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臻哼了一声,跟我说:“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这么健忘,不知道自己现在啥处境呢。”
我笑了笑说:“可能是这些天给我搞的有些精疲力尽了,昨天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夜,也没发生什么怪事,这才难得睡个好觉。”
刘臻也不跟我多废话,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拿着洗脸盆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看我衣服穿的差不多,还不拿东西刷牙洗脸,便催促我快着点,还骂道给我办事,我还不上心,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我苦瓜一样的脸,凑到刘臻的身边说:“你是不是虎?我昨天刚在厕所那块出事,你还让我去,我敢去吗?算了,一会儿我出门买瓶矿泉水,抹两把得了。”
刘臻说:“你小子啥时候这么怂了?现在已经大清早了,又那么多人,再说还有我,这样也吓得连脸都不敢洗了?你要不回家的话,一会儿有屎你去不去拉?”
虽然刘臻说的有心恶心离谱,但事实确实如此,我是不是有些太恐惧了?其实虽然不知道那对子母鬼为什么会来袭击我,不过鬼婴的真正目标,应该还是吴茜,只不过鬼婴已被我打伤,不敢出来了而已,要是这么说的话,虽然爷爷没有教过我什么法术,但我仅靠七星铜钱阵就将恶鬼鬼婴打赏,是不是也多少有那么点大师的意思了呢?
既然是大师,就不应该惧怕这些小鬼,我便壮起胆子,跟刘臻到洗脸间去洗了一把脸,结果却差点被当成了公众人物。
原来洗脸间里有很多人都看过我昨天晚上在厕所跑圈,又自己掐自己差点掐死的情形。这帮家伙一看是我,就纷纷对我指指点点,说,看啊,这就是昨天晚上自己差点把自己掐死的那个傻逼。
我抹了几把脸之后就端着脸盆夺门而逃,刘臻也随我跑了出来,跟那些人说:“不好意思,他有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
噗,我一下子把漱口的水喷了一走廊。拿着牙刷搜的一下就往身后的刘臻身上扔去。
刘臻的肩膀被砸中,牙刷掉在地上,我怒吼道:“你特么才有精神病呢!你跟那帮傻逼说那么多干嘛!”
我牙刷也没捡,便愤怒的往宿舍走,刘臻笑着说:“呀?还当真了,我这不就是开个玩笑吗!”
刘臻追上我一起进了宿舍,把牙刷给我扔到了盆里,我瞪了他一眼,说:“本来我昨晚就丢大人了,自己站旮旯掐自己,你今天还跟那帮人说这些,你不是虎,是真虎!”
这时候从外面回来一个舍友,也不知道他回来多半天了,似乎听到了我刚刚说的话,便诧异的指着我说:“我靠,刚才有人跟我说,你昨晚上在厕所自己掐自己差点掐死,可有意思了,我还不信呢,原来真是你啊,哈哈哈!”
我上来拉住他的脖领子,暴怒道:“你特么再笑一个试试?干不死你,要不让你今晚上也撞个邪试试,估计直接吓死你!”
笑话我的这个家伙叫薛金贵,平日里很爱传舌头的一个娘炮,非常不着我待见,也不着宿舍其他人待见,说话娘声娘气,还留了过肩膀的头发,要不是一起洗澡的时候看过他的家伙,我们真以为老师是不是疯了,为啥分给我们宿舍一个娘们儿。我们平日里都管他叫薛娇贵,这家伙跟金贵可是一点沾不着边啊。
薛金贵一听,吓得直哆嗦,说:“哎哟,说那些吓人的干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见了鬼了呢!”
我特么实在气不过,上去就想揍这娘炮,却被刘臻拉住了,跟我说:“老徐,算了,我们办正事儿要紧,这件事跟谁说,确实也没谁会相信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别人撞了鬼,你不信就算了,还拿这件事笑话别人,这不是明显的找抽吗?要不是我们赶时间回去,非得把你这娘炮揍老实了,本来就招人烦,还到处嚼舌根子。
薛娘炮一时倒是被我吓唬住了,我松开他他也识趣,一溜烟的跑出了宿舍。刘臻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说:“你没事儿跟那个缺心眼置什么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全班都烦他。”
看来我说整个宿舍都烦他,范围还说小了,我自己也笑了笑,这才又开始收拾起了东西,正在我们要出门的时候,电话却响了,我拿起电话一看,竟然是谢童给我打来的,她没事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难道谢童那边有了什么新情况吗?
