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喜欢他,喜欢他文采斐然,情操高尚,不计较清白之身吗?
“景漓会不会帮我跟大臣们隐瞒他的身份?”见他神情恍惚,她在他跟前又重复了一遍。
“陛下喜欢文采斐然,性情高尚的人么?”他喃喃的说着。
“嗯?”曦清眯着眼,看着他。
他似一根木偶一般,有些恍惚的眼神中终于恢复了些许神采,然后看着曦清,抬着头,是这么久第一次主动正眼平视着她,没有丝毫躲闪。
“陛下要是喜欢听琴论诗,微臣不才,但也自负是我曦月第一才子,论起文采琴技,定然不输于那琴心,请求陛下收回纳琴心入后宫的打算。”他坚定的言语和眼神,让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与往日的神采。
她一愣,怔怔的看着他,原本平静的面容上逐渐展开了让人惊艳的笑容,灿若芙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惊讶与这呆子竟然这么勇敢到自荐才能,为了不让她娶琴心,竟然甘愿把自己卖了。
唔,他是出于一个重臣对帝王的劝谏,还是出于一个男人对心中所爱的守护?
以琴心这种青楼楚馆中的身份,定然是配不上进入曦清的内宫,他这番抗拒也是正常,他不管是站在忠臣或者甘愿守护她的男人的角度,方才那番话根本不能证明他的真实心思,所以她必须还要试上一试。
莫景漓默然的看着她在那笑着,随后,曦清停住了笑,但眼中还是止不住的开心和满意,她又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扶住他的双肩。
“景漓是要嫁给朕吗?愿意今后跟朕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吗?”
莫景漓看着她那明亮的双眸,身子僵直不语,在她眼神的逼迫下,急忙退后了一步,俯首低头说道,“臣已经是残破之身,配不上陛下。”
“哼,你刚才不是说你的文采琴技不输于琴心吗?原先凤后在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他给我弹琴,如今他不在了,也没人给朕弹琴听了,你若不嫁给朕,那么朕就娶琴心。”她说完,绕开他便朝自己房间走去。
虽然她这番话有些伤人,有些不讲道理,但他若对她无意,又怎么可能因为她这一番妄语而同意嫁给她呢。要阻止女皇娶一个风月场合的男子,有的是其他办法,单凭一个凤听雪就可以阻止她了,他又何必自己嫁进宫。
曦清含着笑走进房间,房门并没有关,反而是大敞着门。不过说完这句话她便有些后悔了,万一他真的同意嫁给她了,然后呢?
莫景漓在门口站了许久,就像木头人一般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坐在那里,看着门外的人,颦着眉。听雪这番设计,是他们二人做的一个赌注,让她相信莫景漓心中对她是不一样的,如今弄到这种地步,她的话已经说出去了,怎么收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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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煜这几日有些纳闷,莫景漓自从从玄冥回来以后,每日都会进宫,先到他宫里跟他打个招呼聊会天,然后等陛下练功完以后,便会去凤鸾宫中给陛下弹琴。
其实他是知道的,景漓的琴技自然是最好的,但自从前几年他母亲去世以后,他便不再弹琴了,如今又是为何,每日专门来为陛下弹琴?
直到半月以后,陛下的一道旨意,才让他恍然大悟。陛下册封莫景漓为德君,赐居章台宫。然而这个消息,既让他为莫景漓高兴,也让他心生一种莫名的苦楚。
他日日去陛下宫中弹琴,定然是陛下喜欢的,可以每天见到她,可以跟她说话,这是一件多么让他羡慕的事情。可惜现在军中并没有那么多的军务去跟陛下禀报,陛下每日宠爱着凤贵君和贤君,有他们在,陛下怎么会记得他这个小小的侍君呢?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曦清握着莫景漓的手,默念着这首李白的《秋风词》,她心中当然明白,那日她为那琴心写的《将进酒》已经被他默默的记了下来,整日挂在自己房中颂记唱念,但那首不是专门说给他听的,所以这其中想起来他难免心有苦涩。
如今此情此景,她便厚脸皮的再次剽窃仙人的词来博得佳人一笑了。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他缓慢的重复着,垂下了眼帘。
“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夫君,万万不可再胡思乱想了。”她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正视着他的眼,“景漓不喜欢吗?”
他展唇一笑,拉下她的手,“谢陛下赐的赏赐,景漓十分喜欢。”
“你要自称‘臣侍’。”她笑着说道,手指挑起他垂下的下巴,“良辰美景,爱妃是想做点什么呢?”
