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洵......”修鱼寿话音未落,北宫洵已上前喝止。
两人推搡间,班指已然脱手。
乞丐一跃而起,转身就跑。
修鱼寿脸色顿时煞白,嘴唇张了张拼命挤出两个字,“班......指......”
明兮儿大惊,“陛下!”
北宫洵赶忙追了出去,转过一条小巷,便见几名太卫已将乞丐拿下。
见着北宫洵,他们齐身跪地抱拳道,“骞人太卫叩见将军!”
北宫洵一愣,“你们早就知道......”
“末将奉覃王令,暗中护驾。”一名太卫说着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覃王让末将转告将军,不要过了火。”
北宫洵扫他们一眼,看向乞丐,“他偷了陛下的班指。”
一名太卫当下搜出班指,递给北宫洵,“无论朝中发生了什么事,都请将军三思而后行,别逼我们对您动手。”
北宫洵深深看他一眼,拿过班指就走。
“将军!”
这一喊,北宫洵站住脚,抽出剑转了身就夺了乞丐性命。速度之快,让在场的太卫瞠目结舌。
北宫洵临走时四个字,让他们心中的石头落了地,“那是承王。”
精骑队出来的兵,怎会对曾经带着他们东征西讨的总将下黑手,何况他是承王同期的将领。
北宫洵回来时,修鱼寿已不省人事。
替他重新戴上班指的明兮儿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奈何现在的修鱼寿已经离不了班指。
“稚儿,你可以恨我,但不可以恨北尧,这是你的家。”
“若要北尧亡国,不如我亲手毁了你!”
“人魔本殊途,你我却同道。我了魔心,你却不解人意。”
“夏侯郁从未有过输,唯此次一输到底!你我同孤,却妄想天伦常乐,何其悲哉!”
不甘、悲愤、痛苦......如绝响飘渺,随着魔婴隐约的哭泣,糜烂着划过耳际。
梨花随风散,挽香清润。暖风悦红颜,轻纱曼舞。
“修鱼寿......修鱼寿......”清脆的呼唤,满含祈盼。
稚儿......不对,这声音是......是谁......
修鱼寿忽而头痛欲裂,挣扎着醒来,就看到明兮儿焦虑的眼神转为欣慰。
“孤睡了很久么......”
“三天两夜。”明兮儿握住他的手,“我真怕你醒不过来了。”
“兮儿,孤想知道奉先王的事。”修鱼寿双眼异样后曾翻查过历代先王史册,但有关奉先王的一切记录均被涂抹或销毁,无从查阅。
“他从未说起过,兮儿不知。”明兮儿低了头,顿了顿道,“但有一点,奉先王退位时已年近八旬,所以现在应该已经......”
修鱼寿不自觉睁大双眼,呼吸急促起来,“年近八旬......?”
记忆中,夏侯郁最多四十来岁,怎么也不可能和古稀老人相提并论。
修鱼寿转过头,看着一旁沉睡的魔婴,“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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