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九阿哥请安,九阿哥吉祥。”不去看九阿哥怒气腾腾的脸,我行了个礼。
“你怎么和老四他们混一起了?”九阿哥冷冰冰地说,脸上怒气也收敛了些,但是眼中还是怒火冲天,只是脸上怒气已经被极力克制住了,我不禁佩服起他控制情绪的功力来,想来也是这样后世对他的评价才用了阴险狡诈四个字吧。
“奴婢只是迷路了,刚好遇到四爷和十三爷,他们见了奴婢刚好是见过的便好心送了我回来。”我淡淡答道。
“怎么对你就这么好心了?这皇宫这么大迷路的宫女太监多了去了,怎就不见他们送送啊?”九阿哥阴阳怪气的声音让我心里不舒服。
“也许是奴婢看来比较可怜吧。”我故作一副可怜相,九阿哥瞅我一眼,表情有些怪异是想笑的样子却又因为在生气而极力忍着,样子倒有些狼狈。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人,最好离老四远些,你是聪明人不说你也知道他是谁的人。”九阿哥的话让我憋得慌,我知道他是指四阿哥是太子党而他自己是八爷党的事,但是我却是因为他那句我是他的人而不舒服,那感觉就像吃饭时看见碗里有半只苍蝇一样。
“奴婢什么时候成爷的人了,奴婢怎么不知道啊?”我冷然说道。
“那是迟早的事!”九阿哥也不恼了,把头凑近我语气暧昧地道,我梗了梗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脖子因为憋着了而通红起来。
“害羞了?爷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九阿哥突然在我脸颊亲了一下,我吓得蹦了起来,看他正瞅着我,我撩起衣袖就往被他亲过的地方擦,他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我瞅着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便要故意气他,擦得更卖力了。
“记住我的话,离老四远些。”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然后直接上来给我一拳,却没成想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我愣愣地看着他离开,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发现自己动不动就腿软。想着刚刚自己那么激怒他,不由得生出一身冷汗,可是一见他我所有的理智就没了,只想快点离开,所以自然就轻易激怒他了。
我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看见小石头奔了过来想是容嬷嬷寻我不着派他来找的,便挣扎着站了起来。
“奴才见过四阿哥,四阿哥吉祥。”小石头一个千儿打下去,我刚挣扎起来的身子又跌了下去。
“奴婢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我爬起来,赶紧打千儿行礼。
“你下去,我有话问姑娘。”四阿哥朝小石头摆手,小石头再打个千儿才退去。
“你起吧。”四阿哥伸手来扶我,却又觉得不妥便收了回去,我本能的伸手去他的手却收回去了,我尴尬地吐了吐舌头。见他移步往储秀宫外边走去,我也紧跟了上去。
走了大概三四分钟的样子,他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一闪身绕到了树后。我突然觉得这有点像偷情,便扑嗤一声笑了起来,也跟着过去了。他见我笑有些不明所以,见他愣头愣脑的样子我不禁又笑了,他被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禁有些恼了。
“什么事这么好笑?”他语气里已经有一丝怒意,却不是那种生气的怒意,一个人只有生气才发怒,但是我知道他是怒了,但是我却知道他不是生气,至于为什么这样想我自己也不知道。看他恼怒,我却更开心了,因为这表示他是有情绪的,而不是我平时看到的那个冷淡的麻木的四阿哥,而是有感情的正常人胤禛。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还是有情绪的好。”我答道,他愣住然后神情有些激动,嘴角轻颤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有时候把情绪发泄出来才好,藏着掖着不但心里不快活对身体也是无益的。”我轻声道。
“你是懂我的,我知道你是懂我的。”他握住了我的手道,我能感觉道他的手有些颤抖。
“我懂!”我回握他的手,他有些动容的看着我,突然一把将我拽到他怀里。我本能的想挣扎,可是他实在抱得太紧挣扎不开,只好任由他抱着。
“我不是痴情汉,但是我对你是真的,独一无二的。”他松开我,眼神热切的看着我,我眼眶发热却没让自己掉眼泪。我知道他说的是那日我拒绝他时说的话,而此时他的话无疑是在向我承诺,他定然会全心全意的待我不会委屈了我。
“你知道我是独一无二的,知道我懂你,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要什么而你又能给我什么吧?”我往外挪了挪脱离他的怀抱,他听了我的话神情变得有些落寞,却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我不能……”最后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选择你。”我了解地点点头。我更知道若是他现在因为我而得罪九阿哥的后果,他一直极力隐藏自己的锋芒,我更不能让他因为我而显露啊,我不能让他在时机还不成熟时被八阿哥甚至太子他们盯上。可是这些却不能说,我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对政治有心,而我对那些也确实不上心!但是这些他知道吗?我想他对于与九阿哥争我的厉害关系是明白的,只是他也许不明白我知道吧。
“可是老九……”
“我从没想过嫁给他,但是你知道的我没得选择。”我打断他的话。
“你不喜欢他?”
“对,不喜欢,我喜欢的人还没出生呢!”我故意轻松地用了现代人常说的话。
“扑嗤!”他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终于看到了他的笑,和焱笑起来不同,但是都让我着迷。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我忍不住感叹,他却渐渐收了笑容看着我不说话。
“你应该多笑的,我也希望你多笑。”我真心的说。
“忘了该怎么笑了。”他神情又开始淡漠,说完搓了搓脸颊似乎像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声音也沉静了。
“我教你,看!嘴角上扬,眼睛……”我用手在自己脸上比划着,却看他看着我却像看猴戏一样,但是脸上却没有表情。
“不学就算了!”看他那反应我不禁气馁,便停下动作双手叉腰的嘟囔了一句。
“已经学会了。”他抓过我的手笑道,我再次被他的笑煞到,一时忘了反应便见他将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我忙扯回自己的手,脸已经涨得通红。
“我走了,容嬷嬷肯定在到处找我了。”我说完看他。
“恩,去吧。”他点了点头,我起步走开想到什么又回过身来,他见我回身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等我下文。
“我是挺喜欢你笑的,但是为了你的那几个福晋你还是少对女人笑些的好。”我说完嘻嘻一笑,他却疑惑的攒了眉看着我。
“因为你笑起来太迷人了。”我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他也轻笑着摇头。
“我走了,拜拜!”我说完大步离开。
“拜拜?”身后传来他疑惑的声音,我才想到自己不经意间说了一句现代词语,不禁笑得更欢了。回到储秀宫却想到明天可能就要被许给九阿哥了,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对于四阿哥,我想他也明白了我不愿意跟着他原因,所以他应该不会再对我抱什么想法了,但是九阿哥……
想着自己的婚姻自己不能安排,心下难受,便无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饭也懒得去吃了反正也不饿,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不想竟迷迷糊糊的睡去,就在我即将睡着之际突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是玉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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