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黑衣人把凝雪带到一个没人的僻静小处,那有间小楼阁。凝雪体内的药效还没过,依然还在不住的扭动。
那个黑衣人,是谁?摘下面巾,是凌风。
看着凝雪被子里发出无限的诱惑,凌风有点心动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这么对她,绝对不能。
穿越剑在手,凌厉的剑气击打着周围的树木,树叶哗哗落下。累了,就倚仗着长剑,呆呆的立在那儿。
凝雪问他,"师兄,爱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可是他真的爱着她。她走了,他会莫名的伤悲,终日只会与长剑为伴,心里话只能对长剑讲。小的时候,她经常缠着他教她剑法,他总说,"女孩子使剑没力气,还是好好学法术的好。"
看着小师妹慢慢长大,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心里面的兄妹之情也慢慢转化为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起,他变得如此的冷漠。自从那一次,两人一起去采雪莲回来,凌风想拉凝雪的手,可是被凝雪硬生生的拒绝了。
"我们是师兄妹,你不能拉我的手,永远不能。"
那时的凝雪什么也不懂,心里只有师兄妹之情。从此,凌风就变得少言寡语,他想凝雪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一句"永远不能"把他打入了无底深渊。
今晚他完全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完全可以把她占为己有,差一点就冲动了。可是他没有,他极力的说服自己,师妹是纯真无暇的,不能给她丁点污渍。即使很爱很爱她,也不能这样得到她,那样只会伤害她。自己不行,别人也绝对不行。
风兮兮,夜绵绵
药效过后,凝雪慢慢的舒醒过来。
"呜呜"
回魂散没拿到,自己还被……
"呜呜"
不断的撕扯着那床被子,撕得粉碎,眼角泪痕连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无意间发现门外有个黑色身影,这是在哪儿?
穿好衣服,蹑手蹑脚朝黑影而去。
五根锋利的狐爪从凌风身后直剜他的脖子,"谁?"
凝雪正一肚子气没处发,心想,也许他也趁机占过自己的便宜。
凌风回过头来,凝雪"哇"的一声扑到在他怀里。
"师兄,师兄……"
"呜呜"
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告诉她:没事的,师兄就在你的身边,别怕。
她受伤了,虽然他知道她还是完整的,可是她心理上却被狠狠的划了一条口子,在淌血。
"师妹,没事的,没事的。"
凌风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这句了,说多了只会勾起她的哀伤。
"师兄,师兄……"
"我不是女孩了,我是肮脏的,我是肮脏的。"
"呜呜"
凝雪用头一遍又一遍的撞在凌风的肩上,一个女孩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风兮兮,夜绵绵
哭过之后,凝雪慢慢的镇定下来。
眼前的师兄看似冷酷无情,可是她知道,只有他会对自己好,从小就是这样。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凝雪的脑海里也突兀的闪现出那次凌风要拉她手的情景。经过一些事的她,渐渐的开始懂得什么是爱。
师兄冒着生命危险救自己,从小将就自己,从小忍让自己,从小无微不至的呵护自己,这就是爱。付出了这么多,只是想拉拉手,自己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现在想起来,凝雪心里很不是滋味。
凝雪从凌风的怀中抽出身子,他的肩上湿了一大片。温柔的拉起那双曾经想拉起她的手,手掌中有一团淤血,那是刚才舞剑时被剑气所伤的。凝雪爱怜的用脸贴贴了那双手。
"师兄,你爱小羡吗?"
爱?自己何时不在爱?一直憋在心底的话,当别人问起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要凝雪完成师父交给她的任务,一场复国战争必然爆发,自己将背负师命,毫无疑问的奔赴战场,到那时还能说"长相厮守"吗?
凌风不敢说,他怕,怕许下的承诺到时无法实现,留下凝雪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日子。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她好,不管是不是跟着自己,目的都是一样的。自己不能给的幸福,为什么不让别人去给呢?
"师兄,爱吗?"
凝雪不断的追问着,她想知道,她心里想的不是要和凌风相爱,而是想要通过凌风的答案来判断,来判断像凌风这样一直默默的对自己好、照顾自己人是不是就是真的爱自己。
凌风把手抽回,紧紧的抱住穿越剑,"师妹,你去休息一下吧,天快亮了。"
"你说,我要你说,到底爱还是不爱?"
凝雪拉住凌风,非要他说个答案。凌风不知道该怎么说,说爱吧,又怕以后伤害她(自己误会凝雪了);说不爱吧,又违背自己的良心,还是怕她伤心。
"我不知道"
这样的答案凝雪无话可说,也无法判断这到底算不算是爱一个人,是不是所谓的爱情,刚懂一点又模糊了。
"师兄,我懂了,你以前都是骗我的,骗我的。"
"我……"凌风无话可说。
从一开始,凌风就没问过凝雪要回魂散就什么人,他不想问她,这段时间他觉得他们疏远了好多,越来越陌生。
凌风把回魂散递给她
"拿去吧,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凝雪接过来,捏在手里,是感激还是感动?一次次的冒生命危险帮自己居然不是爱自己。
东边泛起点点红光,天亮了,岳阳还在等着自己回去呢。
远处马蹄声阵阵,凌风把耳朵贴在地面上一听,
"不好,他们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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