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送白兰公主过来主持宴会的,正好遇到了乔娜小姐。”维斯特的脸上有着些许的羞恼。
“乔娜小姐,你的眼睛怎么肿了,是哭的吗?维斯特王子你可是有公主殿下这样美貌的未婚妻,可不应该再来招惹我们未来的皇后陛下呀?”莉儿尖锐的笑道,尤其把未来皇后这几个字咬得极重,那本该是属于她的位子,却给了这样一个来历不明,卑微的小女孩子,怎么不叫她怨恨?
“那可是真好,即是送未婚婚妻,又是见情人,刚刚好。”莉儿的嘴让人恨不得把它给封起来。
可以想像得到今天之后,谣言是怎么样的满天飞。
“如果让我听到外面有半句你刚才的胡说八道,就是说你在于我做对,我不会放过你的!”维斯特冰凝的脸上弥漫着杀气,经过沙场洗炼的他一旦严肃起来,身上的气势自然就散发了出来。让莉儿不由的一惊。
“你——你想干什么?”莉儿惊恐的瞪大了眼,像她这样娇纵的小姐,在魔兽森林里吃的那点苦,已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艰险,哪里曾真正的面对过凶恶和杀戮?
“如果你想让你和你的家族,成为过去,那你就尽管去胡说八道好了。我不介意让你知道我的手段!”人善被人欺,乔娜知道自己弱小,但那也是相对于爱德华这样的强悍不讲理的人来说,对付一个莉儿就算是加上她身后的一个家族,那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尤其是跟着爱德华的身边这么久,什么样的手段都见过,学习上一两手也足够保护自己的了。
莉儿仓皇的离去,和维斯特相视的苦笑,一切都不在言中。缓步而行。
“白兰是个好女子。”乔娜哑声道。想着如果说没有白兰,她会不顾一切的和维斯特逃走么?也许是肯定的答案,但是现在却没有如果。想起初见白兰的时候,正是得知父亲离世的那一天,一场惨痛的恶战,一双纯洁而关心的眼,让她一生都无法忘记。
尽管后来有了机会救了她,并治好了她的手做为报答,但是,有那样一双眼的女孩子,她不忍心让它失去光彩。更何况,白兰的出现是在自己还没有明白心意之前,所以白兰没有错,错的是她,这样就更没有理由去伤害白兰。
而且,她是一国公主,关系着两个国家的安定,牵联着无数的人和事在里面。和维斯特的这桩婚事,是不可能解开的。
“她是一个好女子!”维斯特低低的应道,说不出的惆怅和遗憾,似懂非懂间,他就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抉择,一个让他痛心而无力挽回的抉择。当初在乔娜以真面目见他之时,若能立时的确认,她就是扰乱自己心绪的精怪弟弟林瑞,果断的拒绝那个订婚宴,那现在的情况会不会一切都不同了?
从成为王子那一天,一份莫名的焦躁就在心间翻腾,两国的联姻更让他的心上加了一块大石,什么责任,什么义务他统统的不想管,他想和面前的乔娜一起自由的携手走遍山水。
可是,那无可狡辩的血脉和脖子上挂着的帕瑞皇室的重宝,让他推不开,也逃不掉。他的母亲为了他,费心了心机,耗尽了青春,为他铺平了一条大道,在他看来那皇位像是一座牢笼,可是已身在那上面的却是他的亲生母亲,血浓与水,他不可以辜负,因为他一旦退却,不只是f违法付出的青春和努力尽毁,他的母亲也必将面临的是灭顶之灾。
皇位争夺战中,从来都是胜者生,败者死,残酷无比,每个帝王都是如此踩着兄弟们的血走上去的。
可爱的白兰,娇美的白兰,温柔体贴的白兰,那时如果他遇到的不是她,该有多好?也许不是他就不会默然的接受了她的心意,而让自己心中最喜欢的人与自己咫尺天涯。而现在,心痛如针刺,一个自己喜欢的,一个喜欢自己的,怕是一起亏负了。
以前乔娜不相信有什么神的存在,可是现在,她却是不能不信命运捉弄,“你也很好,只有我不够好。”
神色不由一黯,抬头看向那风姿秀挺的男子,脱去了少年的青涩,自有光华隐隐,宽肩能担山岳,胸怀能容百川,只是他将是属于另一个幸运的女孩子,与她无缘!
“我那样的淘气,你很无可奈何吧!”
“甘之如饴!”低低的答道,旋即提高了声音,“你现在却是长大了好多,变了好多!没那么好玩了!”
