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很多愁善感的啊,哥哥也是内心敏感的,我们都是嘛,呵呵呵……”燕锦然尴尬地笑道。
气氛着实尴尬啊!
“对了,三公主以后还是不要和我走得太近吧,免得给全妃娘娘招来祸端,也会耽误四皇子的前程。”
燕锦然很难过,“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
“我说话有什么不对吗?”
燕锦然酝酿了一下情绪,还是准备讲出来,“你能不能不要对母妃冷嘲热讽,不要对我们爱理不理的,我们都很关心你的,我们是一家人,血浓于水,不是吗?不要再让母妃为难了,好不好?”
燕萱然良久不说话,三人也料到是这个结局,但心里还是很失望的。
“好。”
这简直就是天籁之音了,燕锦然很欣喜,全妃很欣慰。
燕非辰也是松了一口气,希望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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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棋盘,全妃胸有成竹,毫不犹豫地落子。
“呵。”景帝轻笑,“看来是朕棋差一招了。”
“臣妾知道,是圣上有意让臣妾的。”
“确实没有,这一局,朕可是很用心地去下了,是你心思缜密,思虑周全。这一局,朕认输了。”
全妃没有再辩驳。
看着全妃的喜色,景帝心情也很愉悦,“那就按照我们的赌约,兑现承诺,说吧,你想要什么?”
全妃下定决心说道:“臣妾想要一块皇宫通行令。”
景帝眉头轻挑,难道是待在宫里太烦闷了,想要去宫外散散心?又或者是想时不时去儿子的皇子府中看看?
想来也是,宫中的妃嫔都是不能随意出宫的,只有的宫外建有府邸的皇子们可以每隔几日进宫来向其生母请安,所以全妃去四皇子府的机会屈指可数。
想通了这些,景帝也就释然了。
“那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在宫中烦闷,多去辰儿那看看也好!”
“不是臣妾要用。”全妃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是萱然还不能适应宫里的生活,臣妾便想让她可以时不时到宫外去散散心。”
景帝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饮茶。如果忽略紧握茶杯的手指关节泛白的话,确实与平时无异。
但毕竟是跟在景帝身边多年,全妃自然是了解景帝的脾气的,这幅不言不语,波澜不惊的模样,实际上是愤怒到了极点。
全妃也深知上次之事,小女儿出言顶撞只是□□,真正的原由是大女儿。心里也明白,想要在宫里过得好,想要保护好儿子和小女儿,就必须顾及景帝的情绪,就必须与大女儿减少牵连。但自己确实做不到对大女儿不管不问,她也是自己的女儿啊!
全妃跪下来,“臣妾求圣上恩准。”
景帝没有看全妃,眼睛望向旁边,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要为了她,求朕多少次才肯罢休呢?”
全妃不敢言语。
景帝回过神来,走到全妃面前,蹲下身与其平视。
“你我夫妻十六载了,难道还比不上你和他的两三载吗?这些年我对你是怎样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全妃心里是感动的,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来景帝对自己的好,同时也感动于景帝对自己说话不是用“朕”,而是用“我”。
“臣妾谢圣上恩宠。”
景帝伸手擦拭掉全妃满脸的泪水。
“谢我的恩宠,然后呢?然后对我说,就算我十几年如一日地宠爱你,关心你,你心里仍旧没有我的位置,是吗?”
“不是……”
“不是什么?”景帝打断全妃的话,平和地说道:“我有时候觉得你好吝啬,你的心太小,小得只能容下你的孩子们和一个他;有时候又觉得你的心很大,可以容下天下苍生,可以为了天下百姓以死相谏。可是为什么就容不下我呢?秦泠月,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全妃无言以对,只是泪流不止。
“但我爱你,即使被伤得体无完肤,痛彻心扉,也依然义无反顾地爱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吗?”景帝自嘲,“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景帝终是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临走前说了一句:“既然你要求的事,那便恩准吧!我说过不会让你感到为难的。”
跪在地上的全妃抽泣不止。
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办?我要拿什么来回报你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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