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K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白盐,扶着角马的身体站起来,右腿传来的剧痛跟蚊子咬了她一口的反应相差无几。
四下看了看K并没有看见有人,刚才攻击她的时候,她也不曾感觉到元素的存在和气息的存在。
“是什么东西?”
角马忧心的看着K弧度诡异的右小腿:“是二重天震动,这块地很诡异,它会自动裂开大洞,然后魔兽或者人类掉进去以后我都不曾看见他们出来过。”顿了顿,角马继续道,“你还要装地上这玩意儿吗?不装就到我背上来吧,我背你过去,不知晓这规律的人在二重天是过不去的。”
看了下地上的盐,K脸上浮现出笑容,空气中满是纯纯的水元素。实化出无数的水珠,将盐溶解在其中,控制着飞向布袋。再瞬间撤离水元素,白花花的盐像密集的大雪一样掉落在布袋中,不多时K便装满了很多的口袋。在角马讶异的目光中,艰难的爬上对方宽阔的背。
“为什么这地会自动裂开?”感受着那磨人的颠簸,K只能够暂且忍受着断腿传来的剧痛。如果不把断掉的地方接上去再使用元素愈合,那么以后走路可能会变瘸子。
“不知道。”
难耐的沉默。
角马的速度很快,K几乎认为自己在瞬移。
“到了!”
K慢慢地爬下马背,一张小脸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对方速度太快犯晕,白得吓人。毫无血色的薄唇蠕动了两下,K摸了摸自己断掉的地方托着自己的小腿狠狠一顶,咔嚓的清脆响声。随之,角马看见K的膝盖上笼罩着绿蓝交错的光。
疼痛消退,K站起身甩了甩脚,神色逐渐如常。
“你很厉害。”角马心中惊异着,看着K的目光带着赞赏。
K不可否置的笑了笑,一人一马平静的走向目的地,K喜欢这种感觉。
远处喧嚣放肆,但单调的热闹中始终带着武力镇压的压抑。
眼睛比显微镜还厉害的K自然看出倪端,低声说出自己的疑惑:“这三头雕是不得人心吗?为什么它们看起来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开心祝贺的模样?”
“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人。”角马的目光没有撤离那热闹的喜筵:“我们魔兽跟你们人类差不多,三头雕请了那么多的魔兽,其中有摩擦有仇恨的自然不在少数。可是大家碍于三头雕的实力,不敢跟他叫板也不敢公然抵抗他,心中慌乱、恨意、虚假表情柔和在一起,哪里能够真实起来。”
角马跟K似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是清清冷冷的目光,冷冷淡淡的语调。就连语速,也是一个步骤。
“他没有请你吗?”
“哈哈,你觉得呢?”角马轻而易举的把皮球踢回去,K除了从对方对美食的垂涎,丝毫看不出这家伙不谙世事。可能并不是不谙世事吧,只是这两个世事相似却在不一样的地方。
K摇摇头,轻笑:“怕是不屑吧。”
“哈哈……正是如此,你真善解人意。”角马噗嗤噗嗤的打着响鼻,似在笑着。
“并不是我善解人意,而是你自己太苍白易懂。”K轻笑出声,脸上绽开的一抹温柔和调皮落入角马的眼中,心脏骤然紧缩。那明媚阴柔的笑就像一缕阳光照进角马的心房,浅浅的荡开,撩拨出难耐的心痒。
别扭的移开脸,似乎是什么萌动了一般,对方身上淡淡的体香都像是长了翅膀直往角马的鼻子里面钻。
“月光神鹰!”K讶异,双目紧紧地锁住那月白色的鹰。
“月光神鹰?”角马被K唤回了神,惊异的看向那场中银白的鹰,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讶:“真的是月光神鹰,我还以为他们已经灭族了。”
“你没看过三头雕的新娘?”角马这样的反应让K推翻了对方是月光神鹰的想法,况且那神鹰眼中满是不情愿与恼怒,看似应该是被迫成婚。
“没看过,只是听说是神族血脉,我以为是主神们圈养的神宠。没有想到竟然是月神的分支,月光神鹰一族,真是让我讶异。恐怕她应该是整个大陆上唯一剩下的月光神鹰一族了吧。”角马有些唏嘘,话语中多了一分感叹。
“我还看见过另外一只。”K的目光紧跟着那神鹰,脑中浮现出第一次见非摩尔时对方那因为种族没落的哀伤和寂寞,她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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