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是你把瑶瑶推下去的!是你!!”阿柯双眼通红,泪水疯狂地从眼眶里滚滚而下,“是你!!是你推下去的!”似乎怕众人不相信他,呵柯激动愤怒地比画着当时的情景。
“那时候。。我正准备上天台,突然看到小敏将。。。瑶瑶从5楼推了下去,瑶瑶惨叫。。。的时候我亲眼看到的!”由于极度紧张,阿柯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午夜怨鬼绝望的呻吟。
我静静地看着慌乱的他,眼睛澄净淡漠。
没有人会相信他的。
平日里阿柯横行霸道、四肢简单头脑简单。没有人会相信他的。
就像没有人会相信我是个坏孩子一样。
我是温良恭驯的、是无害善良的。
“院长,我害怕。”我攥进院长灰衬衫的衣角,小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
“这么小的男孩子就会杀人,真可怕呦!”
“这个孩子算是毁掉了!”
“真是作孽呀,平时脾气就坏,没想到心肠这么歹毒!”
阿柯茫然的看着身边的人群,似乎明白了自己已经被认定为杀人凶手,呆滞地看着身边黑压压的我人群,那些怀疑藐视的眼光像毒针一样锐利毒辣。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他不在急于辩驳自己的清白,而是怨恨的看着不停瑟缩的我。
我怯怯地看着他,眼眶再次盈上满满泪水。
“不要打我。”我轻轻喊了声。
阿柯缓缓掉头看向地上瑶瑶破碎的尸体,灵魂仿佛抽离了肉体,他推开人群,走到她身边“瑶瑶,你告诉他们,不是我把你们推下去的。”他轻轻推着瑶瑶的尸体,那应该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惜稻草不会说话。
我同情的望着他的背影,小声对院长说:“院长,阿柯疯了吗?”
院长没有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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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呼啸而来,刺耳尖锐。
让我的心一阵阵抽痛。
真的就这样被毁掉了。
他的人生,以后将会是另外一番天地。
“人是怎么死的?”一位身着警服的男人一边做着笔录一边垂首问道。
院长看了早已僵硬的阿柯一眼,手指着他,“是他把人推下去的。”
阿柯不再说话,只是幽恨的看着我。
“那这个孩子是谁?”那警官手指向我,问。
“是个无关紧要的孩子。”院长随口应道。
“好。”警官合上笔录,“孩子还没有达到14岁,没有承担刑事责任的能力,今天我们先将这个孩子带回去,你们先将这里现场清理一下。”
几个强壮的警员走到了阿柯面前,将他押上了呼啸的警车。
临走时,阿柯回头深深望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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