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子上的白瓷青花细壶瓶,祁予琼瞪了我一眼,唉,莫名其妙,
“这就是你的歉意?”小酒瓶在她手指间可怜地晃荡了几下。
“哦,明白,明白。”
我狗腿地又跑进厨房,寻了两个大酒坛子,怕自己搬不动,试了试,还行。提起来刚要走,一转身,冷不丁撞上一个人。
“刘妈妈。”是连墨。
“有事啊?”我抱着酒坛子,吃力地搭话。
“没,没,就是,就是有点饿。”
咦?放着房间里的精美点心不吃,跑来厨房找剩菜剩饭,美男的习惯还真是奇怪!
感觉手上的酒坛子越来越重,我“嗯”一声,赶紧往回走。
“啊哈,重死我了。”撂下酒坛子,我使劲揉了揉胳膊。
“切,绣花枕头。”祁予琼嘴里这么说着,手上却替我拿捏起来。
丫的,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嗯~舒服,上面一点,啊,你轻一点,对对,就是那里,嗯~不要那么用劲啦。”
“别叫了,揉个肩膀,叫的跟什么似的。”祁予琼脸红了。
“哼哼。”我就是故意的,让你使唤我还打击我。
“好了。”祁予琼拆开酒坛子,抱起来灌了一大口。
我动了动手臂,真神奇,一点都不酸了。
学着她豪放的动作,狠灌了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一路滚进胃里,喉咙像被火灼过,火燎火燎的疼。
“好难喝。”我痛苦地说。
“喝点酒就难受成这样,像个男人似的,真怀疑你是不是男扮女装。”
我说不出话,只好用力抬头挺胸。
“行了,行了,你要真是个男的还能让你参加科考吗?你喝这个吧。”她把小酒瓶推过来。
难得,她也有体贴的时候,再喝那烈酒,我今天准的交代在这。
拿起小酒瓶,我抿了一口,是苑子里待客的梅酒,清洌芳香,就是味道差一点,没有葡萄酒和红酒好喝。
“予琼,我们很投缘吧。”
“你这个人不坏。”
我刚要得意,她又说:“不过,也不好。”
合着,我是一灰色地带哪。
“不如,我们结拜啊。”
予琼武艺高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就算我有卖身契,我敢打赌,她在戏翠苑也做不长的,何况,我并不想用一纸卖身契困住她。
我们要是结拜了,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姐妹了,日后她发达了,肯定少不了我。
想到这,我的笑容越发明媚。
可惜,有人天生直肠子,酷爱打击我。
“不要,你文不成武不就,做你的姐妹,太没面子了。”
说点好听的话,你会死啊!会死啊!
我气得猛灌酒,可惜,酒瓶装的酒少,我三口两口灌完,还是抑郁难平。
抹了抹嘴巴,觉得手感不对,低头一看。
满手鲜血。
嘴里有什么东西在上涌,“哇”的一声,吐了祁予琼一身。
看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我很想说,大不了给你作件新的。
眼前一黑,顿时失去知觉。
像是坠入了深海,窒息的感觉紧紧将我抓住。
救命,我呐喊着,一张口,海水争先恐后地灌进来,水压得我的胸腔快要爆开。
腹部突然涌上一股热流,向四肢百骸漫去,海水缓缓退去,我慢慢张开眼。
烛光摇曳,一张俊秀的脸映入眼帘,是连墨。边上,站着一脸焦急的祁予琼。
“你没事吧?”祁予琼抓住我的手,像是抓住浮木的溺水者,疼得我因昏迷而明显迟钝的神经都一个劲的叫嚣着放开。
“唔,你先,放手。”
我赶紧开口,解救出我的双手。
“我,怎么了?”嘴里残留的血腥味,提醒我刚刚那种要爆炸的感觉不是一场梦。
果不其然
“大夫说你中毒了。我在你身上找到了这个。”
祁予琼拿出一根银针,银针尖是黑的。
我迷惑了。
我虽然身为穿越人但为人处世尚且算低调没宣扬众生平等也没企图颠覆世界,经营一间不大不小的小倌馆按时上税交保护费,得罪过三王女一次但最后人家心情好放过了我,所以总体来说,我不是一个让人欲除之而后快的人。
那我怎么会中毒了呢?
但,这并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那股救了我的暖流是哪来的,我原以为是像中写的有高手输了内力给我,可是看看高手祁予琼童鞋,不像啊。
“大夫开了什么药?”
祁予琼的脸色变的有些古怪。
“大夫说你药石无灵,让我准备后事。”
我的脸色也变了。
大夫说我死定了,没人救我,我却醒了,难不成,我又穿了?
不,不可能,明明是有股暖流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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