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昨夜去哪了,我以为你在也不回来了哪。”黄鹂呜咽着一把将我抱住。抱着黄鹂,我柔声道,“好了,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姑娘怎的这般摸样。”
显然,看到我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小丫头不相信。
我装做生气道,“难不成你还想我出事呀。”
“哪有了,我是……”
“好了,我是逗你的了,我昨夜出去散心,迷了路,直到今个清晨才找到路。好了,你家姑娘要去梳洗一番了,若是被别人看到,那我可是丢死了。”
我轻笑着放开黄鹂,装做若无其事般的走到里面,“黄鹂,为我取些水来可好,我想清洗一下。”
半天才回过神来的黄鹂赶紧应了一声,转身为我准备去了。
感觉微微有些寒意,挣开惺目,头痛欲裂,昨日之事只记得自己与八弟喝的酩酊大醉,最后八弟伏在了桌上,而自己晕晕沉沉当中,似乎弹奏了一曲。曲艺学成之后,多年不曾弹过了,可是醉过之后,却是鬼使神差般的随心弹了一曲‘望江月’。再后来……
看了看四周的梅树,记得不是那么真实,隐隐约约中,曾记得当时听得有人附和着自己的音律,循着那丝音律自己便来到了此处。只见那梅林中的身影是那般的熟悉,纯洁若仙子,飘逸似要凌风而去,呼吸在那一刻似要停滞,控制不住自己,他与她是那般的不可思议,似梦一场,却又是那般的真实。
使劲的摇了摇头,整过衣衫,一脸阴郁的踏出梅林。
我泡在温水中,闭上眼睛,只愿不再面对,可是又怎可能哪。
满身的疲惫,被他揉搓出的於痕昭然若揭,青紫交错,我苦笑连连,为什么每次面对他的霸道,我总是这般的无力,沦陷,沦陷,再沦陷。
“姑娘,你洗好了吗。”黄鹂在房门外小声的询问道。
我并没有要黄鹂侍候我洗澡,只是推说不习惯,“姑娘,王妃刚刚派人来请姑娘过去赴宴,说是为了感谢姑娘医治之功哪。”
“我身子不舒服,你便帮我推了吧。”
“可是,姑娘,王妃的侍女在院外等候着,她们说,她们说等姑娘的。”
等我,这王妃还真是执着哪,本想着该如何请辞的,现在倒是不必那么麻烦了。
“好了,我就快了,你带我招呼她们一下。”
我找了一件淡雅的浅黄色衣衫穿了,披上白色披风,头发简单挽了一个发髻,斜斜插了一支簪子,对着铜镜,我把那道伤疤粘好,这才带上面纱,款步随着黄鹂出院。
“有劳各位姑娘了,不知王妃在何处设宴。”
“姑娘勿要多礼,折煞奴婢们了,王妃在清新苑设宴款待姑娘。”
清新苑,我不再多问。
远远的便看见一对壁人在低低细语,那男子背身而坐,但只一眼我便知是谁,那女子坐在他身侧,巧笑嫣然,想来是在说着什么情话吧。我心中酸痛,暗暗呼了一口气,悄声道,“看来王爷与王妃正是伉俪情深哪,我们这般打扰似乎不妥吧。”
那带路的丫头掩嘴一笑道,“姑娘这就有所不知了,我们王爷极是宠爱王妃的,见惯了就好了。”
他们倒是司空见惯了,宠爱,他的爱又能持续多长时间,只是到头,多情总被无情伤罢了。
我故作坦然地立于一旁,等着她们前去通传。
“姑娘,王妃请你过去。”
我低眉顺目地踏入亭中,侧身失礼道,“民女如云见过王爷,王妃。”
“起吧,你便是救我的如云神医了吗。”听得那柔润的声音,我心中是丝丝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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