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一天**?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让我分不清时间。整个人睡得昏昏沉沉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我才发现自己原来饿了。收拾了一下。刚打开门?就看见阿零一身黑衣站在门口?右手抬起来看样子正要敲门。
“我好像睡过头了。”一个人的时候或者遇到什么事?我就会睡得天昏地暗?等睡醒一觉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了。他没吭声就那样看着我?眼里带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我别扭的别过脸去?肚子不争气地又叫了起来。
“不碍事?过来吃饭吧!”声音还是那样冷冰冰的。可又感觉哪里有点不一样了。我跟在他身后来到了餐厅?布置和他公寓里差不多?很简单?长方形的餐桌?我坐在他对面。
这好像是认识他以后?第一次两个人额单独吃饭?虽然地方是在三生斋?这就是我以后的生活了。
“吃吧!两天没吃饭了。”我点点头?自己竟然睡了两天?真够厉害的?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明天正好是开学的时间了。手机早就没了电?也没法开机?就没人能找得到我。
我正准备大快朵颐?抬头看到桌上的肉片?脑子里又浮现出那天晚上的画面。一个没控制住?起身就往外跑。吐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还是觉得很恶心。回来的时候?阿零优雅地坐在对面切着牛排?五分熟的牛排切出来还能带着点点血丝?我咽了咽口水?心里说了一句‘**’。
“上次那种场面…;…;以后你习惯了就好?吃饭吧!”于是?某人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习惯就好?又继续吃他的肉。我只能承认自己的内心还没有强大到那种地步?咽了咽口水?我还是决定吃点清淡的适合我的东西。
饿了太久。吃油腻的东西并布适合。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确是故意陪我吃饭?故意在我面前吃肉?故意让我一个人面对危险?故意了很多很多?那都是后话了。
“吃完了来我书房。”他放下餐具?擦了擦嘴?看着我快吃完了才说了话。我点点头?继续喝我的小米粥。我知道?应该是继续说那件没有结束的事情?就算我不习惯这些?我还是要必须习惯这些。
听着脚步声消失了?我鼓起勇气?拿着旁边的叉子叉了一块切好的牛肉?皱了皱眉放在嘴里?嚼了几下咽了下去。有了第一次?好像这肉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恶心了?我开始吃起别的菜来。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他就站在门外?看着我吃其他的菜吃得很开心?脸上勾起了淡笑这才放心离开了。
这里很大?收拾东西打扫那些的?都是一些纸扎的人。当看着一些纸人在我面前飘来飘去?端着吃完的盘子下去?收拾餐桌?我有些凌乱了?难道说刚刚自己吃的都是这些纸人做的吗?
我不想再看到这副诡异的画面?飞快离开了餐厅往他的书房走去。
站在门口?屋内他又像我第一次来这里看到他时候的样子?一手执笔?一手拿着一个本子?看得很入神。我敲了敲门?他才抬头。
“进来吧!”这是我第一次进他的书房?书桌上放着一个香炉?里面熏着淡淡的檀香?我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好像都静了下来。
“大人?您找我?”豆见岁才。
“这里平时就你我二人?我说过?叫我阿零就好。”我点点头?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了?好像这家伙不管什么样子?总是有点讨厌?都没见他真正开心的笑过?我在心里嘀咕了两下。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我一眼?又说道“那天的事?张晓变成怨鬼?应该是和你们学校实验楼里藏的那只怨鬼有关。那天晚上它一直没有出现?这其中一定没这么简单。带回来的那个东西?是寄生物品?不过只有一缕戾气在其中?这远远不够造成林岳和陈熙两个人自杀那样的场面。你明天去学校后?留意一下?任务不能完成?你的道行就提升不上去?到时候?是在给我丢脸?我不可能每次都在你身边?替你擦屁股。”
他冷着脸说了一堆?我只能低着头听着?毕竟人家说的也没错?我无力反驳?这种东西?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你也没有一直帮我啊!”我小声地说了一句?不想被他听见了。
“嗯?你嘀咕什么?”
