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跟我说你有什么办法了吧?”这碗面真是有价值啊!
白尘心里嘎噔了一下,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这碗面也食之无味,“呃……办法是有,其实也很简单,但是是有风险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什么办法?”杨惜诺听着有点迷糊。
“我缺一个秘书,如果你愿意担任的话,那你跟少琪也能天天在公司里碰面,但……”白尘话未说完便被杨惜诺抢去,“愿意,一百个愿意!”
“但是,上班时间不能眉来眼去,不能过多谈论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当然,你们碰面的机会也不多,因为人事部在10楼,我的办公室在16楼,只有午休时间你们可以自由安排!”白尘用怀疑地眼神看着杨惜诺,因为在他的认识里,杨惜诺还是比较懒的,“你觉得可以吗?”
杨惜诺重重地点头,她早就想到社会上去历练一番,这个办法简直就是两全其美,白尘淡然一笑,“不过,做我的秘书难免有应酬之类的事宜,曝光率高了我怕你爸妈会发现你!”
白尘还是一个比较公私分明的人,赵霆就在他这吃过苦头。
杨惜诺犹豫了,但是她还是决定拼一拼,“我不怕,不是还有你这个保护伞嘛!我随时都可以跟你去上班的。”
白尘尴尬一笑,他的确成了保护伞,成了他们艰难爱情的见证人,“好吧,早点睡觉吧,你想去的话,明天就可以跟我去!”
杨惜诺点点头,白尘越过她的身体上了楼,杨惜诺则是在楼下又唱又跳,满心欢喜地等待明天的到来。
白尘的出行一直都是由李浩来接送,而今天是这个特别的日子,是白尘出任华森集团总裁的第一天,这个消息虽然已经宣布过了,但是多数员工都还不知情,能够参加昨晚宴会的都是华森的高级管理人员。
罗秀君为白尘举行了一个交接仪式,邀请了许多媒体参加,这个骄傲的女人是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值得她骄傲的机会。
车子驶到华森集团的楼下便看到许多的记者进入楼内,杨惜诺跟着白尘走进大楼,便引来了轰动,华森员工议论纷纷,“你们看,白总带了一个女孩来公司!”
更有老员工说,“她……真像啊!”
媒体也是蜂拥而来,“请问白总经理,你对总裁这一任职有什么想法?”
“罗总为什么选择现在与您进行交接?”
“您离职这几年,您可以跟我们透露一下吗?”
“这个女孩是您什么人呢?”
……
……
……
一连串的问题涌向白尘,甚至有记者举起相机,白尘将手臂挡在杨惜诺面前,“请大家不要拍好吗?这些问题等下在交接仪式上都会跟大家说明,请大家配合一下好吗?这个女孩只是我的秘书而已。”
杨惜诺将身体缩在白尘的臂弯里,这就是虚心人的表现,这样亲昵的动作,你跟人家说这只是我的秘书,有谁信?秘书为什么不能挺起腰杆让他们拍两张。
“白总,请问您的秘书跟您是什么关系?”记者依然穷追不舍。
白尘揽着杨惜诺向电梯口缓慢前进,“工作关系,请让一下好吗?谢谢!”
赵霆从电梯口迎上来,见杨惜诺躲在白尘的怀里,样子甚是狼狈,他也很是好奇,白尘怎么会带她来公司,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各位媒体朋友们,大家请让让,我们的招待厅在一楼东侧,请大家直接到厅内等候!”赵霆挤进人群。
“赵特助,请问你对白总经理接任总裁一职有何看法?”
“请问白总跟这位新秘书是什么关系?”
……
赵霆也被挤在中间,“这位小姐是白总新聘的秘书,她也是我的妹妹!请大家不要有所怀疑!还有什么问题请大家到会议厅等待一下!”赵霆踮起脚,“保安……”
看这阵势,华森的保安都不够用啊!
