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沈安晴一毕业就无视导师们的劝阻执意要工作的原因吗?
父母这般残忍的对待你,你却还行着为人子女的孝道。
这样的你,纯良的你,叫我怎能不爱?
可是如今这爱多深,痛就有多深。
“好,我会转告她的。”
出去的时候,齐远忍不住看向墙角的那颗梨树。花落了,可是待春来后,依旧会再开。
S市最近一直阴雨绵绵。
周言和苏晨懒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言,你闭上眼睛。”
“怎么了?”周言笑着问。
“你先闭上嘛。”
周言好笑的闭上眼睛。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苏晨忽然哼起了结婚进行曲。
周言将眼睛睁开,两个红色的本子跃入眼帘。
“亲爱的,我们结婚了。”苏晨的嘴贴着齐远的耳朵,小声愉快地说。
“你什么时候去办的?”周言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真的很意外。眼里喜悦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打开结婚证,里面印着他和苏晨的名字。这个时刻他从来没有奢望过。
“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
“我知道,言,我爱你,真的好爱,同生共死的爱。可是爱并不只是说说而已,它需要一份神圣的仪式为它加冕,让它完整。我要让你知道,我爱你的决心。”
苏晨跨坐在周言腿上,坚定的说。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周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苏晨心疼的吻上他的眼睑,吻掉他的泪水,低声安慰道:“不要哭,要开心才对。”
点燃的火种很快熊熊燃烧和蔓延开来,两人正纠缠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不识时务的门铃声百折不挠地响了起来。
“有人按门铃。”周言好不容易挪开嘴说道。
“别管他。”苏晨的头上简直要冒烟了,哪个神经病那么不识相。狠狠地又堵上周言的唇。
门铃声依然在响。
“别闹了,这么晚会不会是齐远?”
“SHIT,我真是上辈子欠他的。”虽然嘴里骂着,但苏晨还是放开了周言,整了整两人的衣服,然后去开门。
“楚恒远,你他妈又哪根筋搭错了?”苏晨骂骂咧咧的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齐远时吓了一跳。“你刚从伊拉克逃难回来?”
周言也走了过来,看到门口的齐远俱是一愣。
门口站着的人浑身湿漉漉,头发一团糟,胡子也没刮。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先去放热水,你赶紧带他进来。。”周言对苏晨说。
苏晨把齐远领进洗手间。扒了衣服,推到浴缸里,齐远都没反应。
“你倒是说话啊,装什么死。”齐远还是不出声。
“他受什么打击了?”苏晨转回头问周言。
“不知道,不过应该和小龙女有关吧,只有她对齐远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我真是服了他和温栎,一个整天失魂落魄,为了个女人亦悲亦喜。一个明明苦等了五年,等人家回来又爱答不理,自己偷偷借酒浇愁。没一个省心的。”
苏晨看到齐远这个样子简直想掐死他。
“会好的。”周言说,我们经历的痛楚不比他们少,没有苦又怎会知道什么才是甜呢?
“你要再不说话,我直接去把沈安晴打晕,提过来。”苏晨对着浴缸里的齐远叫道。
“不要。”
“怎么?终于有反应了?”
“别去找她。”这个声音是齐远的声音吗?苏晨看着坐在浴缸里垂头丧气的人。
“行,你赶紧洗好了出来。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
“恩。”
苏晨和周燕出去后,齐远疲惫的躺下,憋着气将自己整个身体都沉入了水中。
“你到底怎么了?”苏晨丢了块儿毛巾到齐远的头上,周言端来一杯热茶递给他。
“小晨子,你猜,沈安晴为什么会同意我住进她家里?”齐远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二胡的低音。让听者无来由的联想到风卷残阳,西风萧瑟,空无一人的悲凉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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