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雪樵和杜谈分开后一路走到了范逸浪的办公室前。
唐娜·艾格注意到了她准备起身时楚雪樵也透过玻璃墙看到了她。她对她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然后指了一下自己进去的手势。唐娜·艾格这才坐在原位不动。
楚雪樵站在门前深呼吸后平顺自己的情绪后抬起右手轻扣着华丽的雕花原木双扇门。
“进来。”从里面传来了范逸浪低沉浑厚的声音。
楚雪樵推开厚重的大门走进去然后关上门轻轻落锁。她怕会有人打扰他们。因为这个事情非常严峻,她怕自己会惹他发火而让外面的人冲进来看到。
她轻移莲步走向他,美丽的容颜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范逸浪盯着她温柔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异样。
她应该是看到今天的报纸,看到了杜谈的惨样,不然她一般是不会来公司找他。找他就意味着有事,还不是一般的事。
来为杜谈求情吗?她的心里还是在乎他的?而他是太信任他了她了吗?
他先不说话,看她如何表现。
“浪,我没有打扰到你吧。”她坐到他办公桌前的皮转椅内。
她的目光对上他的目光。
彼此都在对方眼里寻找一些不一样的颜色。
“我今天有些忙。”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报表和文件。
楚雪樵有些无奈。
她该怎么说出口呢?才不会伤到他也不会害到杜谈。
这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想兵不血刃,如做梦般不现实。
还是直接开口,这样会不会太突兀了?
范逸浪的余光在注意着她的变化。
不知道怎么开口,是吗?
“我看了今天的报纸。”她还是这样说出口了,“欧洲国家都对他拒展。这样对杜谈来说太过残忍。虽然他是应该得到一些教训,但是这样毁灭他得来不易的事业和前途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这样一点打击就承受不住,他还配做男人吗?”范逸浪不屑。
要命,那么怎么还能平静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浪,我怕他会想不开。”这才是她所担心的,她可以原谅他的过往,只要他好好的活着。
“有那么脆弱吗?”范逸浪有目光有一簇燃起的火苗。
“你不了解他。虽然他没有什么说的但是他有些偏激。我怕他直人的会做傻事。”这可人命关天的事她岂可放心。
“你在关心他?在他伤害你这么深之后,你竟然还是放不下他?你是我的妻子,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这样紧张他不得不让我猜忌你。”他的目光变得凌利。他在剖析她的心理。
怒火。他的胸口闷胀,那样关心他的眼神就这样刺伤了他。
他给她的关心和爱护还是抵不住杜谈一个忧郁的眼神、一个落寞的背影吗?
她这样为他求情就一点也不顾他的感受吗?
她将他至于何处?
楚雪樵惊讶的睁大了水灵灵的眸子。
猜忌她?
这句话是在提醒她还是在警告他。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他的度量也是有限的。
“你是天之娇子,是人中之龙,你一出就有雄厚的家世、就有与生俱来的荣耀,你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成功。成功对你来说太容易得到所以并不觉得稀罕与珍惜。你根本不懂我们这样的平凡人是多么渴望成功,还要为成功要牺牲多少付出多少。成功的路是用血书写出来的。请你不要这么轻易的贱踏这番心苦。”楚雪樵振振有词。
目光如炬,无畏无惧。
“你是在说他为了成功牺牲了你吗?”范逸浪有眸半咪起来,危险的讯号已经传来。
“我说我已经原谅了他。请你也别为了我而为难他。”楚雪樵的语气有些软化,“我并没有责怪你,只是怪自己没有处理好这件事。”
范逸浪的手紧握成拳,青筋突现,关节泛白。
“你原谅他了?我做了这么多都只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冷静的理智已经被嫉妒之火燃烧成灰,她袒护着他。这时他才看清自己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不,我只是想让你放过他。他以后怎么样都不管我们的事。”楚雪樵心开始慌乱,很明显她的所作所为伤害到了他。
“意思是此刻他的事你就管得着,还非管不可?”可笑,真的可笑,心刺痛着。
“浪,你为什么要曲解我的意思?”她不是这样想的,她又怎么会这样想呢?
“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他的心继续绞痛着,为什么要这么痛?
她在乎的人不是你,而是那个背叛她的男子。
全心全意的付出换来的只是漠视。
是不是在这场感情里注定了他要为她痛,而她要为另一个人痛。
“浪,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先回去了。”她起身准备离开。
这样说下去只会让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
也会彼此失去理智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
离开冷静是最好的办法。
“站住。”他连忙走向冲了过去抓住她纤细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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