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妹妹,让哥哥们好好帮你上人生的第一课吧!”
“呜——呜——”
不要!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绝对不追究责任,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夜笉涵苦苦哀求,可话到嘴边又变成呜咽声。
【您有一条新消息】
靠!谁在这种时候发讯息啊!
黑衣男子低声咒骂,看完信息后更是怒火中烧,“妈的!他穆楠当我们是什么!别人的家伙比咱俩的好使吗!”
“……”
穆楠?
这件事和穆楠有关?会不会是同名不同人?
怎么可能会是穆楠?他这么好,怎么会是整件事的主谋?
越想越是觉得可疑,穆楠的凭空出现、和穆楠相同的兴趣爱好、相同的饮食习惯……怎么会这么巧?
包裹瞳仁的白雾模糊了视线,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是在故意接近?
她喜欢摄影,他会。
她对红酒有特殊喜好,他收藏。
她希望以后能定居法国,他也有同感。
难道这些共同语言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不会的,不可能的!
“就这么好这口?”白衣男人侧着身子,左手掩住翕张的嘴唇,轻声接耳。
闻言后,黑衣男人窃笑出声,“还是你小子花花肠子多,到时候就算是把她给办了,也不会被发现什么,嗯……”他蹲低身子,略有薄茧的手掌再次拂过夜笉涵性感的锁骨,“耐心等会儿,哥哥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锁链搭扣的声音叮铃作响,那两个男人已经确定离开。
会回来的,他们会回来的!不可以坐以待毙,得想办法逃出去!
冷静!得冷静!
得先把胶带弄开!
约瑟夫有教过的,口水,用口水!
夜笉涵急得眼泪直冒,额上的汗珠更是哒哒下落。
舌头奋力地在口腔内转动,迅速分泌出大量唾液,舌尖艰难地从粘紧的唇上挤出一条细缝让口水从那儿流出,胶带渐渐失去粘性,舌尖伸出,从底部将胶带带入口中用牙齿咬住向内拉扯。
“呸——”
胶带成功撕下。
啜泣的同时,夜笉涵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可是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多做停歇。绳结,接下来该是绳结了!
忍着长时间积累的酸麻,夜笉涵起身跪下,用尚有活动能力的手指够摸着困住脚踝的绳索,努力记忆着当初夜信炎教她解各种绳结的画面。
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样的绳结,夜笉涵只好胡乱摸索着。
久弄不开,她的耐心也是逐渐被消磨殆尽,有些自弃地躺倒在地上,但是侧过头,看着那扇随时会被打开的木门,夜笉涵闭上眼几次深呼吸后劝解自己要冷静。
再次跪好。
脚上绳结解开的那一刹,夜笉长吁口气,可是,手上的结又该怎么解?
……
靳斯寒拿起那张可以的白色毛巾放到鼻前轻嗅。
是乙醚!
气味虽被挥发了不少,但独有的化学气味还是掩藏不了它的真实。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心里虽是极力地否认,却还是忍不住拿起手里紧握的发卡在鼻端嗅了嗅。
蔷薇香!
这不可能,可是这脚链又该怎么解释?
靳斯寒好看的手紧紧包裹住脚链,一定是挣扎的时候脱落的,小夜夜,你在那儿?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回去的,你千万不要有事!
电话!对,电话!
靳斯寒立刻掏出手机,快捷键,“接电话!快接电话!”嘴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念叨着。
此刻的木屋。
捆绑一起的手包里,手机哼鸣着欧美乡村小调,万年不改的震动设置此刻正随着调子晃动不停。
“靳斯寒,一定是靳斯寒找我!”夜笉涵身体紧张地发颤,可手却是被反绑够不到包更拿不出手机。
跳!
灵光一闪,夜笉涵破涕为笑。对!把搭扣解开手机就能跳出来,跳出来就可以了!
她困难地站起身,来回地在屋里蹦着,一圈一圈。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
电话里公式化的女声听得靳斯寒厌倦,怒火攻心,忍不住破口开骂,“妈的!夜笉涵你给我死哪儿去了!居然敢不接我的电话!”手机被高高举起,摔碎的念头一晃而逝,“算了,再打一次,要是还不接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打你电话了!”
“啪嗒——”
夜笉涵上个月刚换的最新款手机就这样被摔在地下,可是,该要怎么接呢?!
谁来教教她该怎么接电话!
屏幕上跳动着的“靳斯寒”的字样却转变成红色未接电话提示。
他,挂断了。
夜笉涵瘫坐地上,布满泪痕的脸上此刻写满了迷茫。
靳斯寒,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啊!你说过让我在原地等着你就会找到我,我在这儿,你在哪儿!
