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十来里的返回路程竟然一会便到了竹林边缘,他望见自己的马还在原地的树桩上,便飞奔了出去。正好迎上赤净等人马缓缓赶上来。
玄烈见状道:“我的儿!果然是你懂事,停下来等我们这些老东西!”
天萧见玄烈等人来了,心下逐渐安了下来。闻声笑笑,附和了几句,便解开马上了路。一路上沉默不语,细细的想着这段历程的重重疑点,心内隐约有点失落与可惜,同时还有点兴奋。
“石头!这马如何慢一点,好像不听使唤了.。”天瑶见这马愈发愈快,颠簸的累了。
“你是怕了?”子桀笑问。
“什么怕!我们赢定了!不如歇会儿呢!你说呢?”
“好吧。”子桀正欲停下之际,那马脚下突然窜过一条青蛇,即刻便受惊了,只听得它嘶鸣一声,两只前蹄一下凌于空中,二人便摔了下来。天瑶直接摔在了子桀身上,倒是无事,反而疼的子桀倒吸了口凉气。
“臭丫头!阿瑶!瑶儿?!”天瑶并不理会重桀的呼唤,只一味地紧闭双眼,躺在他怀里。
“你没死,还不快起来!”子桀道。
天瑶闻声,一下坐了起来,望着躺在地上的重桀,伸出食指问道:“这是几?”
“.。。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还不快扶我起来!”
天瑶忙扶他站起来,道:“我不是怕你摔傻了么!你没事儿吧?你脸都煞白了!”
“我脸一直这么白好不好!”
“我给你检查检查,你有没有伤到.”
“哎!哎!楚天遥!男女授受不亲!”
“你干嘛呀你!干嘛推我!”天瑶皱起眉头瞪着他。
子桀盯着她又一时不说话,看得天瑶浑身不自在,可他刚刚又把自己护得好好的,也不知该如何了。许久,子桀问道:“你可没事儿啊?腿..脚的.。。有没有伤到.。”
天瑶摇了摇头,脸又开始泛红.。。过了会儿,她又伸出食指道:“快说!这是几?”
子桀白皙的脸上也开始泛起红来,见她如此,便忙道:“是一啊.。”
“那就好!还好你没摔傻!要不然.。谁管你啊.。。”
“可.。。莫奇的马怎么办.。。?”子桀问道。
“你还管他!他是认主的,一会便跑回来了,你还不快歇会儿!”天瑶道。
二人于是乎背倚着一棵大树乘着凉。
“对了,”天瑶从袖口掏出一红笛的,对石头说道:“这个给你!”
看那红笛,晶莹剔透,于阳光下一晒,似鲜血于里面涌动。
子桀问道:“这是什么?”
“笛子啊!与我当日给宫羽的那个是一对儿!你竟比他吹得还好,就把这个送你吧!”天瑶道。
“好端端不过节又不是我生辰,为何送我这个啊?”重桀问道。
“你管呢!好马配好鞍嘛!”天瑶道。
“那.你已经把那个给了子羽了,这个再给我,自己岂不是没有了?再说若是一对儿,不妨给熏儿,到他们订婚的时候便不用.。”
“——你若不愿要呢,就直接说不就是了!”天瑶面露不悦。
子桀见状,道:“我要不就是了!”
“我不给了,你给我!”天瑶说罢便来夺。
子桀赶忙将笛子塞到胸口里,天瑶刚要说话,只听子桀喊道:“绒绒!”
只见绒绒突然就出现在二人身边,吃着嫩草呢。
天瑶将它捧在手里,“我的小祖宗!你是怎么来的?父亲知道吗?”
绒绒只一味狼吞虎咽地吃着捧在手心的竹叶,听天瑶继续念叨着:“你要是让哥哥知道了,又要折腾你了!不,还不用哥哥弄你,旁边这货就要弄死你了嘛!”
“说什么呐!它明明是不舍得刚见我就与我分开嘛!”子桀反驳道。
“你说荆玄没说不让带兔子吧?”天瑶道。
“就说是野的,你暂先养着能怎么着。”子桀道。
“委屈你了宝贝儿!长得这么脱俗,为了跟我却只能说是个野兔子..”天瑶一边说一边抚着它的毛。
“看看你主人,当初若是跟了我不就没这番委屈啦?”子桀冲着绒绒说道。
“你怎么知道?当初若是跟了你,它还能活到现在?!”天瑶道。
二人一言一语的斗着嘴,突然一阵宜人的凉风吹来,吹得人心里一阵舒服。继而突然一声清亮的鸟叫声传来,二人闻声回头,只见一五尺长的大鸟,身披五彩斑斓的羽毛,于阳光下散发着七彩的光芒,尾巴闪耀着紫光,伴着凉风从头顶飞过。
“那是什么?!”
“好漂亮的鸟!”
二人纳罕之际,后面的人马已赶上前来。
只听玄静在后面笑道:“师兄你看,那紫云凤凰似找到了新的宿主,前来相迎呐!”
“那只漂亮的大鸟竟是凤凰?”天瑶惊奇道。
“那紫云凤凰,本是神女娑罗的坐骑,千年前降落到荆玄庇佑着一脉山岭,相传射中它的人,便可让它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赤净说道,“看来我们都已老了,那紫云凤凰至今无主,一向孤傲的宿于山上,近日竟开始近人了。”
“这么说来,我荆玄看来有后继之人了?”玄烈道。
“孩子们,荆玄就到了。看那沧净山巍峨入云,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玄静笑道。
天瑶子桀等五人向那高耸入云的山峰看去,只能看到一片青色,却感到意外的波澜壮阔,而他们的人生正如荆玄的一片山青色,那些俗世的繁华末路走到了末路,人生才真正开始泼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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