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宫。
“这个是你外祖父送进来的补品,可以消除疲劳,强身健体,多喝一点儿。”
这两日为了调查行刺事件,三位皇子可谓是夜不能寐。
皇后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也在心里抱怨:那是因为是她的女儿,所以才如此加以重视的吧!景帝如此厚此薄彼,真是让许多后宫的妃嫔都寒了心。
“案情可有什么进展?”
提到这个,燕非轩心里也是气愤的,“那群蒙面人做事不留下一点儿痕迹,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我们三个绞尽脑汁,到处盘查,也找不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那也不能全怪你们,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这次,父皇很生气。”燕非轩心里也是微感苦涩的,自己何曾得过景帝的如此爱护。
皇后也是颇为恼怒。
“三皇子,二皇子叫您到前殿议事。”侍从急匆匆赶来说道。
“想必是有什么线索了。”燕非轩吃下最后一块糕点,说道:“母后,儿臣过去了,不要担心。”
皇后只能点头,让儿子宽心。
“圣上。”
景帝已经摒退了所有人出去,也没有什么顾虑,开口问道:“三位皇子没有发现你的踪迹吧?”
“禀圣上,属下是在暗处行事,没有任何人发现属下的踪迹。”
“嗯。”景帝点点头,“说吧!”
“圣上,属下查到那群蒙面人乃是……是东郡的残留余党。此次他们不知是从哪里得知皇子公主们要到琅琊山游玩,于是在半道拦截行刺,可能是为了给朝廷一个警醒,并不是故意针对某个人。”
“真是岂有此理,东郡?他屡屡冒犯,朕都一再容忍,没想到这次居然伤到了朕的女儿。”
景帝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就别怪朕手下不留情了,朕要他们全都消失。”
听着景帝语气阴冷,但也不敢多做他想,“是,属下明白了。”
“还有,放消息给三位皇子。”
“那是说……”
“事实是什么,就说什么。”
听到这儿,也不免抬头望了一眼景帝。
景帝只是挥手让他退下了。
出去后,仍旧是感到疑惑的。
自从东定王薨了之后,景帝便派兵直接镇守东郡,几十年来倒也是维持了东郡的繁荣稳定。
但东定王的部分将士在心里认定是景帝害死东定王的,于是,多年来屡次冒犯朝廷。景帝对这部分将士,是想以招抚为主的,毕竟也是有勇之士。景帝对东郡之事向来都是在暗地里解决的,可能是全妃之缘故,所以,这部分将士的身份从来没被揭露出来。
没想到这次因为三公主受伤,景帝却不管不顾了,甚至连全妃都不顾及了,也不能不使人感到疑惑。
但景帝下令了,也不能违抗,只能去执行。
“主子,慕容太子在正殿求见,娘娘以您还在休息为由拒绝了,好像这是第三次了。”翡翠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们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娘娘说不要打扰你休息,所以我们就没说。”翡翠也是纠结的,两边都是主子啊,做中间人才是为难啊!
而且好像那慕容太子还是挺有诚意的,并且人家还是贵客,也是担心全妃娘娘一气之下,冒犯了贵客。所以才选择告诉燕锦然的。
“琉璃,你去告诉母妃,我已经醒了。”
琉璃听懂了燕锦然的意思,忙走出去了。
“慕容太子还是回去吧!锦然自从受伤之后,就特别嗜睡,恐怕一下子是不会醒来的。”
“没关系,三公主是为了我受伤的,我心里很内疚,就想着当面向三公主道谢,等多久都没事。”
“那慕容太子请便吧!”。
想到自己的女儿就是为了慕容晔而受伤的,还差点丧命,所以对其自然是没有好感的。于是,连番阻截对方来此,并且明确表示了自己不希望他来看望自己的女儿了,没想到对方却不为所动,全妃自然是生气的。
双方默默不语的时候,慕容晔则是在仔细观察全妃。
全妃不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女子,而是很温婉,使人看着很舒服的那种女子,燕锦然就是遗传了全妃的样貌、甚至是性子。从这几次来兴庆宫,慕容晔也是大概知道了全妃的性子,看似温婉,实则极倔。
全妃确实是深受圣宠,甚至有点儿恃宠而骄。敢于把异国贵客拒之门外,相信没有哪个妃嫔敢做,但全妃就三次拒绝自己对燕锦然的看望,而景帝却纵容其行为,从这儿也可以看出全妃确实是深受圣宠的。
刘嬷嬷正在担心,主子几次这样对待异国太子,终究是不合礼仪的,怕是今后也要遭人搬弄是非啊!
就见琉璃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琉璃向全妃和慕容晔行了礼,就走到全妃耳边,对其耳语了几句。
只见全妃双眉紧皱,之后略无奈地对慕容晔说:“慕容太子,锦然已经醒了,你稍等片刻,她待会儿就过来了。”
“好,多谢全妃娘娘了。”
全妃却不想领这份谢,本来就不欢迎慕容晔来此,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却要求与之相见,真是气都没处消。
只能推托说有事,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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