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和刘臻的话,吴茜也深叹了一口气,说这谢童也是不长脑子,当初咱们苦劝谢童不要去告张文远,她也不听,以为有个当民警的朋友就能为表哥报仇,也太天真了,现在虽然说自己还没有事,又抓住了张文远,但好景也不长了。
爷爷在答应了吴茜收她当徒弟后,就给了吴茜一本《道德经》,还让吴茜在一周之内理解和给他讲解大部分的内容,最好是要背下来,然后又给了吴茜一本《周易》,这倒没有让吴茜背下来全部内容,而是要让她背熟周易中的六十四卦名称,还有符号,通过这两项考核,才能评定她是不是有天赋来学习相关的法术。
背下道德经?我勒个去,我心说爷爷可真够狠的,我都没背下来道德经的全部内容呢,只知道第一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还有一句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然后是啥,我都得回去翻书才能知道。
至于这六十四卦的名称和符号,这倒是难不倒我,甚至九宫图,五行相生相克。从小就耳濡目染,不记也记住了。
也不知道爷爷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底是真的想教吴茜,还是设一道坎让她知难而退。
但吴茜却并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拿着两本书认认真真的回去读去了,就跟个听话的学生一样。
很难想象,一个曾经连鬼神都不信的人,这会儿竟然拜一个阴阳师当师父,要学法术,还学的认认真真,像模像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脑子瓦特了呢!看来吴茜真的是不想上班了,决心跟着爷爷做学徒,这样也好,吴茜的父母去了,也没人会阻止她辞职,也如了爷爷的愿望。我和吴茜想真正领证结婚,也就是两年后我到了法定结婚年龄的事儿。这也看不出跟逆天有什么联系。是不是爷爷在闹玩呢?不过爷爷的脾气我知道,在他自己认为自己没有错的情况下你去质疑他,无疑是给自己添堵。
吴茜在看书的时候,我也没闲着,爷爷恨不得把这二十年没教我的东西全都交给我,什么民间的驱鬼法,画符的方法,符的用途,统统给我讲了,也不管我能不能消化得了。
连刘臻都对爷爷说学东西要循序渐进,我这两天学的东西,都快赶上他两年学的多了,就算天赋再强,悟性再高的人,一下子也学不了这么多东西。
爷爷倒是对刘臻的话还是能听得进去,没有横他,我在被“软禁”两天之后,终于放了假。爷爷让我可以休息一天,明天赵诚信走了,接着学习。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我跟爷爷说:“爷爷,我想退学!”
爷爷和刘臻一愣,吴茜也匆匆从屋里跑了出来,几个人都纷纷问我为什么要退学。
我叹了口气,说:“这十几天,我和刘臻根本都没上过什么课,在学校不过是混日子,现在有机会学法术,要担负起保护自己和女朋友,甚至有机会为家族平反昭雪的重任,还不如撇下混日子的学校,专心钻研法术,这样等敌人再想跟我们下黑手的时候,我们至少也能跟他们周旋,进而进行反击。”
本来以为爷爷会不同意我退学的想法。谁知道爷爷一拍桌子,说:“好孩子,不愧是徐家的后人,有志气,要是之前的徐家后人都像你这样,敢于和陷害我们的人一战到底,而不是四散奔逃,我想咱们徐家也不会散落各处,落魄至此,乾坤道也不会销声匿迹了。”
我笑了笑,说:“我哪有那么厉害啊,这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自己不得已才做出的先自卫再反击战术吗。”
爷爷点了点头,看了看刘臻,说:“小刘,你看呢?”
刘臻说:“其实那个学校,上不上确实没什么用,说穿了,就是在那白混四年光阴,然后换来一个连三本都搭不上的大学毕业证,如果有家业有技术,还不如专攻自己的特长。”
爷爷听刘臻这么一说,更来劲了,跟老小孩一样和我说:“我就说嘛,那个破大学,上不上,有什么用,还不如让你多接触接触业务,结果你妈非说上个大学,上总比不上强,行啦,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你和小刘去学校收拾收拾东西,先拿这里来,我们等吴茜的父母头七一过,就回云州,咱们闭关修炼法术!”
晕倒,我只是有这个想法,没想到爷爷比我还雷厉风行,这就要我退学回云州闭关修炼了!