在大量保安的护送下,终于挤进了电梯,赵霆因为最近事物繁多,再加上迪亚市有穆弋照看,他根本就没跟杨惜诺有过什么接触。
“你们两怎么会一起来公司?偏要撞在风口浪尖上,今天是多么重要的日子!”赵霆微微不满,要不是杨惜诺的出现,也不至于会有这样麻烦的场面。
杨惜诺无辜地看向白尘,她的确是惹麻烦了,“我……我不知道今天是这么重要的日子!”
白尘淡然一笑,“没关系,这种事三两天就过去了,只是你危险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赵霆听着有点懵。
“没什么!”白尘答。
白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杨惜诺的家事,但他却没有想到他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个人。
赵霆不屑地撇了一眼,他倒成外人了,竟然还跟他藏着掖着,真是不爽!
电梯到了15楼,白尘将杨惜诺安排在他原先的办公室里,以免再惹风波,华森集团的分位很明确,楼层越高你的职位就越大,16楼只有董事长与总裁的办公室,还有一个大型会议厅,至于总经理,只能是退居二线了。
杨惜诺坐在总经理办公室里,这里的装修是以黑白灰为主,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办公室很大很豪华,但是也显得很冷清,安静地连自己的呼吸声也听得真切,由于白尘离职三年,所以正缺一个总秘书。
交接仪式结束后,罗秀君带着白尘来到总裁办公室,这里比起三年前已经变化了许多,装修风格与他的办公室相接近,“一年前我把这里重新装修了一番,就是为了等你回来”
“谢谢妈!您还很年轻,怎么会想退下来?”在白尘心里,罗秀君一直都很强大,她曾经说活到老干到老。
罗秀君走向窗前,“不年轻了,早就该退下来,”罗秀君整理着白尘的衣服,“现在我的儿子长大了有能力了,当然需要一个更好的平台发挥!”
“妈,谢谢您对我的信任!”
白尘回到办公室,不见杨惜诺的踪影,哪里去了?这么危险的时刻她不会傻到去外面冲锋陷阵吧?想想也没这么傻!
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白尘打开休息室的门,整条被子包裹着杨惜诺的身体,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白尘站在门口傻傻地笑着,以前宋安娜也是经常窝在他的休息室里睡觉,他轻步上前坐在床沿上,伸手挑开她盖在脸颊上的长发,一张多么相像的脸,白尘忍不住想低头亲吻,但在这时杨惜诺拧着眉毛,嘴里发出呜呜声,她眯着眼睛,“白尘,你回来了?”
白尘回过神来,尴尬地看向别处,“嗯,我带你去新办公室吧!”
杨惜诺睡眼惺惺地从床上爬起,“我想去看少琪,行不行哇?”
这女人昨晚刚答应的就忘了,白尘沉下脸走在杨惜诺的前头,“行,不过现在还没到午休时间!”
杨惜诺跟着白尘到了到了十六楼,办公室里的装修很相像,都是黑白灰的格调,不过明显比楼下那间还要大出很多,这间办公室与杨庆安的有一拼,“我呢?我要在哪里工作?”
白尘扫视了四周,秘书本来应该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的位置,白尘指向窗边,“那儿怎么样?我让人搬张办公桌过来就可以了!”
白尘私心很大,他想天天能够看着这张脸。
杨惜诺眨巴眨巴眼睛,抿着嘴偷笑,“哪有秘书坐那里的啊,秘书都是坐门口的好不好!是不是太久没当领导忘了规矩啊?”
“你想坐哪里就坐哪里吧!”不知道为何,白尘发现他最近总是情绪多变。
当天的新闻立马被登上报纸,华森集团总经理白尘离奇失踪三年后出任华森总裁一职,与新任“秘书”关系非浅,并贴上了杨惜诺躲在白尘怀里的照片。
罗秀君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沉思,她知道白尘将陶少琪安排到了华森集团,她并没有出面阻止些什么,现在又将杨惜诺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她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想不通儿子要干什么。
想起那日晚会上,杨庆安对白尘印象颇好,罗秀君想趁热打铁探一探杨庆安的想法。
次日早晨罗秀君便拉着白盛邦一起到了迪亚市,虽然白盛邦不管事,但儿子的终身大事还是要上心的,其实罗秀君暗地里的那些计划白盛邦都是全然不知的。
罗秀君并没有到杨家去而是直接去了庆辉集团,杨庆安听闻是白盛邦与罗秀君的到来,心里便有了些底,“白董事长与罗总今日到来所为何事啊?”
