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琼想了想,摇着头说:
“一时之间想不出来,我回去同军中的人商量商量。”
我叹了口气,说:
“予琼,你军中有可商量之人吗?”
你的处境,只怕我这个局外人比你看得更清楚。
突然冒出的皇储,虽然得宠于软弱的老皇帝,却一直被大权在握的摄政王逼迫,本来在朝中就没有根基,只有一支胡七八凑没有战斗力和人才的军队,我的殿下,我的大小姐,我都想问一句,你的军中有军师吗?你的军中有可打仗的将领吗?
祈大小姐沉默了。
我拍拍她的肩,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
“予琼,就算全世界都向你倾塌,我也会站在你身后。”
她白了我一眼:
“你又没我高,站我身后干嘛?”
吐血,这个难以沟通的理性份子。
她瞄了瞄我,勉强笑了笑说:
“你要真想帮我啊,就给我想想怎么让司马获和景双两败俱伤。”
我敲着额头,无目的的碎碎念:
“我想让两只狗打架,就先给她们一块骨头,骨头是利益的代表,因为利益,利益,利益的出发点,司马获的利益是柔月不能被夺走,景双的利益是要一只强悍的军队,两者之间缺少矛盾,矛盾,没有矛盾,要制造矛盾,柔月或者是军队必须受损,如果有一方损害了另一方的利益,对,有了。”
我脑中灵光一闪,忍不住打了个响指,祁予琼也猛的盯着我。
片刻,我们会心一笑,同时说道:
“抢!”
把一只狗的骨头塞到另一只狗的嘴里。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补给是战争中最重要的一环,如果这一环遭到破坏,那么不打也得打,想合作都没门,谁敢和狠狠地踢了自己最痛部位的人商谈利益呢?
所以要让司马获以为景双抢了她的粮草,让景双以为司马获断了她的补给。
“我马上回去安排。”祁予琼兴冲冲地说。
我一把拦住她,她这股子冲动劲怎么也不改改呢。
“抢劫,是一门学问。”我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对她说道。
她白了我一眼,咳咳,不准歧视边缘技术!
“要抢劫,首先就不能让人家知道你是谁,最好让人家以为你是别的那个谁谁谁。其次,要搞清楚路线时间,选个容易埋伏容易撤退的好地方,月黑风高人倦马乏的好时间,事半而功倍。另外,要会装羊,你的兵都在营地里,嘿嘿嘿,谁会往你身上想呢。”
我眯起眼睛灰常邪恶地奸笑。
祁予琼也眯起眼睛坏坏地说:
“刘卿,你就是一头装出来的羊。”
“那你看我的真身是什么?”
祁予琼毫不犹豫地说:“狼!”
“呵呵呵,知我者,予琼也。”
我得意的笑。
就算我像宠物狗一样嬉笑乖巧,本性里的残忍和嗜血也一直伺机而动。
别小看任何人,特别是你一直以为没什么用的人,要记住,这世上没有人没有用。
“我去向梓冉打探一下司马获的运粮路线,至于景双这边,”她想了想,“我觉得还是不抢为好,司马获损失了粮草,而我的军士都未曾动过,你认为她会迁怒谁。”
我冲她竖起了大拇指,举一反三,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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