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龙的身影慢慢的模糊了起来,不过刚刚模糊了一些,忽又清晰过来。过了片刻,只见张雨龙嘴中叨咕得加快,脑门上隐隐见汗,就这样,张雨龙的身体又开始慢慢的模糊了起来。
此时的张雨龙实在是郁闷的很,此术修习时间虽然不短,可是真正筑基成功才这几日的功夫,哪能使用的自然如意。而张雨龙目前还只是筑基成功了阴决,阳决还是不行,故而张雨龙才在这晚上行此奇功。现在的张雨龙虽然尽量的让自己心境静下来,可是在此情形又如何能够真正完全静下心来,所以运功了半天,还是未完全成功。
如此反复了数次,张雨龙心头渐生烦躁,眼见着身形又清晰了起来。张雨龙怀中一物忽然放射出淡淡的凉意,此凉意沁透心脾,让张雨龙烦躁立减,头脑渐清,在此凉意帮助下,张雨龙终于慢慢的进入空无状态,自感灵魂慢慢的模糊起来,最后好像是自己慢慢的消失了,自己变成了这天地,这天地也仿佛就是自己,可是张雨龙在进入到这种玄妙境地的时候,其神识也慢慢的不清晰起来,亏得怀中之物的凉意持续,才让张雨龙没有迷失在这天地之中。张雨龙的身形终于完全消失了,绳索自动的掉落了下去,不过当绳索快要掉到车上时忽然停在半空,然后慢慢的落在车上,就像是有一只手轻拿轻放一样。
帘子无风而自行掀了起来。张雨龙施行神隐术后,隐了起来的身形来到车外,张雨龙打起精神,努力把还想要迷失的神识紧紧裹住,抬眼四望,只见宋帮主和大汉们围着两辆马车,一个个睡得正香。还有两个大汉虽然睁着眼睛,可是也是上眼皮打下眼皮,没精打采的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张雨龙手中攥着一把“闷倒驴”,轻轻的走到值夜的两个大汉旁边,扬出一小把迷药,这两个大汉马上从半睡半醒之间过渡到了深度睡眠。接着张雨龙轻手轻脚的走向其他大汉,这些大汉都是困得够呛,此时睡得都是很深,张雨龙即使不隐身,估计走到这些睡熟的大汉旁边,这些大汉也不会发现。张雨龙给每一个大汉鼻子下都扬了一些药粉,让这些大汉死死的睡到天亮应该问题不大。
又走到两个马夫旁边,一人鼻下撒了一些药粉。最后,张雨龙向宋帮主走去,同时心里祈祷着别被宋帮主感应到自己,也祈祷着自己的神隐术能够坚持到自己下药完成,因为张雨龙也心里没底现在的神隐术能坚持多长时间。
张雨龙走到宋帮主身前时,手心里已经有了汗水,药面都有一些粘手了。给宋帮主下药是最困难的,因为不管张雨龙怎么隐身,他走道的声音是掩盖不了的,所以张雨龙才最后选择给宋帮主下药。而且宋帮主毕竟是高手,听力不是常人可比的,要是被他发现了,事情就棘手了。
张雨龙在宋帮主身前刚要有所动作,宋帮主似有所觉,忽然睁开双眼,喊道:“谁?”
这一嗓子,把张雨龙吓得魂飞天外。张雨龙不顾一切的把手中的迷魂药都扬向了宋帮主。
宋帮主不见敌人,却忽然见到迎面一团雾般的药粉袭来,心中惊恐万分,不知是何方神圣,也不知手下都怎么样了,下意识的喊道:“都闭住呼吸。”同时忙用衣袖掩住口鼻。
宋帮主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由于他离张雨龙太近了,所以虽然及时掩住口鼻,可是仍然吸进去了不少迷药,只是仗着功力深厚,暂时并未昏迷。
宋帮主一把抽出腰刀,摇晃了一下,然后用刀拄在地上,怒道:“何方鼠辈,竟用此下三滥的招数。”说完这句话,宋帮主头中一晕,身躯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张雨龙的身形慢慢的显现了出来,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心道:“好险,好险。”
张雨龙拍了拍手,心道:不能白忙活一通,看看这些人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再者还可以创造一个下药抢劫的现场。想到就干,张雨龙先把众大汉的兜里不客气的都挨个掏了一遍,一共掏出了两千多块钱,其他的倒没有什么好东西了。张雨龙撇撇嘴道:“都是穷鬼啊。”然后张雨龙满怀希望走到宋帮主面前,心道:“这个家伙是个一帮之主,不会没有好东西吧。”
张雨龙探手入怀,从宋帮主怀中掏出一堆东西来。首先,一摞纸张引起了张雨龙的注意,张雨龙拿起来一看,只见纸上印着汇通两个大字,底下还有四个小字,通存通兑。背面印着一万的字样。张雨龙顿时来了精神,心想这下要发了,这是银票啊,一张一万,这是几张啊?张雨龙数了起来,一共十五张,那就是十五万啊。张雨龙立时忍不住乐了起来,拿着银票的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十五万啊,在以前那个物价飞涨,房价高得离谱的时候,十五万也不算少了,在县城可以买个不错的单间了。
