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尚州车骑次将军毕升府中。
毕升正在灯下习读兵书。
忽然烛光摇曳,一道身影晃动。
“是谁?”毕升惊呼。
那道黑影落在他的面前,只见那人一身黑装,面覆黑罩。右手持剑,左手提着一个包裹。
那人将包裹丢在桌子上,包裹并未系起,缓缓绽开,却见里面是一个面色苍白的首级。
“沈兄弟!”毕升大呼,眼框中泪水打转。原来那人乃是他的结义兄弟,安远州奋武次将军沈书。
黑衣人缓缓摘下面罩,面露笑容。
“是你!”毕升大惊。
“阁下好记性。”那人笑道。
“该来的终究来了。”毕升面色惨白。
“想你兄弟二人亦是当年身涉其事,休怪我无情。”黑衣人冷冷道。
“动手吧。”毕升闭上眼睛。
只一刺,鲜血汩汩而出。
那人割下头颅,却舞动剑来,在毕升身上留下多出剑痕。
安远州奋武将军曹细副将,安尚州车骑将军郑鸿远副将为刺客所赐,二人身上剑伤如出一辙,而且头颅已失。一时间朝廷之上,人心惶惶。
京城维安,朝堂之上。
罗文正奏道:“昨日户部侍郎刘世泽遣使来报,粮草已悉数运抵安德州。”
夏桑王道:“路上可有变故?”
罗文正道:“托王上洪福,一路相安无事。并未逢着任何变故。”
夏桑王满脸愉悦道:“不愧是我儿无尘。”
满朝文武齐齐恭贺。
夏桑王问道:“二位将军遇害,此事可有了结果?”
楚征上前奏道:“禀陛下,时间仓促,并未有结果,请王上治罪。”
一臣站出道:“二位将军乃朝中股肱,却平白被杀,如今头颅也不见了。想想都让人心寒。还请王上立刻将凶手缉拿归案,严重惩处。”
又有数臣站出,堂中所言,如出一辙。
“右相,你有何意?”
伊北城道:“如今战事吃紧,正是朝廷用人之际,二位将军南征北战战功累累,如今身首异处,王上应高度重视此事。依臣所见,应责成刑部等力查此事,并加以期限,若是不成,则削去官职。相信此举,定能使将军家属及前方武将心服。”
数武将站出,呼应伊北城。
刑部尚书王渊甚惊。
左相司马桐道:“右相所言不无道理,臣下却以为太过严苛。如今乱世,江湖仇杀数不胜数,官府亦不可调理。二位将军之死,虽属极哀。若因此重惩官吏,或是过极。”
楚征走出,亦是如此。
夏桑王道:“太尉及左相此言有理......”
未待他讲完,安王楚霄站出。
夏桑王脸上明显不悦。
“儿臣以为乱世当用重典。朝中用人,宜是非分明,惩罚分明。在其位而谋其政,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王渊任刑部尚书,诚应担此责,怎可避之?”
见安王直接点名道信,王渊等尴尬不已。
右相站出道:“安王真乃治国良材,真是可喜可贺。”
罗文正站出,亦是称赞。
如此又有数官站出,称赞安王。
夏桑王虽有心保王渊,无奈,舆论使然,不得已下了命令。
右相府中。
“你可见今日朝堂之上众官之反应?”伊北城问道。
罗文正道:“我观众官,大部分反映强烈,要求王上彻查此事。唯有刑部侍郎王渊,左相司马桐,太尉楚征最为平淡。”
伊北城道:“此三人反应,与我相猜无几。如今朝中势力,唯此三人为巨。三人常常与我作对,吾早晚除之。”
罗文正恭维道:“若此三人一除,天下将为相爷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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