都揭过去吧,不说,不想,不问,心意相通的把这迟来的一份不可触及的感情隐藏在心底,不去碰,也许就会忘却了,一起忘却,若是不能,也当做能。
相视而笑,眼中的沉重让自己都觉得苍老了。
“那是我现在没什么时间玩了,有个坏蛋要我替他干活呢!”乔娜故意一皱鼻子,一副精灵古怪的样子,一如从前。
“你要不是想干,就不要干,我来给你靠。”维斯特笑出声,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开朗而纯朴的少年。
侍卫远远的跟着。乔娜俯身拾了一片枯叶放在掌心里捏碎,“哼,我才不要靠你,你那里靠的住?谁想欺负我,我就这样把他捏成碎片。”
乔娜做一脸凶恶状。只可惜气势不足,笑倒一片人。
“喂,你说好,我哪里靠不住了?”维斯特一脸的委屈,反手呛的一声把太沉刀拔了出来,“你问问我的刀,看它靠的住靠不住?”
持刀豪气顿生,少年英雄骑士,美名远播。看着太沉刀,眼光迷离,这把刀,陪伴着他们两个经历风雨,已是威名赫赫,而他们也不再是以前的他们。
“啐,太沉的对头可是乌毛,你想见乌毛吗?”乔娜整理思绪,佯作云淡风轻。
乌毛不太喜欢维斯特,不,应该说,是从维斯特和白兰订婚之后,它才不想见维斯特的。不知道它的那只小小的脑袋里装着的是什么,为什么会认为维斯特的订婚对它和乔娜就是一种背叛呢?它却对强要留住乔娜的爱德华没有什么反感。很是让人费解的事。
“它也长大了吧?”乌毛不肯来见他的事他还不知道。带着淡淡的想念,那个精灵古怪一如乔娜的小家伙。
路长,也短.凸枝在地上洒下一片浅浅的光影,风吹起一片萧条.但是往来的人们,脸上却有着坚韧,国家危难之时,人的气节会不自主的显现.停了步,已到了大堂的门口。
莉儿对乔娜的身份还不解,但是白兰却早已知道,只是没有人会故意拿来说明白。他们现在都还是爱德华的手上的木偶,除非有人有勇气去打破这个牢笼僵持,否则都得按着爱德华的规则来。
白兰静静的微笑,如花照水,“乔娜小姐你好!”
看到本该离开的维斯特,温言细语,“一起来看看我们布置的大堂吧!”
“其实还没有布置好,明天才能行呢。”乔娜看了看维斯特,又看了看白兰,公主的出身,气度不凡,但是那种谦和自若却让她心中不是滋味。可是维斯特却是在她们两人之间进退为难,有人有谣言,那就让他们去说,堵不住就不堵,她自认坦然,也不想维斯特难为,离开就是。
“不了,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会来接你们!”维斯特点点头。转身离去。
“我们去看看吧!”布置会场本来就是不什么大事情,只不过是因为这次的大会比较重要,安全才让她们重视,白兰的经验丰富,比起乔娜来处理事情更加的圆润而周到,
乔娜也很忙,忙的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到维斯特,时间也许可以治疗一切伤痛,只不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自己才能知道这伤到底有多深,是否一生留痕。
阔大的御书房,闪烁着锐利光芒的金雕大椅,高桌上书卷如山。
地上跪着的是前来密报的暗探。膝盖早已酸痛,但是却没有任何命令。
没未有过的沉默,难道乔娜小姐的一件小事情,会让尊贵睿智的陛下感到了为难棘手么?就是在西北兵临城下也不曾见过陛下有这样沉吟无抉的时候。
悄悄的抬眼,陛下的脸上有着隐忍,那素来沉稳的脸上竟会显出——难过?
是不是看错了?真的是伤心么?不,带着三分的决绝,是那壮士断腕的悲怆,难道说那个帕瑞的王子有那么大的力量,能让陛下放弃什么?不,陛下是天下最强是的男人,怎么会输给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一定是他看错了。
“知道了!”沉郁到不能再沉郁的声音,让人闻之不忍,一代英伟的帝王怎么可以如此的黯然神伤?
乔娜看着那拖地的华丽的拖行在地上的长裙直皱眉头,“长裙不方便,及地的就行了。”
虽然她更希望的是一身男子精短利落的裤装,但是,在等会的宴会上,那会丢尽所有人的脸,除她外所有人都会这样想。
“可是,这是皇帝陛下亲自指定的。”暗影很是无奈。
"是他穿还是我穿?”乔娜咬牙。
“皇帝陛下驾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乔娜看了看自己身上只着了一层薄薄的中衣,抓起放在旁边的外袍披在了身上。
高大修挺的身形走进了更衣室,乔娜不由的腹诽,这个人实丰是太没有礼貌了。只是看到那个盈光有神的俊脸,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都在等你一个了,就穿这件吧!”爱德华仔细的捧起架上的华美庄重的礼服。
“等我?”乔娜不解,她要的是宴会,谁会要等她?
“我们快一点去,你就知道了。”爱德华竟带着三分的笑意掩着三分的紧张,这在于他实在是太过于罕见,但是乔娜的注意力却没有在这上面,看着眼前象征着至高无上的身份和地位的华贵紫色长袍,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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