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诗尘一直在她旁边欢愉的笑,笑声虽然不大,还有那么丝春风的味道。可是她却觉得特别扭。脖子上也酸了,她忍不住用手去扳了扳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有一道如火的视线狠狠的盯着她,仿佛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身躯。
想想就后怕,她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既然将军已经到了,那么就进城吧!”现在她的第一个感想也就是拉着默凌霄赶紧溜走,当场也不装什么气派了。她觉得她现在还不走,等下就要后悔死。
默凌霄在众人的簇拥下,行走起来有那么一丝不便。宫天阙心急如麻,胸口砰砰的狂跳,也再不管什么形象问题,陡然拽住他的胳膊就拉着往城里面冲:“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磨叽。”她不满怒嚷,刚冲出了人群,就听后面一道带有怒意的声音的传了过来。
“易天阙,你这是去哪啊?怎么见了爷就只见往前面冲呢?”
哗啦啦——
她觉得自己心中的那根弦绷紧了,然后“砰!”的一声应声而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啊?!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啊啊啊——受不了了,这暴发户太狂了,竟然追到了这里,还要不要活了啊?!还要不要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月诗尘有些诧异的看着谢狂,又看了看宫天阙,再温和的看了眼默凌霄,暮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脸上含了丝轻笑,朝众人们会意的轻轻挥了挥手,簇拥的人群就已经立即散开,为谢狂让开了一条道路。
宫天阙感到背后的那道视线越来越浓烈,越来越浓烈,夹杂着阴鸷……不,还不止他的视线,现在那些士兵的外加暴发户身边的都齐齐向她望了过来。
真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啊!她怎么躲也躲不开,扒也扒不掉。
默凌霄的身体暮然间僵硬了下,然后开始冰冷,那种冷冽从指缝中一直传到心里去,只觉得冻人。
脚步声快速响起,何长风的大嗓门还在叫叫嚷嚷,谢狂在众人的簇拥下向她越来越近……
她正筹措着要不要回过头去,默凌霄却仿佛带有怒气般,寒气逼人,陡然间转过了身,她来不及反抗,身子已经被强带着转过了。
啊啊啊——这混蛋,干什么啊?她刚转过身去,脸上已经被瞪成了马蜂窝,全身上下全都被他问候了个遍。什么叫如针如刺啊?这就是。她被吓得脸都不敢抬起来。
脸上那道视线越来越灼热,无奈间,她只有调整了下心情,尽量勾起一丝谄笑,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艰难的抬起脸来,刚抬起来,正好撞上谢狂那针刺一般的视线。
谢狂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然后在她身前几米远处站定,阴鸷的勾了勾唇角,略带愠怒和欣喜的视线就这样定定的落在她的瞳孔中。
仿佛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的看过般,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四眼相对。
这一瞬间,周边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消失了,只剩下这么相对而望的两人。
宫天阙努力扯起唇角,她怎么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啊?!她极其痛苦的谄笑道:“侯,侯…侯爷,你来了啊?!”结结巴巴的说完,她越发想把视线移过去,可是谢狂的视线太过炙热和愠怒,有着一股难以抗拒的霸气,至使她的眼睛在他的对峙下挪不动半分。
她的手掌还被默凌霄握在手里,此时,他竟然莫名其妙的狠狠捏住她的手腕,随着她与谢狂越来越久的对视,手中的力道也越来越狠。
他发什么疯呢?宫天阙一边忍耐,一边头皮发麻的与谢狂对视。
默凌霄身上的冷冽更骇人了。
“天阙,这是哪位侯爷?”奈何谢狂自从过来了,视线压根没瞟过他一眼,被忽视了很久之后,月诗尘浅笑着走到她的旁边,刮了刮他挺直的鼻梁,轻声咳了咳,打破尴尬。
宫天阙嘴角僵硬了下,在谢狂身边的何长风已经硬邦邦的说道:“长平侯。”
众人一片唏嘘之声,没曾想大统第一纨绔子弟竟然来到了这里,而且对象还好像就是将军的贴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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