眼泪住不住地流,直到……小调再一次响起。
夜笉涵立刻弹跳而起,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鞋子,用脚趾划过接听键并轻点下免提键。
“喂?夜笉涵?你是被别人绑架了还是想玩儿失踪,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电话那端突兀地响起夜笉涵的啜泣声,听得靳斯寒心抽疼。
“小夜夜,你……”
干嘛哭呀!他最受不了她流泪了!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第三次也是这样,现在依旧是这样!
“靳斯寒,救我,快来救我,再不来他们就回来了!快来救我!”
“他们?你在哪儿?是什么人干的?你看清他的脸了吗?”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动他的女人,他一定会让他全家都不好过!
“我不知道这是哪儿,只知道只是看样子知道是一间木屋里,外面的虫鸣声很大,不像是在市区。”
“木屋?虫鸣?难道是在郊外?”靳斯寒一点点推测。
“嗯,我被人弄晕醒来就是在这儿了,他们……”
电话突然想起警示的‘哔哔’声——电量不足,请连接充电器。
夜笉涵像是只无头苍蝇,更慌了,“怎么办!我电话没电了!靳斯寒。”身体不受控制地乱颤,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慌乱。
“你别急,先挂掉电话不要浪费电量,我让人定位你的手机……夜笉涵。”靳斯寒的声音突然变得凝重,“你要是死了……我用我的命赔给你。”
“……”
夜笉涵怔楞,眼眶再次被泪水充斥,她哭了。不是因为慌乱,也不是因为无助,只是靳斯寒突然的话语。
你要是死了,我用我的生命赔给你。
“等我。”
电话那端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像是获得赦免,夜笉涵整个人都瘫软下来,靠在木头柱子上,泪在无声留下,可她的模样却是在安然浅笑。
靳斯寒,我等你。
……
“大少。”
“马上给我定位夜笉涵的位置。另外,调出水沐湾附近两小时以前的监控录像,我要找到挟持走夜笉涵的人。”
最好不要被我逮到,不然我弄死你。
靳斯寒牙关紧咬,如墨般的眸中射出骇人寒光。
木屋里的夜笉涵寻找着一切有棱角的东西,试图解开被捆绑的手。
双手使劲在方柱上摩擦着,使劲摩擦着。
不可以在这里等靳斯寒来救自己,要是那两个男人回来了,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夜笉涵摩擦的幅度越发加大,以致手腕磨破皮蹭出了血也未曾发觉。
这时,紧锁的木门被推开,只是不同刚才,这次多了一个男人的嬉笑声。
黑衣男人见夜笉涵像是要逃跑,大步上前揪住她的头发,面目狰狞,“臭丫头!还想逃?你他妈倒是跑了,我们拿什么去交差!”
说罢,黑衣男人用力地把夜笉涵往墙上摔,疼得她闷哼一声。
“小妹妹,别怪哥哥我不照顾你。”黑衣男人蹲下身掐住夜笉涵的下巴,低哑的声音带着不屑的语气,“我们少爷可是给你请来了位大人物,保证你全程爽到爆。”
“你们要干嘛!”夜笉涵愕然。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腆着大肚子一脸的猥琐相,那双眼睛笑得眯成缝色迷迷地看向衣衫不整的夜笉涵,连连点头,“穆少爷真是够义气,这么清纯的小姑娘,肯定还是个雏儿吧?”
此话一出,夜笉涵听得脸色泛白。
黑衣男人却是大声笑起来,“那是当然,我们少爷出手的东西怎么会是残次品?只是小姑娘第一次,难免紧张,李总你可要好生伺候着。”
闻言,少有发言的白衣男人也是低头窃笑。
夜笉涵呆呆看着胖男人一步步走向自己。
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这又是要做什么?
“那是必须的,等我舒服完了,赶明儿一定会登门拜谢穆少爷。”
“那李总慢慢享用,我们就不打扰了。”两个男人玩笑着退出去关上木门。
“小妹妹。”胖男人一边解着上衣纽扣,一边走向夜笉涵,看她惊弓鸟般的样子,胖男人越是笑得淫荡,“啧啧啧,也不知道这穆少爷大发什么慈悲了,居然把这么上等的货色赏给我们这些小喽啰。”
事态越发往严重发展,夜笉涵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你要干什么!走开!”
“小妹妹,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虽然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但破花咱还是有过那么些次经历的。”胖男人笑得一脸贼人相。
夜笉涵惊得连往后退,直到没有退路,“你别过来!”
“不过来怎么帮你上人生的第一堂课?”