白盛邦只是一个摆设,他也就是早餐出门的时候听罗秀君说了个大概,罗秀君很是热情,似乎相熟多年的样子,“已经不是什么罗总了,现在我也就是在家种种花打打麻将了。”
“哈哈……那是二位教导有方,有个这么优秀的儿子,也省了不少心了!”杨庆安摇着头,“不像我的女儿啊,从小顽劣,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呵呵……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跟杨董你谈谈儿女的事,”罗秀君心里暗想:杨庆安真是只老狐狸,以他的人脉怎么可能找不到杨惜诺的下落,昨天报纸都已经登得沸沸扬扬了,他难不成瞎了吗!
“哦?”杨庆安这幅虚假的面孔实在是让人汗颜,“罗总知道我女儿的下落?”
罗秀君点点头,“杨董的女儿叫杨惜诺吧?现在就在我们华森集团工作,是我儿子的秘书。”
杨庆安故作不知,他是嫁女儿的总不能显得太迫切,昨天迪亚市的报纸也有刊登了关于白尘的新闻,他还真没想到杨惜诺竟然吃了豹子胆,敢这么抛头露面,“是吗?那真是给白少添麻烦了,我这女儿古灵精怪总也管不住她!”
“杨董客气了,大家都是生意人也就不说客套话了,我儿子白尘对您女儿很是喜欢,我们俩也上了年纪,也想有个孙子能够承欢膝下,今天我们特地过来想跟杨董你商量一下儿女的婚事!”
杨庆安心里暗笑,原来都是想到一块去了,不过他这人就喜欢别人腆着脸求他,“婚事?这从何说起啊?我也不知道小女是什么想法。”
事情就是这么不巧,罗秀君也不是会求人的人,“呵呵,杨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女儿跟那个姓陶的男老师的事,我们也都是清楚的,但是只要我们家尘尘喜欢我们也不想追究些什么,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杨董您说呢?”
杨庆安脸色一沉,原来是有备而来,杨惜诺真是给他丢尽了脸面,“让二位见笑了,都是我教女无方啊,实不相瞒惜诺都已经离家半年多了,那个陶少琪的事也是天天让我烦心呐!”
罗秀君抿着嘴,笑得甚是虚伪,“我们今天就是来与杨董商量对策的,不知道杨董对我们家尘尘是否还满意?”
“白少爷气宇轩昂,年轻有为是难得的人才啊,就只怕是我们家惜诺配不上啊,你们两位对陶少琪的事有什么想法吗?”杨庆安原本是想对付完陶少琪再从长计议的。
“我们对陶少琪也不是很熟悉,也不知晓他的为人,依您看……?”罗秀君并不是很清楚陶少琪这个人,因为这并不是她关心的事。
杨庆安叹口气靠在皮椅上,他很是苦恼,他压根就没想到陶少琪是个这样不识时务的人,“用钱是解决不了的。”
罗秀君却不以为然,“这世上就没什么事是用钱解决不了的,我们白家在瑞门市人脉广阔,只要送点礼,两本结婚证不成问题,只要尘尘和惜诺成了合法夫妻任他十个陶少琪也束手无策。”
罗秀君早就想好个这方法,她知道白尘是不会愿意结婚的,起码不会自愿结婚,不给他施点压力他就不会就范。
“这……”虽然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据杨庆安所知白尘跟杨惜诺完全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且不说杨惜诺的心一直就在陶少琪身上,连白尘也不知道到底是何心思,“这是不是匆忙了点?我也不知道白少爷是什么想法。”
“杨董,我们是白尘的父母,我们都已经亲自跑到庆辉拜访您,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您还感觉哪里不妥吗?”罗秀君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把事情敲定,不然她岂不是白跑一趟。
杨庆安点头笑笑,“既然两位亲自到我庆辉来,那我也要尽地主之谊,我们去万华酒店谈吧,这个事情我也要询问我太太的意见!”
