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大惑不解,组长眉目紧锁,谢勇茫然不知所措。
“我真傻,我真TM傻。”阿宝眼中充满难掩的失望和痛苦。
永林看着阿宝,问道:“为什么?”
“我怎么会平白无故相信一条短息啊。”
“短信?”组长兴奋不已,从抽屉翻出阿宝手机,不一会,对晚霞说道:“马上联系信安部,查出发这条短信手机的具体位置,要快。”
晚霞接过手机看了看,拿起桌上座机快速拨通电话,说:“小姚,帮我查一个号码,179xxx,谢谢!”
很快,她兴奋的嚷嚷道:“具体位置已查到。”
组长大喊道:“小智。”
“到!”门外厉声回应,小智推开门,一脸严肃。
“看好这里的人员,晚霞,走。”门重重地被关上,长长警笛声划过夜空。
我蹲坐地上,低下头,内心极度恐慌。
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小智双手捧笔记本,他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一页一页的翻,然后问道:“吴夏天是谁?”
听到有人喊我名字,头还没来得及扬起,大声应道:“是我。”
小智瞥一下嘴,弯下腰,拿出钥匙解开我脚上的绳索扣,扔了一句话“你可以走了。”说完,他转身离开。
刚走出门口不远,就看见王超和聪卉朝我走来,王超大叫:“夏天,你没事吧?”
我没有说话,一个径直地往大门口方向走,王超和聪卉两个人默默跟在身后。
迎面驶来一辆警车,车棚上的警灯闪烁着耀眼的霓虹,经过大门口时,两名警员英姿煞爽立在门岗,手扶枪、腰挺直、眼平视,满是威严神态,令人敬畏。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王超和聪卉钻进后排,我坐副座,司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聪卉,看看王超,然后再看看我,问:“几位,到哪?”
“黄埔大道西路A路口公交站。”
司机是个憨厚老实的人,一路上没什么话,只是偶尔亨几句歌词,然后安静,没多久,又亨另一首歌的几句歌词,再安静,来来去去,一下子十几首歌都让他亨了个遍,但这过程他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所有歌词他都只唱歌的□□部分。
我打趣地说:“你这么喜欢音乐,怎么不去酒吧唱歌呢?”
他笑道:“以前组过乐队,后来因为观念产生分歧了,也就分道扬镳了。”
...
我们都没有继续说话,我头靠着座椅护枕,手搭在窗栏边上,双眼凝视前方,两侧不时闪过路灯投下的影子,伴随窗外擦肩而过的车辆哗哗作响,我闭着眼睛,车上传来信乐团的《假如》。
假如时光到流,我能做什么,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会怪我恨我,或感动。想假如,是最空虚的痛。
下车后,我们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来到住处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选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聪卉喝欧蕾,还多要了一杯奶茶,王超喝卡布奇诺,我喝维也纳。
王超说:“晚上你和谢勇离开后,啤酒鸡大排档突然来好多警察,他们没收我们的所有通讯设备,然后又把所有人都控制在一个房间内,但唯独有一个人可以自由出入。”
我满不在乎的道:“刘敏。”
王超有些惊讶,仰着脸看我,问:“你怎么知道?”
我不想跟他啰嗦,直接说道:“你继续。”
王超摆弄几下金丝框眼镜,接着说:“她只是接了一个电话,就再也没有回来。”
谢勇的话点悟了我,刘敏真名叫晚霞,她表面是谢来情妇、谢勇女朋友,但实际上她是个卧底,谁也没曾想,她竟卧错了底,倒是便宜那永林老头,年过半百,却还能享受如此待遇。
聪卉抓住我的手,再摸摸我额头,心疼的说:“好凉,是不是不舒服?”
王超莫名有些生气,嚷嚷道:“遇到这种事,谁都不舒服,要不,你试试。”
“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啊,你良心被狗吃了吗?夏天好歹待你我都不薄,我关心一下他,怎么啦?”
“好啦,你俩别吵,我没事。”说着,我低下头喝一口咖啡。
“我也是关系我哥们嘛。”
“有你这么关心人的吗?真是的。”
我不再理会她们的争吵,自顾拿出手机无聊的翻看,点开一条未读短信,我自嘲一笑。
“怎么啦?”
聪卉趁我不备抢过手机,大喊:“啊,面试你没通过?”
王超头凑过去,皱了皱眉,惋惜道:“好可惜!我跟聪卉都通过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叹气道:“天无绝人之路,再找!!”
外面已是深夜,马路上的车渐行渐少,路灯下窜动的人影依稀可见,却也屈指可数。
王超和聪卉把我送到租房楼下,看着我走进楼道才转身离开,我躲在某个角落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她们很快便消失在夜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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