一抹红晕淡淡的爬上了他的脸颊,“臣侍,臣侍伺候陛下更衣歇息。”
她抿唇一笑,站起来张开双臂,等他给她脱衣。
“啊——!陛下不可啊~”他大呼。
因为是一身正装,太过繁琐,她脱了外袍以后,见他动作太慢,手掌一挥,九重宫装便在手中化为粉碎,只身下贴身的一件极薄半透明的罩衣,以及内里面的大红内衣。
她轻笑一声,端起桌上的两只酒杯,“来,这交杯酒怎么可以不喝呢?”
她有意识的触碰着他,惹的他一阵闪躲,面如红霞一般。
曦清侧身躺在大红的锦被当中,支起头静静的看着他。
他颤抖着手,缓慢伸手按上腰间的缎带,解了两下都没有拉开,好不容易脱掉深红的外袍,然后又是浅红的夹衣,内衫,接着是月白色的罩衣,里面还有一层白色的里衣。
她耐着性子就那样含着莫名的笑意,看着他。
“唔,爱妃胆子大了,竟然让朕在这里等你那么久。”她突然说道。
手上一颤,他加快了动作,几秒之后便只剩下最后一层衣服,坐在了床沿。
然后他又站了起来,放下了降红色的厚重的鎏金修饰的床幔,顿时整个空间内一片暧昧的暗红色,似乎连二人的呼吸都变的有些紧凑了起来。
噗嗤一声,曦清一个翻转,压在了他的上面,“呵呵,景漓为什么离我那么远?”
“陛下…”他呼吸一紧,颤抖着睫毛,杏眼泛着淡淡的悲伤情绪。
“傻瓜啊。”她轻声说道。
手指抚摸上他的面颊,轻柔的描绘着他的唇,“你不知道,第一次见你的那时候,我就在想啊,这样一个清雅如玉一般的男子,要是是我的夫君那就该多好啊,你看他那笑容,满眼就像星星一般的明亮,多温暖啊。”
“可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哎,不说了。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就在那时候,你早已经住进了我的心中了,就在这里,从第一次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你了。”
她拉着他的手,按在了心脏位置。
温软的触觉让他一阵恍惚,想抽开手,又被她的话语震惊和感动着。原来陛下一直都是喜欢他的,而不是因为对他的怜悯,不是可怜他,也不是拿他当做别人的替代品。
“陛下,臣侍是甘愿嫁给你的,只恐陛下不要嫌弃臣侍这番残破之身,今生今世,臣侍愿侍奉陛下左右。”
她往下压了压,大半个重量都靠在了他的身上,“我要听你说,你喜欢我,今后你的心里,眼里,生活里,生命里,都将只有我一个人。”
曦清翘着唇看着他有些错愕的眼神,一只手悄然的抚上他的胸口,等待着他的回答。
唔,他这种保守古板的书生,恐怕让他自己说这番情话,到死也不会主动说的吧。哈哈,今后就让她每天教他给自己说情话写情诗,让他逐渐放开心扉,所谓人前能够为她辅助江山稳定,人后能对她听话死心塌地。
她能感觉到他起伏的胸膛,他一双手直直的放在身体两侧,么有任何动作。
唔,这么僵硬这么抗拒可不行的,看来是她下的功夫还不够。
她手掌一挥,原本遮得严实的床幔顿时四散开来,被完好的挂在了一边,整个视觉空间顿时一片光亮。
不等他反应过来,她便脱去了那层薄纱,只剩下大红的现代式内衣。
单手勾住他,让他坐起来,眼前的光景看的清清楚楚,她压在他的腿上,朝他媚笑一声,仰着头直勾勾的看着他。
看着那般的饱满和莹白,刚刚那让他惊颤的触感似乎还萦绕在心头,还有那甜言蜜语的告白以及强势的掠夺与宣誓,让他心神激荡不已。双手鬼使神差的攀上了那绝顶高峰。
他不知是如何与她唇舌相依,也不知怎么褪去了自己的最后一道束缚,只凭着本能和心底渴望的驱使,拥有她。
这是与噩梦中完全不同的人生,那些过往即将或者已经被眼前的女子全部的占据了,驱除了噩梦的记忆,从今开始,他的生命不再踌躇与彷徨,不再惧怕黑暗,只因为,她要求的,满眼满心,只能有她。
------题外话------
累哦,求安慰求虎摸。白衣这么用功,娘娘们都不夸奖则个~
嗯哼,景漓的肉肉你们是吃不到了,不高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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