“不是我自己抓住了?我都变成鬼了?你那哪是帮我?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好吧!”我有些不满的抱怨着?好歹是队友?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她那么吃力?差点都摔死了。
“我帮你一次两次?能每次都在你身边?没有足够的实力?就不要抱怨。你被欺负了?只能说明你自己没用?懂?”他一脸怒意?看我还辩解?脸色更冷了?一双眼睛都在喷火。
“我…;…;”我说不出半个字来为自己辩解?只能低着头。他说的没错?就那天晚上的事情充分说明了我的依赖性?以前依赖着爷爷?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一个人面对这些东西?现在?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有那个实力?就不要做些给人添麻烦的事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知道自我反省。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他恨铁不成钢一样骂着我?我的心里很不好受。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对我大声说过话?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了。我一个字都没有安静听他说完?转身离开了书房。看着自己还不熟悉的地方?突然很不想呆在这里。
没有犹豫?我迈出步子离开了这里。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着?看着不同的人脸上挂着不一样的表情?我竟然有一种融不进去的感觉。偶尔在路边上能够看见几只小鬼。
不知为何?它们见了我?纷纷掉头就走?要不就恭敬地给我行礼。想起了自己是三生斋的人?好像灵异界都对三生斋很忌惮?每次他出现的时候?那些东西都有些怕。
稀里糊涂把自己卖了?回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三生斋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我讽刺地笑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世界?我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归宿?晃晃悠悠又回到了三生斋里。
晚上十一点?感觉过了很久一样?原来才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
我站在门口?吐了口浊气?踱着步子晃进去。一楼来了客人?是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妇人?脸上满是憔悴。我有时候很奇怪?怎么人也能够来找到这儿?人带着阳气?鬼属阴?阳气盛的人?鬼还要怕三分?怎么能同时出现在这里?一点事都没有。
“您一定要帮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的儿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我们林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妇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了很多?我站在一边看着。这种画面平日里看得太多了?原来我也已经麻木了。
“我这儿是打开门来做生意的?你我之间各取所需。这里会根据你提出的要求?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阿零此时一身黑衣?将契约卷轴放在了桌上?我看着本是空白的卷轴上?那妇人一碰?就慢慢显现出字来。
“五年寿命?加上一生功德?”那妇人愣愣的看着卷轴上的字?似乎在犹豫什么。
“你的儿子林岳已经死了?世间轮回自有定数?你现在能够做的只有让他不带着遗憾离开。据我所知?他那样的死法?并不是一般的自杀?如今魂魄被怨鬼所控制?这件事不解决?你的儿子就只能永生永世成为那怨鬼的傀儡。”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敲击在妇人的心上?成了一种魔咒。
儿子就是她的命?现在儿子死的不明不白?不过是五年的命?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毫不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样就可以了吗?我的儿子…;…;什么时候能够安心的走?能不能…;…;在他走之前?让我再见他最后一面。”妇人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这世上?有哪个母亲是不爱自己孩子的?不管她们用怎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爱?对或者错?当失去了之后?一切都无力挽回了。
“这件事我会交给我的助理处理?到时候你可以找她。至于你想见你的儿子?这件事要看我的助理愿不愿意点头了。”他看了我一眼?那妇人这才注意到站在一鞭听了好一会的我。
得知是林岳的母亲?我又想起了林岳的死?心里很内疚?若不是自己无能?他或许不会死也说不定。我接下来了这件事。
“这…;…;你们要的东西?我不知道怎么给你们。”
“放心?等事情办好以后?我会去找你的。”我将人送到了门口?看着她离开了三生斋?心里无限感慨。谁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亲人什么时候就会不在了?比如林岳?比如我的爷爷。
看来?我比林岳的母亲要幸运一些?起码我还能看到希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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