“对,这件事就由我们双方父母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关键时候白盛邦还是要起到作用的。
虽然张清华并不满意白尘,但她也无法违背杨庆安的意愿,四个人坐在一起商议了许久,得出一个结果:先观望一段时间,迫不得已时也只能走下策。
二零一二年的四月二日
一场奢华的婚礼即将开始进行,教堂中坐满了宾客,白尘穿着一套白西装木讷地站在圣坛前,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过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罗秀君打来电话要他回家吃饭,吃完饭后,罗秀君递给他一个红本打开发现这是一本结婚证,里面写着他和杨惜诺的名字,当时他就迷糊了,这是怎么回事?
罗秀君告诉他这是双方父母商议后的决定,也是经过杨惜诺首肯的,天!这怎么可能?杨惜诺前天才被杨庆安抓回去,她怎么可能愿意跟自己结婚呢。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了,连心理准备都没有。白尘就这样晕晕乎乎地换上了礼服,站在了圣坛前。
他在等他的新娘出现。
结婚进行曲缓缓响起,杨惜诺左手捧着玫瑰花,右手挽着杨庆安的手臂朝着白尘的方向走来。
她今天真美,乌黑的长发梳成了高髻,精致地妆容下是她优雅的笑脸,嘴角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白尘看得有点迷离,杨惜诺一双水灵地大眼正直勾勾地望着他。
她笑得那样开心,她难道真得如罗秀君所说是自愿嫁给他的?白尘从昨晚到现在,智商直降为零。
杨庆安将杨惜诺的手交到白尘的手里,他痴痴地看着她,她低着头似是羞涩地笑,白尘舍不得移开眼,他怕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他怕这一切还只是个梦而已。
虽然刚刚只有这几十步的距离,白尘却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所有人眼中,今天都是一个开心的日子,新郎新娘也是天生一对的璧人。
杨惜诺挽着白尘的手臂,站在圣坛前,等待着牧师的宣誓及祝福,这一刻她是幸运的。
“新郎,你愿意接受杨惜诺小姐做你的妻子吗?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都将毫无保留的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牧师的目光落在男子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大堂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白尘的回答,深沉地呼吸声都怕打扰到这一刻的神圣。
时间过去三十秒,白尘依然没有开口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愿意吗?他真的愿意吗?站在他身边的新娘应该是宋安娜,而站在杨惜诺身旁的新郎应该是陶少琪才对,为什么他们俩现在站在这里?
白尘紧抿着嘴唇,眉头拧在一起,他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在打斗,却没有人告诉他要怎么回答。
杨惜诺轻轻地蹭了蹭白尘的背,提醒他回答牧师的问题,白尘神情恍惚,他似是受到牵引的迷路人,淡淡地道出,“我愿意。”
牧师听到答案满意地点点头。
“新娘,你愿意接受白尘先生做你的丈夫吗?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都将毫无保留的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白尘突然神经一阵紧张,他害怕杨惜诺的回答,愿意或不愿意他都害怕听到,他紧绷着身体,甚至呼吸有点颤抖。
杨惜诺轻扬下巴,这个结果她很满意,“我愿意。”
在场的所有人悬吊在半空的心,因为这三个字落回了原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下面请新郎新娘互换结婚戒指。”
杨惜诺接过戒指,抬起白尘的右手,将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没有丝毫地犹豫,她抬头对着白尘露出幸福的笑脸,她的新郎果然是秀色可餐。
白尘目光复杂地望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出神,他跟杨惜诺结婚了?这一切都不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这场婚礼为什么能够如此顺利地进行下去?陶少琪他在哪里?他现在在干嘛?