我接起电话,果然是谢童的声音,问道:“喂,你是我表哥的那辆车的买主的男朋友吗?我是谢童,咱们上次见过面。”
这称呼,还挺长,我答道:“嗯,我是,我知道你,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谢童说:“本来,我是想给你女朋友打电话来着,毕竟她才是那辆车的直接买家,但我见上次你们过来,她好像什么事都听你的,我这才第一个给你打了电话,是这样,我掌握了一些新的线索,如果你们今天有时间的话,我们在燕京大厦楼下见个面怎么样?”
我不禁暗笑,心说吴茜哪里是什么事都听我的,分明是那时候她被吓傻了,根本什么主意都没有,才一切听我的安排的。不过既然谢童盯李娟有了进展,又约我们当面说,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我当然不敢怠慢。连忙说今天一天都有时间。
谁知道谢童更着急,跟我约到九点在燕京大厦见面。燕京大厦可在东三环,而我们现在在南四环,眼瞅八点来钟,正是堵车的时候,但谢童约我们这么急,我又不好拒绝,只好答应。
挂了电话,我跟刘臻说先不回家,跟我们去一趟燕京大厦,我又给吴茜打了个电话,原来吴茜也醒了,说刚要给我打电话呢。
我跟吴茜说了谢童约我们去燕京大厦见面,吴茜反倒问我昨天晚上检查的结果,我只好先将检查的结果跟吴茜说了,告诉她老太太是正常死亡,而且还是寿终正寝。
吴茜这才告诉我,她昨晚上已经说服了她老妈,让我们继续交往,只是她怕自己出来会出事,就没有出家门,想让我先接她,再去跟谢童见面。
虽然说吴茜说服了老妈让我们继续交往我挺高兴,但她却让我先接她,再去见谢童,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已经快八点了,吴茜的家在北边,虽然她上班的医院跟我们学校一个区,但是她也没上班啊,我现在去接她再去谢童那里,肯定来不及。我只好跟吴茜说先在家等着,我跟谢童说说看,她能不能去北边找个地方见个面。
随后我给谢童打了个电话,谢童倒是蛮理解我们的,便答应我们在吴茜的家附近见面。
我们定好时间地点,便马不停蹄的从宿舍出发,直奔城北。我跟刘臻坐了四十多分钟的地铁,才赶到城北,我们宿舍,其实去城东的燕京大厦,和去城北的吴茜家那边,走的路程都差不多。只是谢童还没有到,我和刘臻便把吴茜接出了家。
把吴茜接出了家门,我才问吴茜她爸妈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
吴茜瞪了我一眼跟我说我这人真是健忘,她爸妈早就定好了今天给老太太火化,找公墓下葬。
我心说本来以为就是说说,原来竟然是真的,这可真够稀奇的。咋这么着急呢。
虽然我的心里有些犯嘀咕,但还是办正事要紧。谢童跟我们说她到地方了。既然吴茜的爸妈不在,我们正好就把谢童约到了吴茜的家里。
谢童背了一个包,原来包里是个平板电脑,我跟吴茜刚开始还不明白,她带个平板电脑来干嘛。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似乎跟我们要调查的事靠不上边儿。
刘臻和谢童是第一次见面,两个人互相客气了一下,通过我的介绍,谢童才知道刘臻是我身边的一个高手。
两边的人坐下后,谢童跟我们说:“自从你们从表哥家走之后,李娟的行为就很反常,而且不让我去她和表哥的房子了,她说我吃里爬外,帮着外人说话。”
我笑了笑,说:“这很正常,她只不过是想把你清出去,这样才能给那个男人腾地方。”
吴茜掐了我一下,说:“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肮脏,你怎么这么肯定李娟会有外遇呢?”
谢童却苦笑了一下,说:“不得不说,真理确实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因为彻底跟李娟闹掰,我就想在她身上下功夫,她不知道我有她家里的钥匙,那是表哥给我的。然后,我开始监视了她的卧室。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
吴茜惊讶的不可思议,谢童在平板电脑里点了几下,就出现了一个卧室的画面,还是视频。只听屋里面一声关门,便进来两个人,正是李娟,还有另一个男人我们不认识。
李娟回头抱着那个男人说:“你怎么才来啊!我跟你说,那辆车迟早出大事儿!那个买车的新车主,居然也在车里那啥了!”
只听那个男人不屑一顾的说:“你怕什么,不过是这世上又多了个冤死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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