“你不要命了是么?你知道我是谁就敢这么对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毫毛,我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小妹妹唉臆想什么呢,你想说你是穆少爷的女人?”胖男人嘲笑的意味明显,“是,穆少爷年轻帅气,家大业大,这些我都承认,可如果他对你动了心,还会让你在这儿陪我玩儿?小妹妹,放心吧,要是我用过后满意,我会开不错的价格给你,作为的小情人也是不错的。”
穆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她是做错了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穆楠……
“放心吧小妹妹,只是疼那么一下而已,大叔会好好指引你的。乖……”胖男人猥琐的目光一刻未止地上下打量着夜笉涵,白嫩的柔肩到细滑的腿,看得口水直流。
夜笉涵吓得连连蹬脚,使劲地踢向他,可就是那个动作,胖男人一把反抓住她的脚腕,用油腻的鼻子来回在上面嗅过,“嗯,好香啊,一定很可口。”
胖男人手一用力便把夜笉涵拽到了怀里,吓得她惊声尖叫,“你放开我,放开我!”
胖男人却是充耳不闻,只顾着用肥腻的嘴巴亲吻着她,大手抚摸着她。
夜笉涵急得用头与他对磕,两人的头上都被撞起了红印。
胖男人气急,手稍微用力酒吧夜笉涵扔上了床。
“臭娘们儿,老子诚心想要好好对你,你却搞这些花花把戏,活腻歪了!”胖男人大步流星地上前,压在夜笉涵身上,“最好给我乖乖地,不然没弄好以后怀不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夜笉涵被压在身下,眼泪从眼角淌下,撕心裂肺地叫喊着,“穆楠!你个王八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恨你!我恨你!”
靳斯寒……你快来……
刺耳的叫喊着,到最后变成声声呜咽。
“小妹妹别哭了,多么享受的一件事非得搞得那么壮烈,乖乖的,大叔好好疼你。”胖男人一边轻拨开夜笉涵额前凌乱的发,看着她娇俏的脸蛋上全是泪痕,兴致就越是大发,脱裤子的手也开始变得急躁。
夜笉涵看他慌乱模样,连忙抬腿一脚,命中要害!
“啊——”
胖男人顿时痛的大声嚎起来,双手捂住裆部,疼得夹紧了腿,如同杀猪。
夜笉涵不死心地想逃,从床边站起蹦向木门的位置。见他要逃,胖男人也顾不上疼痛,揪住她的头发就往后拉,面目狰狞,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臭娘们儿,还他妈踢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说罢,拽着她的头发就往墙上撞,当即,夜笉涵的额头上淌下一条血迹。
夜笉涵死死地咬住唇不发出一丝声音,就这么被胖男人抵在墙角,见她不再动弹,胖男人又开始继续脱裤子,“早这么乖不就得了。”
可等他刚一松手,夜笉涵就像是着了魔般抬起头照着墙上一下又一下地撞去。
一下又一下。
不知道疼痛那般。
直到血模糊了她的脸颊。
“你这是何必呢?”胖男人停下手里的动做望着她,“小姑娘,你还是乖乖地躺床上去,你这么不配合,我也完不成我的任务啊。”
夜笉涵像是木头一样起身,以为她又想逃,胖男人连忙伸手要去按住她,可伸到一半就又停下,原来她是要去床上。
夜笉涵木头般躺床上一动不动,双眼已经看不出是紧闭还是挣开,只知道她的泪在不断流淌,血泪浸湿了白色的床单。
“唉。”胖男人突然长叹口气,解皮带的手也不再那么急燥。
……
原本安静的书房被女人的叫喊声充斥,穆楠坐在转椅上,一手电话,一手酒杯,面无表情,只是那双眼直直地盯着屏幕上,夜笉涵布满惊慌的脸。
耳边尽是她的叫骂声。
对不起。
……
银白色系的跑车疾驰在开往城南郊外的柏油马路上。
“大少,根据系统提示,夜小姐现在在城南郊外树林里,不过具体位置显示欠清。”
挂断狄江的电话,靳斯寒满是汗水的手掌再次握紧方向盘。
城南?树林?木屋?
小夜夜,等着我。
靳斯寒赶到树林外时,森林夜色渲染浓厚,伸手不见五指,摸索着驾驶座旁储物袋里的手电,准备向树林讨人。
涵涵最怕黑,我要和她一起。
最怕黑。
最怕黑。
柴木木的话如同魔音般不停在靳斯寒脑海中漂浮盘旋。
柔和的月光倾洒树冠,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散落在地。站立树梢的猫头鹰同草丛里的蝼蛄不时发出‘咕咕’、‘吱吱’的鸣叫,齐鸣着这丛林夜曲。
新长的野草不时摩挲过靳斯寒的裤腿,如刃锋利的锯齿边在上面留下“嘎吱”的声响。
该死,木屋到底在哪儿!
强光扫过,一处亮光锁定在靳斯寒的视线之内,“小夜夜,终于找到你了!”
------题外话------
宝贝儿们,次饭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