他抬头对上杨惜诺的目光,她一直在对他笑,她为什么在笑?她不是应该哭着喊着不要结婚吗?那才是她,那才是杨惜诺。
白尘拿着戒指,却感觉不到自己的颤抖,他握起杨惜诺的右手,动作却停顿在那里,他怀疑地望向杨惜诺,她只是笑着冲他点点头。
戒指慌乱地带进了杨惜诺的无名指,白尘却迟迟不肯松开她的手,他感觉不到这一切是真实的,只有靠着她手中传来的热量来告诉他,这是真的。
“新郎,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牧师又进行到下一个环节。
杨惜诺的手明显在白尘的手掌里颤抖了一下,白尘面色平静地望着她,他弯下身子,一个吻落在杨惜诺的手背。
仪式结束后,白尘木讷地坐在椅子上,他脑中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他自己都是是睡着还是醒着,杨惜诺被司机送到了她与白尘的新房,罗秀君以免夜长梦多将新房布置在了自己家里。
白尘则被罗秀君拖着在宾客席上陪酒。
这一天下来,他都还没来得及跟他的新娘说上一句话,他有太多的为什么。
白尘喝了很多酒,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不知道他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宴席过后,他独自一人坐在车里,迟迟不愿发动引擎,他想问为什么,但是他又怕知道为什么。
过了两个小时,微风渐渐吹散了他身上的酒气,他驱车回到家里,不知是喜是忧。
刚一进门,罗秀君就焦急地迎了上来,“尘尘啊,你上哪儿去了啊?怎么才回来?妈妈都担心死了。”
白尘脱下白色的西装外套勾在手臂上,扯了扯衬衫领口,“没上哪儿,刚才宴席上喝多了,醒了一会儿酒。”
罗秀君瞧了一眼楼上,将儿子拉到一旁,“尘尘,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你现在结婚了,就要懂得承担责任了,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了,知道了吗?”
白尘手指撑着额头,“知道了妈,既然都已经过去了,您又何必再提?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
罗秀君深感欣慰,她的儿子终于开窍了,“去吧,估计新娘子在房间里等得都快睡着了。”
白尘长叹一声,上了楼脚步停在最里面的一间卧房门口,这是他的新房,昨天睡觉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右手搭在门把上,无名指上的戒指被灯光照的耀眼。
刚想转动门把,门就被打开了。杨惜诺从门缝里钻出小脑袋东张西望,一把拽过白尘的手臂,“白尘,快进来。”
白尘被杨惜诺这一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去面对,竟然就被她一把拽进了婚房内,一时地紧张让臂弯上的白西装滑倒了地上,落在了门外。
杨惜诺已经换掉了婚纱,随意地穿了件白家为她准备的居家服,刚吹干的头发凌乱地披在肩膀上。
“什么事火急火燎的?”虽然与杨惜诺同住一年,但今晚的感觉特别的怪异。
“过来就知道了!”杨惜诺拉着白尘的手臂将他一路拖到书桌前,从新娘包里拿出两张纸递给白尘,“看看吧!”
接过两张纸的一瞬间,白尘脸色一沉,身子僵在原地,这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新婚之夜,回到家他都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就要他签离婚协议,看来是早有准备,简单地不能再简单,一式两份,字数连一页纸都没有。
白尘苦笑着,这一切的确都不是真实的,他心中的一切问题都因为这两张纸迎刃而解了,他只是一颗棋子。
白尘面如死灰望着杨惜诺这张纯净天真的面孔,拇指紧紧掐着这两张薄纸,沉默不语。
他该怎么做?他想怎么做?他不知道。
杨惜诺眨巴着眼睛,瞪着白尘,“怎么了?我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没要你家一分钱喔!”
白尘对上杨惜诺的目光,这张熟悉的脸,她是属于陶少琪的,她应该回到他的身边,但她如今却是自己的合法妻子。
为什么上天要跟他开这样的玩笑?他玩不起,“你认为我会在乎钱吗?”
