑了,吸了口烟,说:“我是他恩人,你觉得他还敢收我的钱么。”
“谭叔真是个老实人...”.
烟已经吸完,唐育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灭,接着他张开手,示意跟她拥抱:“老朋友,这么久不见不应该拥抱一下么?”
林净跟她拥抱。
在唐育的手掌游离在她的背部,林净就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他的手..在她的背部用力扯了下....
即将要把她的内衣后排扣解开时,林净猛地将他推开了,有些不悦地看着他:“好玩么?每次都
来这招。”
“可惜你也没让我得逞过。”
林净皱着眉,对他的这种癖好,真是厌烦到极点了。
“你是无聊没事干?”
“嘿。”
唐育无所谓地耸耸肩,弯下身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笑着说:“我在让你高兴。”
“事实上你在惹我生气。”
“抱歉。”
他恢复正经模样:“好了,以后我会注意些。”
懒得理他,林净上了越野车的副驾驶,在外面站了几十分钟,被冻得不行,她吸了吸鼻子,才发觉车里面开着暖气,温度适宜,一股暖流激荡在四周围。
唐育也上了车,他系着安全带,启动车子,回望车后面是否有人,确定无人后才开始缓慢倒车。
“热吗?”
林净说:“一下冷一下热。”
唐育瞟了她一眼,笑笑:“要不要把暖气开大点?”
“你想热死我?”
“那倒不是,我是想让你脱衣服。”
“滚。”
唐育脸皮厚,任林净怎么恼怒,照样撩她:“行啊,我滚走了,还得再滚回来。”
林净懒得理他故意找茬,无声把帽子戴紧,斜靠在背椅上。
唐育倒完车,侧头看了她几眼,说。
“林净,一年没见,你倒是变了不少。”
“哪里变了?”
他的眼神游离在她胸口,接着是她洁白的颈项....
话语轻挑:“胸部发育了?”
林净睁开眼睛,侧过头去看他,隔着外衣,隐隐约约也能看见他的胸肌,给人感觉很硬朗,她笑了下,侧回头来望着窗外,漫不经心地说:“你的胸也长了不少。”
林净就像狡黠的猫,趁你不备,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挠你一身伤。
她倒是会反将他一军了。
唐育眼睛漆黑如潭,目光沉了沉,说:“不试试手感怎么会知道?”
林净干笑:“你当真我不敢摸?”
“林净,你不敢。”
林净呵呵一笑,没说话了。
她还真不敢摸,摸了就是在玩火,她不想玩火自焚。
她跟唐育认识三年,算是心腹之交,可也一直没摸透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唐育是他们这支队伍的领队,也是登山协会的一名向导,从事向导工作有七年之久,经验丰富,登过许多的山,数不胜数。
最高的一座是布碦达坂峰,在昆仑山,海拔高达6860米,是青海的最高峰。
林净曾问过他,人为什么要登山?
唐育当时表情很复杂,他沉默了几秒,才笑着说:“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只能说,一旦上了路,就很难再停下来。”
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情感。
别人不一定懂,只有自行领会。
***
抵达住处已经很晚了。
他们投宿在一家客栈里,是一栋三层楼的房子,很别具一格的客栈,一楼通往二楼的楼道里,到处贴着户外驴友留下的旗帜,写满了字,都是对这里的纪念。
客栈还有其他的背包客,所以很是热闹。
而这客栈在当地也很是著名的,他们此行一共五个人,除了她跟唐育之外,还有一男两女。
林净只认识当中的李常春。
他跟唐育很要好,算是拜把兄弟,其它一概都不认识。
她是最后一个跟大部队集合的人,所以跟其他驴友算不上熟悉,他们是一群人,她是一个人,也混不到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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