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这样说,我不相信别人说的,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是吗?亲眼看到的、、、一定就是真吗?
很久以前,就听过这样一句话。
这个世界,什么都是障眼法。看到的未必是真,真的,你未必看得到。
所以,最会骗人的不是别人的嘴巴,而是自己的、、、眼睛。
好吧。如果我连自己的眼睛都不能相信,那么,我还能相信什么?
所以,那时,我不相信眼前说着他没有的男生,那个干净文气的男生。纵使,我的心里,一直觉得,他不会,不会。
好吧,他不会,那么我就亲自,在我的心里,为他扣上一顶帽子。
长大后,我懂了,那时的自己,太过坚持,太过倔强。
所谓真与假,不过一念间,何必、、、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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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带着黑框眼镜的脸,那张半分钟前刚被我用信砸了的脸,就那样背着光,悠然靠近了。
“怎么?”我邪邪勾唇,声音里是冷,是挑衅,是不屑,“刚刚我在教室里让你很没面子,你出来是想找个平衡?”
“这封信是怎么回事?”他举起手中的信,那封染着血迹,褶皱不平的信,在晨光中染上淡淡光晕,那是之之的心,一整颗心。
“你不知道?”我挑眉反问,明摆着想不承认,这封信如果不是他给了苏文雅,之之怎么会被欺负成那样?
一想到她刚刚那种眼神,心里就漫出一抹难言的痛,她直直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飘渺,不安,害怕,原本清澈透明的眼眸,蒙上一层悲恸的薄纱,我懂,我懂的,她将一颗心亲手奉上,却被最爱的人不屑的踩在脚下,不止如此,他甚至拿着她那已然残破的心,去炫耀,去嘲笑,去送给她的情敌,这一切的一切,要之之、、、情何以堪?男人,果然是无情的动物。
“我不知道。”他说的平静,说的坦然,我盯着眼镜下他那双诚然的双眸,侧头冷笑一声,呵~演技真好。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不知道,告诉我,怎么回事,好吗?”
“好啊,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身后传来几声口哨声,配合着挑高的音调,“呦~呦~”,拉长着尾音,这些字符,在空气里散发着腥臭的恶味,我下意识恶狠狠的瞪向声音发出者,是刚在教室里起哄的男生,打扮的痞里痞气,斜斜的站着,怎么看怎么讨厌。走廊里过来过往的人,都对我和萧怀骆投来好奇的目光。
“跟我走。”他拉着我下了楼,虽然不愿意被他拉着走,可是我知道,走廊里被那么多人看见我和他在一起,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苏文雅那里,若是她赶来,我等下就没法送之之回家了。
他拉着我跑出教学楼,被他握着的手心隐隐作痛,终于,他停在教学楼背面一个不容易被人看到的地方。
“放手!”我瞪了他一眼,甩开他握着我的手,包扎的纱布上,印出些许血迹,红白分明。
“你受伤了?”他问,有些焦急。
“还不是拜你所赐。”我像一个树满刺的刺猬,他说一句,我回敬一句。
“告诉我吧,怎么回事?”
“这封信不是你交给苏文雅的吗?怎么?现在你装什么傻?背后捅人家一刀,现在又装无辜?”
“这信是你写的?”他问,浓黑的眉宇微微蹙着。
“不是,是我最好的朋友写的,她叫林之之,”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前跨一步,抓上他的衣领,瞪着他,声音徒然愤怒了起来,“这封信,一共三页,之之肯定写了很久,她喜欢你一年多了你知道吗?她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写出这封表白信?可是你呢?你不仅把这封信交给苏文雅,讨她欢心,最可恶的是,你竟然连看都没看过这封信,这封信的最后,明明注明了林之之,你却连是谁写的都不知道,人家那满满的心意,被你肆意践踏在脚底,你这种人真是太卑鄙无耻了,简直就是人渣!”
一口气说完,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知是缺氧,还是心中愤怒所至。
他没有生气,只是眉宇蹙的更紧了,“这封信,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呵~”我冷笑一声,松开他的衣领,后退几步,眯着眼睛扫视着他,“反正没人看到是你交给苏文雅的,你现在说什么都可以啊,这种事情,谁会承认呢?人家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你倒好,是戴着眼镜装书生的败类。”
我知道,我的话很尖锐,可是,谁又能明白我此刻心里的难过呢?之之,她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单纯,我想萧怀骆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生,就算她的爱意不能被接受,又怎样?她也只是会伤心一段时间而已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情会变淡的。
可是现在呢?她们将之之最纯最真的感情,chi裸裸的暴露,嘲笑,讽刺,侮辱她,我想,在苏文雅的能力下,这件事情,明天,全校都会知道,到时候,无论之之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都会被人肆意嘲讽,那种痛,我清楚,剜心之痛,不过如此。
我以为他会愤怒,我以为他甚至会教训我,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不怕,我现在只想替之之教训这个伤害她的人!
他一步一步走近我,黑色的身影笼罩于我的头顶,他眉宇紧蹙,眉心挤出一个山形,声音沉重,“你的好朋友,伤的一定很重。”
我愣怔的张了张嘴,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而心中刚刚熟年的n句骂他的话语,顷刻间忘记。
只是随即的,我冷扬了唇角,又在演戏吗?如果知道会伤到之之,如果会在乎,又怎么会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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