杨惜诺亲昵地挽着白尘的手臂,一年的相识相知,他们似乎早已没有了男女之别,“我当然知道你不在乎钱啦,我还不了解你嘛!”
白尘握着两张纸苦笑,她真的了解他吗?“是吗?可我发现我并不了解你,为什么答应和我结婚?少琪……他知道吗?”
白尘从知道到现在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他真是怀疑陶少琪可能还一门心思地在办公室里奋斗。
杨惜诺拉着白尘坐到沙发上,“他可能还不知道吧,我爸缴了我的手机,他也没必要知道,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变回原样的。”
白尘盯着她不说话,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虽然白尘已经明白杨惜诺的用意,但没有亲耳听到她从嘴里说出来,他还是抱有一线希望,他希望他并不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
“我都想好了,明天我们就去离婚,只要离了婚我爸就不能把我怎么样了,哪有公子哥会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呢?到时候我就可以跟少琪双宿双飞了,”杨惜诺扯着白尘的白衬衫激动不已,“哈哈,我很聪明吧?”杨惜诺从手包里拿出结婚证在白尘的眼前挥舞着,“我昨晚看到这结婚证我都懵了,没想到新郎会是你,你真是我的福星,这样的好事都能被我赶上。”
杨惜诺自顾自地讲述着她的滔滔大论,白尘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眼前这本红色的结婚证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讽刺,他该怎么做?离婚吗?成全他们这一对苦命鸳鸯,这确实是他该做的,但是身边的杨惜诺现在是他的老婆,并不是陶少琪的女朋友。
白尘望着杨惜诺精致的小脸,他舍不得,他自私了,这一年来他已经分不清杨惜诺与宋安娜了,他只知道他喜欢这张脸,他永远都离不开这张脸,“我……惜诺,离婚的事等过一段时间好吗?”
“为什么啊?”杨惜诺一脸迷茫,她本以为一切都可以顺利进行。
“我……明天就去离婚,我没办法向我妈交代,再说这件事影响很大,如果明天就曝出我离婚的消息,我怕我们华森集团的股价也会受到重创,你们庆辉集团也是一样,我绝对不会冒这个险。”这是事实,但也是出于私心,假如杨惜诺在婚礼上逃婚,那么他会尽自己所能来帮助她,但现在,她已经是他白尘的老婆,他又怎么舍得拱手相让呢。
杨惜诺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白尘说得没错,这样的新闻的确对华森集团伤害很大,“你说得对,我不能够这么自私,少琪明天就会知道这一切,我又不能再回华森上班,我要怎么跟他解释。”
“放心吧,少琪他会理解的,虽然你不能再去上班,但是没人限制你的自由,你可以当面向少琪解释清楚,不过你现在是我的合法妻子,我们又是新婚,狗仔难免想做文章,你只要不给我带绿帽子就好了。”结婚前杨惜诺就知道她的任务就是在白家做她的少奶奶,上班是想都别想了。
“去你的,你放心啦,我会演好白少奶奶的角色,绝对不给你丢脸。”
门外响起敲门声,接着传来罗秀君的声音,“尘尘,睡了没有?”
“我妈来了,快把这些东西藏起来,”杨惜诺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这么晚了,罗秀君还会来探班,急忙将那两张纸塞回到包里。
两人站在门内长吁一口气,罗秀君拿着西装外套站在门口,见杨惜诺穿着睡衣,头发凌乱,心中暗暗窃喜,“怎么把外套落在门外了?”
白尘看着罗秀君手里的外套发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呃……忘了,妈你早点休息吧,我们也要睡了!”
杨惜诺站在白尘的身后冲罗秀君点点头,罗秀君拉起她的手,“惜诺啊,你嫁到这里就是我们白家的人了,想吃什么就让张嫂给你做。”
杨惜诺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妈!”
罗秀君欣慰地笑着,“哎!那你们休息吧。”
“你睡床上吧,我睡沙发。”
杨惜诺扫视四周,房间里只有一条被子而已,四月的天气还有点阴凉,“只有一条被子,你也睡床吧,我绝对相信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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