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合到了这里,看了一会,就说要是你们来了,就带你们到这里来。”叶华梦对他俩说。
蓝公子敲敲井口,又敲敲四周的墙,边说;“这有什么?”古赤盘观察着四周,好像要发现什么。叶华梦凑过去问:“怎么回事?”
“白公子。”蓝公子把一耳朵贴在墙上听,觉得墙是空的,就叫来白公子,和两人之力把墙打开。
白公子过去,没有问什么就知道了蓝公子的意思,两人各出一掌,聚集内力同时击在墙上,尘屑,碎砖在幽异的白光和蓝光中落下。
墙被击碎,冒出浓浓的粉红色的烟,那种奇怪的味道更浓了,叶华梦大吃一惊,上前去,看着眼前粉红的一片,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轻轻的咳着。
古赤盘率先走了进去,蓝公子跟在其后,叶华梦用手驱散了一下眼前的烟,也跟了上去。
三人顺着道往前走着,红色的烟雾越来越淡,渐渐听见了有许多人呻吟的声音,三人的脚步又加快了些。拐过一道弯,就看见了石板地上坐满了人,四十见方的密室里挤了上百个人。有老人,还有年轻人,此刻都像暮年之人一样,没有了一点生气,一个个像垂死的枯瓜一样,或靠在墙上,或相互依靠,他们周围飘着淡淡的红烟,想必是经常被这红烟所害成这样的。众人见有人进来,看上去不像坏人,但也没有一丝兴趣了,只是抬头看看来人,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古赤盘集中精力运功,稍一会,在自己周身聚集了白色的内力,然后往四周一散,白色内力冲击着红色的烟雾,散到墙边,立刻消失了。蓝公子从袖中甩出几条虫子,又胖又软,蠕动着笨拙的身子。叶华梦首先被吓了一条,“啊”的尖叫一声,抓紧了手中的剑,随后众人才稍稍有反应,惊异的看着那几条虫子,只见它们在地上觅了一会食物,然后化作一阵烟雾消失了。
“啊,那是什么?”叶华梦忍不住问出声来。
“是食腐虫,吸尽了腐毒,就会化掉。”蓝公子不紧不慢的说。然后又转身对众人说道:“大家快随我们出去。”
开始大家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这三个人,没有一个肯动的,叶华梦心急,叫道:“等什么,快呀。”这时才有几个人起身,随之这些人都相互搀扶着起来了,他们都觉得好受多了,没用刚才那么痛苦了。
古赤盘三人领着这些人出了密室,一人上来道谢:“多谢三位。敢问三位尊姓大名?”
“你们快走吧,出门向眉山方向走,你们的人在那里找你们。”蓝公子告诉他们。
众人看他们三位不愿留姓名,就不再强求,作揖告辞,没想到濮阳医仙就站在面前,他手持一把还没开窍的剑,静静的看着这些人,众人大惊,蓝公子道:“快走。”白公子已经抽剑。众人见状,纷纷从一侧逃走了。
濮阳医仙没有要追的意思,也没有觉得可惜,只是静静的抽剑。叶华梦也慢慢抽剑,蓝公子把她的剑按下,说:“从一边看着。”叶华梦只好收了剑,和蓝公子站在了一边观战。
侍女墨儿在给叶华梦送东西的时候看见了两个可疑的人,看来的人不善,就问也没问逃跑了。她跑到小姐房间,发现小姐不在,就朝后门跑去,一路上发现好多家人的尸体,她捂住嘴,忍住害怕,跑了出去。到了小姐常去的河边,看见河边亭子里有灯亮,还传来琴音,正是小姐经常谈的那首曲子。墨儿一下子哭了出来,奔过去:“小姐,小姐。”
濮阳钟秀看她满头大汗的跑来,停了手,掂着裙子站了起来,问:“墨儿,什么事?”
“小姐,她们都死了,家里,家里好多人都死了。”濮阳钟秀犹如受了一个晴天霹雳一般,“什么?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要去叶姑娘房里,在外面就看见两个奇怪的人。”墨儿紧张的边喘气边说,泪珠也大颗大颗的流下来。
濮阳钟秀脸色变了,下了台阶,抓住墨儿的肩膀,带着哭腔问:“怎么回事?父亲呢?”
墨儿会想起那躺在地上的一个个曾经是自己身边的人,就忍不住全身发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濮阳钟秀不再问她,就向家里走去,墨儿突然拉住她说:“别去,去了小姐您也会死的。”
濮阳钟秀紧张地说:“不行,我要去,我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墨儿用乞求的语气对她说:“小姐,别去。”
濮阳钟秀看看还坐在亭子里的湛车合,他好像对两人说得毫不吃惊,静静地抚摸着琴弦,抬头正好碰到濮阳钟秀投来的目光,起身说:“我陪你一起去。”
濮阳钟秀跑到家里,起先看到地上躺着的管家,仆人,他们有的是被掐断喉咙死的,有的是被割断喉咙死的,再往里走,见得太多了,就加快了脚步,眼含着泪,直冲濮阳医仙的大厅,湛车合对这一点也不吃惊,不紧不慢的跟着她。
濮阳钟秀看着大厅里的景象,大吃一惊,一个蓝衣公子坐在父亲以前问诊的椅子上,把腿翘在问诊的桌子上,他身边还有两个自己家的侍女在小心翼翼的给他捶肩,扇扇子。另一个白衣公子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在他旁边,正四处望的竟是湛哥哥带来的叶姑娘。
濮阳钟秀看见叶华梦正和他们这两个坏人在一起,顿时有点头发懵的感觉。
蓝公子见闯进来一位娇小的小姐,长得很是秀气,便问身边的丫头:“这是谁?”旁边的丫头被他突然发问,吓了一跳,哆嗦着肩膀说:“是我们小姐。”声音小的恐怕只有蓝公子一人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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