张雨龙当医生当了十年了,也没攒下十五万了,这下可好,一下子就拥有了这么大的一笔巨款,而且这个十五万比以前的那个十五万可是值钱多了。还有这是张雨龙到了这个世界后得到的第一桶金,张雨龙能不激动吗,
张雨龙把兑票颤抖着收进怀中,还不小心掉了一张,张雨龙把掉在地上那张兑票捡了起来,吹掉灰土,小心的收进怀中,又看向其他东西,有两个东西又引起张雨龙注意,一个是一个小木牌,上面刻着黄河两个字。张雨龙一摸怀中那块药王令,心想这应该是和药王令差不多一样的身份凭证之类的东西。另一个是一本旧书,书名:震雷刀法。这个应该是宋帮主的独家功法了吧。张雨龙把这两样东西都收入怀中,其他的小东西比如火石了,小玉石玩物了之类的东西也收了起来,一并收入怀中。
那两个马夫张雨龙没有去翻兜,马夫生活的辛苦,张雨龙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张雨龙又想,这个宋帮主肯定是个贪钱的黑社会老大,要不也不能随便的一出门,兜里还揣个十多万啊?黑吃黑,我也算为民出气了。
张雨龙站了起来,走到马车旁边,一把掀起帘子,手臂弯于胸前,冲里面躬身说道:“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我们自由了!”
沙兴阳本抱着必死之心,突然之间张雨龙大发神威,救了大家,沙兴阳顿时兴奋的跳了起来,喊道:“雨龙,真的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小姐和小若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都是满眼小星星的看着张雨龙。张雨龙笑着爬上马车,把几人的绳索都解开了,说道:“他们都被我迷倒了,得睡一大觉,咱们得快跑,不然他们醒了还得抓咱们。”
大小姐忽然扑到张雨龙怀中,不顾一切的哭了起来。小若本也想倒在张雨龙怀中,一看大小姐这样,就低下了头,眼中霎时含满了泪水。
张雨龙忽的一把把小若也搂了过来,紧紧的搂着二女。
沙兴阳识趣的爬上马夫的位置。
大小姐哭了一阵,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小若都被张雨龙搂在怀中,顿觉不好意思,一把推开张雨龙。小若见大小姐离开了张雨龙的怀抱,也挣开了张雨龙的手臂,坐在一旁。
沙兴阳的声音传了进来:“雨龙,咱们去哪啊,回去吗?”
大小姐和小若都是看向张雨龙,大小姐说道:“我们回去吧,爹和娘一定担心死了。”
张雨龙摇头说道:“一定不能回去。阳哥,你会驾车吗?”
沙兴阳道:“这话说的,驾个车还不容易?”
张雨龙道:“先往南走,要快,一直走,能走多远就多远,能走多快就多快。”
沙兴阳道:“好嘞,走了!”
马车慢慢的启动了,临走时,沙兴阳和张雨龙二人合力把宋帮主和十大汉的十一匹马也栓在车旁,再加上卫云那匹马,就是十二匹马,只把载着卫云棺椁的那辆马车留下。就这样,一辆马车,旁边拴着十二匹马,乘着夜色,向着南方走去。
大小姐见马车真的向南方出发了,不满的问道:“为什么不能回去?我爹和我娘会担心死的。”
张雨龙说道:“大小姐,现在要是回去,那才是害你爹和你娘呢。”
大小姐不解的说道:“为什么啊?”
张雨龙耐心解释道:“本来这件事情,人家卫家是苦主,人家毕竟死人了,不管是不是咱们下的毒,人家都会以为是咱们下的毒,这样城主大人和人家打起官司来,平心而论,谁都会向着卫家的。可是现在,咱们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城主大人再和卫家打官司,大家自然就会向着咱们了,即使不向着咱们,也会大体上持平。等时间一长,还是找不到我们,卫家也只当我们死了,这件事不就不了了之了吗?而且刚才我把宋帮主他们每个人的钱财都搜来了,还有咱车上这些箱子里的东西,任谁也会以为是拦路抢劫的,那么这件事,大家就都不会想到是我们自己逃脱的了。而且最要命的是宋帮主等人醒了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恐怕就是返回北隆城缉拿我等。所以,我们决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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