聊得正热闹,我和刘臻正跟爷爷说明天还要等赵诚信过来验离火珠呢,结果电话就响了。
拿起电话一看,竟然是马建国给我打来的。他可是稀客啊,我跟刘臻经常在外面,马建国从来不会给我们打电话,都是我们碰到麻烦了,去找他,比如上一次刘臻带着马建国去赵诚信那接应我。现在马建国竟然给我打电话,实在是有些少见。
不过马建国毕竟是我们同寝室的好兄弟,他的电话我自然不敢怠慢,就连忙接了起来。
我刚接起电话,马建国就显得挺着急的,跟我说:“喂,你是老徐不,老刘在你那没?”
我一听,马建国是找刘臻,他没有刘臻的电话吗?我把电话给了刘臻。
刘臻接过电话,只听他说:“嗯,嗯,什么?好,好,我们马上过去。你等等吧。”
之后就挂了电话,听得我是一头雾水。问刘臻到底怎么回事。
刘臻说:“马建国这小子,知道了我们都懂一点歪门邪道,所以现在就来求我们了。”
我笑了笑说:“这小子不是早就知道咱们会歪门邪道吗?以前他总是不信,现在他怎么想起求咱们了?”
刘臻没跟我对付笑话,一本正经的说:“走,马建国现在回家了,他家在西郊,具体的我们路上再说。”
我一听,这还得带上我,那得了,正好我今天休息,本来想带吴茜去看电影的,看来这也是瞎了。
爷爷知道我们出去是办正经事,而且听到我们刚才说歪门邪道几个字,估计就知道我们去干嘛了,所以也没拦我们,还跟我们说让我们放心,他在家照顾吴茜。我心说也不知道是你照顾吴茜,还是吴茜照顾你。
好在吴茜家离地铁站不远,我跟刘臻走了没几分钟就到了地铁站,路上我问刘臻到底怎么回事。
刘臻跟我说,马建国的妹妹的学校组织春游,回来之后就高烧不退,白天好人一个,到了晚上就胡言乱语,看了几家医院也不见有好转,现在正在家修养,什么检查都做了,各项指标都正常,可就是不见情况好转,所以马建国想到我们两个,问我他妹妹会不会中邪了之类的,虽然他不太信这个,但是现在也不能不往这方面想,毕竟很多医院都去了,连精神科的专家他们也请了。
我跟刘臻说:“靠,折腾了几天了,才想起来找我们,看来他妹妹的事情,很可能在你找他去顺天宾馆接应我之前就已经出了。”
刘臻也叹了口气,说:“是啊,现在的人嘛,不信鬼神的多,信鬼神的呢,大多也是求财报平安的,无奈呀。”
吴茜的家离西郊并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西郊,京城西郊有个著名的公墓群,马建国的家,就在公墓群再往西,坐公交车有两三站地。
我和刘臻都是第一次来马建国的家,马建国这小子,有个好身板,一身好基础,可惜命不好,早年父亲就死了,母亲是环卫工人,整天早出晚归,马建国上初中的时候,马建国的母亲在扫大街的时候又出了车祸,造成了高位截瘫。要不是家里出了变故,马建国早就去部队当兵了。他走了,妹妹和母亲怎么办?
所以马建国高中的课都是自学的,他打些零工养活家里。虽然当时肇事的司机和环卫处都赔了一些钱,但对于本来就是两个孩子一个母亲的单亲家庭来说,显然是杯水车薪。
这也是马建国后来成绩不好,考到了我们这个学校的原因。当时他接到这个大学的通知书时,根本都没听过这个大学的名字。
我们到了马建国家,马建国的母亲坐轮椅给我们开的门,一看到我们,就激动的说:“你们是建国的同学吧,来来,快进来,快进来。”
我和刘臻跟马建国的母亲笑了笑,就听见屋里面有个女孩在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说要去上学。
马建国的母亲跟我说:“你们听到了吧,建国也都跟你们说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自从春游回来,就开始变得疯疯癫癫的。你们去屋里看看吧。”马建国的母亲一边说着话,一边指着右手边的一个卧室。
估计这女孩对着吼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马建国了吧。我看了看表,现在刚刚下午四点多,还不至于胡言乱语。我想这女孩一定是见到自己在家,才嚷着去上学的。
所以我没有忙着进屋,而是先问马建国的母亲,说:“马建国的妹妹,是什么时候被送回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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