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脑勺狠狠撞至车窗上，嘴角有蜿蜒的血迹。白敏气急，杀人般的眼神瞪着他，他又在发什么神经！是他要强行带自己来参加龙荧的追悼会，又突然设局让自己成为他未婚妻，现在还摆出一副怨恨的模样，他大少爷究竟想干什么！
“还是这么平淡无味，姓翟的没有教你怎么去魅惑男人吗？！还是你自己没有学会？”他毫不留情恶狠狠的嘲弄她，眼中有恶毒的星芒闪烁。
“你——”白敏一震，气急攻心，“下贱！”
南风律冷哼一声，不屑。“你不用给自己贴上标签。”
白敏气得牙齿停不住的打颤，面色由苍白转为绯红，怒目圆瞪。
南风律冷眼以对。
两人静静地僵持。
车后传来不耐烦的喇叭声。
白敏忽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妩媚的勾上南风律的肩，睨着他“翟教我的东西海还多着呢，你要不要慢慢试试？”
南风律不耐地推开她。
白敏一笑，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风景。
南风律启动引擎，猛踩一脚油门。
车子向前飞驰而去。
看着窗外陌生的道路，她心忽然有些慌乱。“去哪儿？”这不是去南风别墅的路，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医院。”南风律冷冰冰甩出两个字。
白敏心“咯噔”一下，心沉的摸不到底。“为什么要去医院？”
他怪异的瞟她一眼，“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她冷笑，“你不是都用钱买到了吗？还用的着来问我？！”
南风律没有理睬她的尖锐，加大油门冲向医院。
*
白敏坐在椅子上淡漠地看着白褂医生“刷刷”的在病历卡上龙飞凤舞写字。
“她怎么样？”南风律问医生。
医生沉吟，思索了一会才慢悠悠的回答。“病人的情况还不能确定，建议先去做个尿常规、腹部B超和肾小球过滤检查。”
“可能是什么病？”白敏随口问道，心却皱成了一团。尿常规？难道不是胃部的问题。
“。。。这需要看病人的化验单。如果只是有潜血，那就是普通的肾病。如果——”医生担忧的望了她一眼，犹豫是否继续说下去。
“怎么样？”
“如果病人两肾出现明显萎缩，肌酐水平严重超标，可以确诊是由慢性肾衰竭发展的尿毒症，必须进行透析治疗。”
诊断室内很静。三人面色各异。
白敏沉默地低下头，看不出面容表情。许久之后才抬头，迟缓地问道：“有烟吗？”
“。。。呃”医生大概没见过这样的病人，一时错愕愣住。
南风律递过一盒烟。
白敏快速的抽出一支烟，打火点上，像毒瘾终于得到抒发一样狠狠吸着，呼吸急促、胸口起伏。
南风律沉默地看着她。没有安慰，没有责难。
“。。。小姐，这里是医院不能吸烟的。”医生慌了，吞吞吐吐的劝告。
白敏深深瞪了医生一眼，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抽出五张鲜红的人民币扔在他面前。“闭嘴。”
医生看到钱呆了一瞬，掉头求助似的望着南风律。
南风律喉结波动了一下，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白敏闭着眼深深吸了最后一口，接着将烟头捻灭扔在烟灰缸里。敏捷的拿包从座位上站起来，对南风律喊道：
“走！我们去化验。”
南风律跟上前，走过医生身边时，将桌子上的钱取走，皱成团后抛到了门口的垃圾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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